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食堂,一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建筑物,赫然出现在她视线中。
那是,她的医疗室!
学校为了表示对她的重视,专门给她安排了一栋二层小楼作为她研究、学习和给人看病的医疗室。
这里面倾注了她所有心血。
医疗室给她带来的惊喜,可不比六层的大学食堂少一丁点。
她兴奋地进了医疗室,一层是门诊,二层是她给人做手术、住院的地方,三层是她专门做研究的。
学校还给她配了几个助理,不过现在只有她自己。
没关系,这就够了!
她心满意足地进了食堂,自己动手做了一碗香喷喷的酸菜鱼米线和一个肉夹馍,回味无穷。
“娘亲!”
外面传来顾宝儿可怜的呼喊声。
她一睁眼,再次回到床后面,来到床边一看,小姑娘哭得一脸眼泪,小脸睡得粉扑扑的。
见到她,顾宝儿一下扑到她怀里。
“娘亲!”
顾宝儿才一岁,说话还不是特别利索,不过她跟村里同龄小孩相比,长得还算胖。
顾家人宝贝似地对顾宝儿,当时原身把顾宝儿捡回来时,顾常山还专门去镇上买了一头母羊,给她下奶喝。
是的,顾宝儿并非原身亲生,而是原身捡回来的女儿。
当时怕顾宝儿受委屈,她一个清白的大姑娘当了娘,好在顾家人都心善,帮着她把顾宝儿拉扯到一岁。
她心疼地摸了摸顾宝儿的小脑袋,“没事,娘亲在呢,娘亲以后每天都陪着你,不哭了。”
说着,她轻轻擦去顾宝儿脸上的泪水,温柔哄着。
粉嘟嘟的小宝儿多可爱啊,一口一个娘亲,喊得她心都快化了。
她以前就想越过恋爱和结婚,直接拥有一个孩子,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宝儿,喝奶了。”
顾青青她爹顾三端着一碗羊奶推门而进,见母女俩抱着,高大的庄稼汉子竟然红了眼。
“爷爷,宝儿不喝,娘亲喝!”顾宝儿缩在顾青青怀里,大眼睛眨啊眨。
顾青青被她看得心花怒放,连忙道:“娘亲刚刚吃过东西了,宝儿看到了呀,乖,宝儿喝了好不好?”
“真哒?”顾宝儿看着羊奶咽口水。
她很喜欢喝的,小肚子好饿,想喝!
顾青青看出小姑娘的心思,从顾三手中接过碗,“娘亲喂你。”
顾宝儿揉了揉饿瘪的小肚子,终于没再拒绝,小口喝着。
顾三见状,道:“青青,等宝儿吃饱了,你把你重要的东西都收拾了,村长说明儿一早就走,耽误不得。”
“好!”
顾青青答应一声,等顾宝儿喝饱,她就从空间食堂里取了一点羊奶,加进去,给阿奶送去。
家里最后一点口粮都给她吃了,大家晚上都要挨饿了。
见她和顾宝儿都来了,顾老太太眼底满是慈爱,向宝儿招招手,“来太奶奶这。”
“太奶奶!”顾宝儿笑眯眯地钻进顾老太太怀里,乖得像个糯米团子。
顾青青把羊奶放在矮桌上,道:“阿奶,宝儿没喝完,您给喝了吧。”
老人家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但也不能挨饿。
看着大半碗羊奶,顾老太太皱着眉,“宝儿怎么才喝这么一点。”
“饱了!”宝儿摸摸小肚子,满足地看着顾老太太。
“阿奶,您就喝了吧,最后一点苞米面都给我吃了,您饿着肚子,爷爷要心疼的。”
顾青青劝道。
顾老太太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放下吧,阿奶一会就喝!”
“好嘞!”
顾青青笑着答应一声,带着顾宝儿回去收拾东西。
原身没什么贵重东西,收好几身衣裳,加上顾宝儿的东西,就没了。
被子这些,也被她卷成一团,绑好,放在板车上。
忙活完,天已经黑透了。
一轮皎洁明月高悬于苍穹之上,夜风一吹,热浪袭来。
顾青青蹲在院门口,整合原身的记忆,全家人都没饭吃,就算逃难,啥都没有,也走不出二里地。
得想办法把食堂里的粮食拿出来。
她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顿时眼睛一亮,“爹娘,我出去一趟。”
话落,她走得飞快,往村东头走去。
村里老张家,算村里大户人家,由于雨城接连三年颗粒无收,老张家上个月就举家走了。
他家院子是村里最大的院子,要是从那个院子里找到些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啊。
她嘿嘿一笑,趁着夜色,猫腰进了老张家院子。
院子里布满灰尘,她飞快进了屋子,床底下、柜子里,都可以藏东西,到时候再带点东西回去,把大伯二伯和她爹叫来,把粮食都搬回去。
说做就做,她闪身进了空间,食堂里的大米、面粉都用麻袋装着,也没有标签,可以直接搬出来。
她二话不说就扛了一小袋子米,大概有五十斤,塞在主屋床底下,又撒了一点点灰尘,营造这些东西是被遗忘在这的。
随后照葫芦画瓢,在老张家院子里藏了五十斤米,十斤白面和五十斤苞米面。
她本来想多放点,但再多就容易穿帮,她也搬不动了。
这具身体太瘦弱了,没有更多的力气搬动。
她抹了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儿太热了,稍微一动弹就浑身是汗。
她已经尽量把东西藏得隐秘一些,再倒了一包苞米面就往顾家院子走。
顾家人正忙活着收拾东西,没注意到她出去了。
顾家大伯顾一见她从外面回来,脚步虚浮,连忙招呼着大伯母扶她一把。
“青青你身体还虚着呢,怎么还跑出去呢!”
顾青青擦了汗,把包袱一打开,大伯母声音戛然而止。
“我不是,眼花了吧?”大伯母狠狠咽了口唾沫,激动得双手发抖。
“青青你哪找到的?”
顾一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足以看出他们内心此刻有多激动了。
顾青青嘿嘿一笑,“老张家不是搬走了吗?我就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顾常山被大伯母叫来,一大家子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都盯着她手里的苞米面咽口水。
四叔咽了口唾沫,道:“爹,要不然咱们再悄悄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