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叫您高先生吧,我属于地缚灵,出不了这个房间不说,白天还无法现身,只能靠您了。”
程珊珊感受着高寒身上传来的威压,还是没敢直呼其名。
“你现在是我手下的阴兵了,自由行动肯定是能做到的。”
第二天。
高寒并没有怎么折腾,而是安心的睡了一晚上。
昨晚的医生,吹着口哨迈着步子走来。
只要确认了高寒的死状,给客人发去,立马就能分钱了。
医生透过门扉的窗口,看到躺在地上的高寒笑了笑。
这会儿高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跟死了没区别。
门锁转动,脚步声由远到近传来。
医生伸手一探高寒的脖子,入手温热,脉搏清晰,一感受就知道这人身体健康。
“没死?!”
医生正纳闷呢,忽然背后一阵凉飕飕的,转过头一看立刻吓得坐到了地上,裤裆处颜色肉眼可见的变深。
“是不是很惊喜呀?”
高寒的声音响起,医生这会儿算是知道了,自己这是遇到了高人了。
“高人!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您冤有头债有主,饶了我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我理解。”
高寒微笑的拍了拍医生的肩膀。
“谢高人!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别急着谢我呀,你先想想,那些抢劫杀人的是不是也是为了钱?你觉得你跟他们有什么不同吗?”
“我...”
医生眼神闪烁,完全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动手!”
高寒轻喝一声,程珊珊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般,直接遁入医生体内。
医生脸上表情变换,站起身,不顾已经脏了的裤子,直接伸手抓向自己的裤裆。
“你们折磨我,侮辱我,这下我让你们都做不成男人!”
医生这一开口,吐出的却是程珊珊的声音,随着一声轻响,高寒感同身受的轻嘶了一声。
“反正待会儿都要杀,没必要这样吧?”
“他们折磨我之前,每个人都侮辱了我一遍,不这么做我没法释怀。”
“这样啊,那随你吧。”
高寒听到这话,也没什么理由去阻止她了。
“钥匙我给您!”
“别介!我自己动手拿!”
高寒看着‘医生’沾满红黄液体的手,连忙制止,真让这手碰了那不是膈应自己吗?
高寒从‘医生’的腰间摘下一大串钥匙,随即两人就走出门了。
...
医院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内,少说有二十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闲聊,其中不乏身上纹龙刺凤看起来像小混混多过像医生,
“严医生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信息也不回!”
“老严不会又躲到哪去玩手游了吧?再这样搞回头扣钱!”
一个肥硕男子摇头道,头上本就稀疏的发量随着动作散乱的摆动着。
“院长英明!就该惩罚不务实的人!”
“就是就是!”
“公允呐!院长!”
一声声奉承让院长不由的翘起了嘴角,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大门传来。
“我的命值多少钱呐?”
“谁!”
会议室内众人看向门口,只见高寒头前站着,‘严医生’则是一裤裆血污的跟在身后。
“这人没死?老严!你带他过来是几个意思?”
“是这样的院长...”
‘严医生’走到院长面前,忽然一记撩阴腿将院长踢倒在地,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嗷!卧槽尼玛!嘶!你疯啦!”
“带他过来找你们索命啊!”
‘严医生’声线瞬间变回女鬼,会议室里的众人直接炸开了锅。
“这声音!”
“不会错的!是红房间的厉鬼!”
“她不是出不了房间嘛!”
高寒看着混乱的场面,不紧不慢的从一旁搬了个椅子坐在了门口,伸手从地府空间摸出三枚大力丸一口吞下。
他的装备全放进了地府空间,完全是把这空间当储物室了。
“我守着门口,你放手去干吧!”
“谢谢高先生!”
‘严医生’扭了扭脖子,一脸笑容的冲向了惊慌失措的众人。
这一天她等太久了。
半个小时后。
高寒看着眼前不知道换了第几波身体的程珊珊,有些感慨。
常人没有针对灵体的攻击手段,程珊珊几乎是半点损耗没有就把人全给放到了。
会议室内除了高寒,没有一颗蛋是完好的!
现在还能动弹的也就只剩那只吃了一记撩阴腿的院长了。
此时他正扑在一个小保险柜上,急切的输入着密码。
“该不会是有枪吧?”
高寒没有催促程珊珊,枪对于鬼物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
程珊珊一步一步走向院长,那院长手上的动作更是急切了。
程珊珊近前,一个飞身扑向院长。
那院长这会儿终于是把保险柜打开了,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里,回身一巴掌拍在了程珊珊脑门。
没有什么华丽的特效,程珊珊却是被这一掌拍了出来,一时间起身都不能做到。
“哈哈!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了?”
院长扬天大笑,手上露出了一个叠成三角的黄符,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纹路,很明显是朱砂。
院长走到程珊珊面前,附身就打算再拍她几下,先前还是有肉体阻挡的,这会儿要是被拍实了,估计程珊珊就够呛了。
“你这玩意儿挺新鲜的,借我看看。”
高寒一把抓住院长下压的手,顺势把黄符给抽走了。
院长一脸绝望的看向高寒,心想今天算是逃不脱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了借我看看而已,呐!还给你!”
院长眉头一紧,这人难道是个神经?
院长伸手,高寒便松了手,黄符下落快到院长手上时却是消失不见了。
“这东西过于神奇,你把握不住的。”
高寒一脸戏谑的开口。
院长这会儿总算明白,为什么女鬼对高寒言听计从了,这他娘的是个高人啊!
“高人!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约定好了?事发了就这套说法。”
“这...”
“别说太多,我问你,那黄符你哪来的?你可以不回答,你死后我有办法让你说出口,这会儿说会舒服点。”
“董事长给的。”
“董事长是谁?”
“刘宪。”
“刘宪?谁啊?”
“县长的儿子,刘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