姜天赐作陪着这些四方的“大英雄”,听着他们对爷爷的奉承,顿时他傲气冲天。
自己爷爷的强大,家族的强大,岂能是他一个小小的北疆主帅能撼动的!
他嘲笑自己,先前某个时刻,竟然还对这个北疆王有一丝畏惧。
这个北疆王,根本不配自己的这丝畏惧呀!
十二战神,吹捧镇远候片刻,又开始对姜天赐一阵吹捧。
什么人种龙凤,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美誉之词泛滥!
很难想想,他们是位高权重的一方诸侯,竟然能把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少,夸成一朵花!
你们的羞耻之心呢?
没有人会在意弱者的死活,弱者再冤屈,再可怜,也不过是他们成功路上,不起眼的垫脚石!
“杀!”
面对十二道金令,龙易的心口仿佛压着重重河山,似乎已经无法呼吸。
尤其是十二大战神,聚集在镇远候府邸的消息,让他怒火狂暴,宛若世界上最大的火山喷发。
那股,灭天吞地气势,越是受到压迫,就越是凶猛。
十二道金令挡不住!
十二大战神挡不住!
轰隆!
随着,龙易愤怒地踏出一脚,幸福路从他的脚底,迅速崩塌,绵延数百米才停了下来。
偌大的江城,都在震动,欢歌笑语的镇远候府邸,也发生了几秒震颤。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有人面色难看的急速来报。
“侯爷,龙易已经抵达幸福街,四十六名暗桩全部被杀!”
这一消息虽然不是惊雷,却像是一根刺,扎入镇远候的心里,特别不舒服。
要知道,四十六名暗桩,武道修为已经是高级大师境界,更是神枪手,这可都是以一敌百的人物。
也是他镇远候耗费了五年心血培养出来的人才。人生有几个五年?
然而,这样的精锐,竟然没对龙易产生丝毫威胁,让他很难受!
欢乐的气氛,在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然而,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在持续。
龙易吼声如雷,他的声音从幸福街飘过五六里地,抵达镇远候的府邸。
啪啪啪……
镇远候桌前,以及十二战神桌前的杯子、盘子噼里啪啦全部被震碎。
如此可怕的音波攻击,就像是小浪潮一样,让夸夸其谈,眉飞色舞的十二战神,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一个人能够在五六里地之外,通过音波攻击,就如此恐怖!
对方的修为,该有多可怕?
“镇远候、十二战神听着,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乖乖把姜天赐给我交出来,任由我处罚!不然没有人能承受的起我的怒火!”
龙易的吼声还在持续,就好像贴着每个人的耳朵嗡鸣。陡然,候府门前的门匾被震得咣当一声掉落下来。
似乎,所有的人心,跟着掉在了地上。
他们先前的狂妄、放肆和对龙易的不屑,似乎在这一刻都被凝固。
刷!
姜天赐的脸,变得死一般难看,手中的杯子啪一下破碎,杯中的红酒泼溅了他一脸。
前所未有的恐惧,迅速席卷他的内心,他控制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他不停地转头,看着四周,感觉有人要过来了。
就算稳如老狗的镇远候,此刻双目也不自禁的缩成了一条线。
不过,他很快微微一笑:“虚张声势而已。你们谁回敬他一句,我邀请他来府上做客?”
向来眼高于顶,谁也不服谁的十二大战神,也是自诩武功盖世的他们,此刻都闭上了嘴巴,缄默不言。
因为,他们心里还有点数!
光龙易施展出来的音波攻击,在坐的人,没有一个会用。
难道,要用大喇叭,对着五里之外的龙易喊话吗?
他们丢不起这人!
死寂,欢腾的侯府竟然出奇的死寂,和先前的喧闹、成竹在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他们在咄咄逼人,明明是他们胜券在握!
然而,此刻沉闷的气息,似乎在提醒他们,你们高兴的过早了!
龙易身后,马睿和他的部下都吓傻了!
龙易的吼声实在太可怕了,简直如龙吟冲云霄,那毁灭天地的气息,让他们不寒而栗!
先前他们感受着的万重上般的压力,似乎在龙易的吼声中,宛若孱弱的冰碎了一地。
这一刻,他们不自禁地长嘘一口气,满腔的热血在沸腾!
他们望着龙易的背影,内心也由衷的钦佩!
龙易就是一座别人无法跨越的山!
他拥有着坚强的信念,任凭你狂风暴雨,他自岿然不动,从不退缩!
一时间,众人仿佛看到了黑暗的天空,照射下一道强烈的正义之光,像是一把利剑,在斩开眼前滚滚的黑暗。
黑暗不散,光明不灭,正义奋勇直前!
突然间这个世界变得好安静。
紧张的气氛,却如烈火一般,在城市里蔓延,在幸福街道滚滚向前。
整个侯府,似乎都被熊熊烈火在炙烤!
姜天赐感受着时间的跳动,越来越害怕,似乎每过一秒,死亡就向自己接近一不。
向来,狂妄自大的他,突然变得不在这么自信了。
因为,眼前十二大战神低头不语,给他传递出一个不好的信号。
这些人,恐怕虚有其表,没有真本事,没有人敢正面和北疆主帅硬刚!
孬种!
一群孬种!
姜天赐握紧拳头,猛然站起来。
“怎么,刚才你们还不是自诩自己武功盖世,北疆主帅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毛毛虫而已!”
“现在,北疆主帅快打到家门口了,谁去迎战?”
十二大战神心头猛颤,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无情鄙视了呀!
镇远候右手转动着两个乌黑的圆珠子,眼神之中,流露出对十二战神的失望之色。
“别觉得我孙子说话难听!你们的豪气呢?不就是一个北疆主帅,连战神都不是!就没有人主动请缨,出去教训教训他?”
“老师,我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纠缠太长时间。既然国主都下令了,他依然不听,那老师就下令开战!我们十五万大军,难不成还害怕他十万大军不成?”
“蠢货!”镇远候一声怒喝,“你们不会愚蠢到,真的以为,我要拿十五万大军和一个小小北疆王血拼吧!”
“我要的是一种威压,让他乖乖的知难而退!”
“少废话,就说,有谁有信心和姓龙的单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