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际关系的处理,她这一周看着虽然没有跟这些董事们有太多接触,但今天直接就给他们丟了这样一个炸弹下来,现在谁面对桑酒不是小心谨慎的?
他们能怎么办?
会议一结束,会议内容就直接公布开了,谭、胡二人不止被逐出董事会,更是被逐出了公司,而以他们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来说,公司直接立了案,他们是需要被判刑的。
而背后操纵他们的傅氏,桑酒自然也不会放过,直接给傅氏集团发了律师函控告他们侵权,并将此事在网上公布。
应氏强硬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傅氏对抗到底。
傅泰宁的良好心态也终于维持不住了,需要为此事承担连带责任的他与整个傅氏集团,也开始忙的焦头烂额。
傅氏刚稳定下来的股价又开始大幅度波动。
而傅氏与应氏还在合作的几个项目,目前进度都开始停滞下来。
唯独被打压的傅天洋观望着这一切,不仅没有更加焦虑,反而异常的有些兴奋。
傅氏遭遇困境,傅泰宁忙的焦头烂额,对于他的关注更是少了起来,但新的继任者依旧没有选定,这可不就是他趁机扳倒傅泰宁,自己上位的最佳时机吗!
因为应氏和傅氏两家正式宣战,整个z城的气氛都有些紧张的样子。
而在这样的时刻,桑酒却专门挑了个喻筱诗不在的时候,秘密出现在了z城中心医院。
小心推开安安病房的门,发现安安还在闭眼沉睡。
最近医生一直在为安安最后那次大手术,给他做一些前期的调理,免得他身子弱,坚持不住,所以脸色倒是看起来好了不少。
想到最近手下汇报的,喻筱诗对安安的态度,桑酒微微皱眉,轻轻摸了摸安安头顶柔软的发丝。
“天使姐姐?”安安有些迷蒙睁开眼,软糯的声音忽然有些惊喜,“天使姐姐,你终于来了,你是要来带安安一起去天上吗?”
对于安安再次变化的称呼,桑酒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笑着柔声回话道:“姐姐好不容易把安安救了回来,安安要好好活着呀,现在还不是跟姐姐一起去天上的时候。”
安安的笑容渐渐消失,瘪着小嘴道:“可是妈妈不喜欢安安了,安安已经非常听话了,可是妈妈跟我说,希望没有我这个孩子……”
“天使姐姐,安安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才让妈妈不喜欢的?”
这样的安安,不知是让桑酒想到了什么,她愣了一下,透过安安仿佛看到了好多年前的她……“妈妈,阿酒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而妈妈只是转身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迅速回过神,轻轻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蛋:“安安,你没有错,错的是妈妈。”
“妈妈也会做错事情?”
“所有人都可能会做错事情。”
“那天使姐姐你能帮妈妈改正吗?我不想要妈妈不喜欢我。
就在桑酒应声的这一刻,安安突然扑到了桑酒怀里。
不一会儿,她便听到了怀里传来的小声抽噎:“天使姐姐,我害怕……”
桑酒轻柔的拍抚着他的后背。
“我害怕妈妈也不要我,以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了。”
“不要怕,安安,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着你,哪怕有时候你看不到我。”她的声音愈发柔和,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般,“所以,你要勇敢的开心活下去。”
安安仰起头看向桑酒,眼睛和鼻子都通红通红的道:“只要我乖乖的,不做一个坏孩子,天使姐姐就一直在吗?”
“嗯。”
“我们拉钩。”
“好,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的大拇指按在了一起。
安安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桑酒陪着他玩了一会儿,走前道:“安安,姐姐来过的事情也是秘密,只有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好。”
从医院一离开,桑酒的脸上再不复温柔。
在医院回家的路上,她闭着眼有些沉默。
明少臣看了一下桑酒的心理状态监测,除了刚刚在安安面前有过一瞬间的波动,之后立刻恢复平稳,现在也一样,仿佛之前的波动只是错觉。
接下来半个月,应修齐力排众议给了桑酒在集团最大的自主权。
由谭、胡二人为开始,大规模的向下清扫,又扫除一批隐藏颇深的商业间谍。桑酒反正一个也没打算放过,律师函是一封接一封的往傅氏丟过去。
傅泰宁被桑酒气急了,想到她可能是在傅天洋身边待了那么多年,获取的这么多情报,他就把气又全撒到了傅天洋身上。
一堆律师函直接砸到了傅天洋的脑门儿上,傅泰宁生气大喝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不仅被应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的团团转,还被她获取了这么多情报!”
“我傅氏集团就是毁在你手里的!”
“为什么当年出车祸的是你哥哥而不是你?”傅天洋低着头,额头被文件侧边割出了几条小口子,渗出了一些血。
在听到傅泰宁说出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傅天洋的眸中神色愈发阴沉。
傅泰宁或许是骂累了,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忽然,傅天洋微微抬头看向了那个茶杯,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
“小应总,傅氏那边又有了新情况。”桑酒的助理汇报道,“傅氏集团董事长傅泰宁今天刚刚突然倒下了,现在被送去了医院,还在抢救中,据说是中风。”
“知道了。”
“只怕不是中风那么简单吧,傅天洋干的?”
“嗯。”明少臣应了一声又道,“而且喻筱诗和傅天洋又勾搭在一起了,傅天洋在利用喻筱诗,承诺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然后以此让她从丁景辰那里获取情报。”
“然后喻筱诗就答应了?”
“是的。”
“也亏她还能相信傅天洋的话。”桑酒无语,”她有问起她的母亲吗?”
“问了一句,被傅天洋糊弄过去了。”
“还真是不自己多吃点苦头,不长教训。”桑酒挑了挑眉。
离一个月之期不到半个月了,傅泰宁倒下已经有两天,虽然被抢救了过来,但半边身子瘫了,再也主不了事。
傅天洋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哥早已车祸变成植物人,二哥几年前莫名染上了毒品,从此一蹶不振。
于是,傅天洋又重新挑起了傅氏集团的大梁。
桑酒在知道他重新上位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接下来要更小心了。
傅泰宁对付应氏的手段,好歹都是走的正常商战方向,而现在已经脱下伪装的外衣,将自己黑透了的一面彻底暴露出来的傅天洋,可不一定讲究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