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琳琳风总算是缓过来,“你说我杀了我老婆,你有证据吗?尸体在哪儿?”
【人身安全线:靠!陈狗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凭什么污蔑别人!】
【巨大的电风扇:友情提示一下,污蔑人的话要坐牢的奥。】
【凛冬将至:但鉴于之前几次直播的结果,我觉得陈初月说的可能是真的,没准儿这个男的真的杀了他老婆。】
眼看着弹幕上都是在指责他的,琳琳风急了。
他没想到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你们别信她,她都是胡说八道的!之前的几场直播,都是她雇的人!”琳琳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又忙补充了一句,“真的,我就是她团队的工作人员,我知道她的剧本!她肯定是算不出来,又怕我戳穿她,所以才故意诬陷我!”
陈初月冷淡地看着琳琳风自导自演,她没有太多的信息,只能通过和琳琳风对话,来获取一定的信息。
但推演出他杀了人,将妻子埋在哪里,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一只大马哈:难怪!我就说嘛,之前陈初月就是个笨蛋,什么都做不来。上综艺节目,还扯掉了江舒凛的裤子。】
【凛冬将:求别提,那是我凛哥史上最尴尬的一次。】
【向日葵:呵呵呵,我就知道陈初月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如果有这个本事,之前怎么不亮出来?搞到现在,出了丑闻,要赔违约金,才直播挣钱。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剧本。】
陈初月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感觉。
朦胧之中,她只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一道幽怨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好疼啊,我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声音陡然变得刺耳难听,带着滔天的怨气,“我给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一辈子都未曾好好的对待过自己,不过是与小区里的另外一个爸爸多说了两句话,他就杀了我!他杀了我!”
忽然,一阵凉意钻进了陈初月的身体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视线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朦胧的感觉,而是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这是一个雨天,暴雨如注。
某个老旧的小区内,暖光从四楼的窗户映射出来,小区的地面湿漉漉的,窗户里,人影晃动。
“杀了你!老子杀了你!”男人暴怒的声音混杂在暴雨之中,听得并不分明。
女人的尖叫声却响彻了。
楼下正在看报纸的老人习以为常地往上瞥了一眼,楼上蹦蹦跳跳着玩闹的孩子们从阳台的窗户往下看,又很快被大人给拉了回去。
像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一样。
沉默着允许罪行的发生。
身体往窗户的方向飘得更近了,视线也越发的清明,透过蒙了一层灰尘的玻璃一角,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肥硕的男人狰狞着一张脸,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重重刺进躺在地上的女人,鲜血从女人的身下涌出,蜿蜒着横陈在地板上。
噗呲,噗呲!
男人红着眼,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他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女人,呸了一口,又用脚踹了女人一脚。
“呸!婊子!敢他妈的背着我勾搭男人!我踏马的弄死你们!把你们都弄死!”
女人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满眼都是不甘,临时前,脸上呈现出的还是扭曲的神态。
男人气喘吁吁地在地上坐了会儿,这才起身,将手中的匕首仍在一旁,走过去,抓着女人的脚,从地上拖了起来,拖到了浴室里,很快,浴室里响起了沉闷的砍骨头的声音。
看到这里,陈初月忽然觉得眼前一痛,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被女人强烈的怨气带出去的灵魂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眼前一片眩晕。
隔壁房间里,江舒凛攥紧了手指。
“陈初月的脸色不太对劲吧?”陶佶不确定地看着镜头,“算个卦,消耗这么大吗?”
江舒凛抿着唇,忽的站了起来。
直播间里,陈初月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话筒里,琳琳风得意洋洋的声音继续传来。
“果然!我拆穿了你,所以你开始着急了!”
【向日葵:靠,这么说,之前的几个人都是她找人来演的戏?不是,婷姐和哭哥这样的大佬,她也能请得动?】
【双开门:这有什么难得?没看见人家签了心雨娱乐吗?背靠大树好乘凉,说不定是靠着谁呢。】
【眼镜片:感觉陈家也算是有钱吧?舍得出钱给陈初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爱笑果果:多想下辈子也投胎到有钱人家啊。】
【乐多:陈狗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算出来琳琳风的老婆被杀了吗?就算是被杀了,尸体呢?证据呢?】
陈初月等着眼前清明了一些,她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直接打电话给警局。
“你好,**派出所。”
“报警,北清大街乐天小区四楼403,女主人不是消失,是被她的丈夫杀了!”陈初月眸光笃定地看着直播间的镜头。
接电话的警察小哥正好是上次办理老奶奶孩子被抢的那个小哥,他也正在关注陈初月的直播。
“你知道什么?详细给我们说一说!”贺章早就已经有所怀疑了,男人来派出所报案很多次了,可是每次又很不配合,提供的信息也特别的少,几乎等于没有。
陈初月将看到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一遍,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咚得一声,整个人从座椅上摔了下去。
【墨镜一带,谁也不爱:怎么回事?】
【向日葵追太阳:啊?主播是晕倒了吗?是不是?有没有人告诉我一声?】
隔壁房间,刚好走到门口的江舒凛看了一眼手机里忽然消失的人,唇抿得更紧了。
他直接开门走到了对门,抬手砰砰砰的敲门。
“陈初月!”
里面的人没有动静。
陶佶也急忙套了衣服出来,看着江舒凛拍门。
虽然他们都挺不喜欢陈初月的,但人真的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肯定也不能不管。
“给她的经纪人打电话。”江舒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