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知道妈咪生气,两个小包子都安静的不说话。
小甜包几次偷偷的看妈咪,知道妈咪还在生气,心里十分愧疚,短短的小指头在妈咪腿上戳了戳,小心翼翼的说:“妈咪,棉花糖真的没有乱跑,是一位帅叔叔丢了东西,棉花糖捡到了要还给人家,所以才不小心走丢的。还有哦,那个帅叔叔长得很像哥哥哦。”
“你还敢说!”唐落虎着脸,“你知不知道机场人流量有多大?万一有人把你拐走了怎么办?”
可怜的后面那句被忽略了。
“落落,棉花糖还是个孩子,你就别再说她了,再说我都要心疼了。”开车的文采儿开口。
从后视镜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小甜包,别提多惹人心疼了。
“对了,‘风吹草动’的试镜会改到明天上午十点了。”文采儿转移了话题。
“不是说下周三么,怎么又变成明天上午了。”她特地提前几天回来,想养养精神的。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妹妹,听说投资方的大佬要亲自监督试镜会,这种跪舔大佬的好机会,她唐可能放过?”
这话到不假,唐可那种无缝不入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露脸的机会。
“这次的投资方很厉害?”唐落问。
“何止是厉害,在s市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国内三最,最年轻,最成功,最帅气的企业家,没有之一。”
“宫敬枭?”小包子突然冒出一句。
“宝贝,你怎么知道?”采儿惊讶的回头。
“额,看新闻。”小包子不会告诉她们,他有自己的小本领。
每年这种首富榜,福布斯榜都会上新闻,登报,所以小包子会知道也不奇怪。
采儿又说:“听说为了配合唐可的行程,导演临时把试镜会从下周三调到了明天上午,这样一来,很多在外地的试镜者恐怕很难临时赶过来。不过这样也好,试镜的人少了,竞争力也相对会小一点。”
能让导演临时调整试镜时间,看来唐可还有两把刷子。
“落落,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跟唐可万一碰上的话,她会不会暗中给你使绊子。”
使绊子是必然的,唐落太了解唐可了。
“不过你要是能抱住投资方的大腿,别说是唐可,就是导演也奈何不了你。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好好发挥,最好能让那个宫敬枭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从此一骑绝尘。”文采从后视镜里给她抛了记媚眼。
唐落脸颊一热,“孩子面前别乱说。”
“妈咪,石榴裙是什么?”小甜包翘起脑袋,一脸天真的问。
“……”
文采儿笑,“宝贝,石榴裙就是很漂亮的小裙子哦。”
“可是如果有人倒在妈咪的裙子下面,妈咪的屁屁会被看光光哦。”
文采儿被小甜包逗得哈哈大笑。
试镜会当天,唐落和文采儿到现场的时候,现场正一片沸腾。
“宫少……宫少……”
被拦在警戒线外的女人热情疯狂的尖叫着,甚至有人因为激动过度而晕厥,被安保抬了出去。
“看到了吧,那就是今天的大佬,宫敬枭。”文采儿指着人群中西装革履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缓步走向台下的专属座位。
唐落当然看到了,不过,从她的角度只看到男人笔挺的背影,还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以及大佬身上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看见唐可那个绿茶没?就差把自己变成狗皮膏药贴在宫少身上了,恶心。”文采儿愤愤的说。
唐落没说话,唐可虚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习惯了。
十点整,试镜正式开始。
唐落排在最后面,她没有急着出去,尽量避免和唐可碰面。
一小时后,轮到唐落上台。
说实话,她还是有点紧张。
采儿看出她的紧张,于是鼓励她,“宝贝,你一定可以的,放松点。而且刚刚那些试镜者的演技和长相你也看到了,到你这个大美人面前简直不堪一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惊艳全场。”
唐落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挺直腰板,拉开门走了出去。台上灯光璀璨,唐落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此刻都凝聚在她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捏的紧了紧。目光收回落在台下坐着的几个人身上时,唐落猛然僵住。
双目定格在台下那张英俊的脸上,眼底是惊愕,是慌乱。大脑像被轰炸了一样,五年前那个缠绵的夜,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的出现过。
她面上血色全无,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台下,男人倨傲冰冷的眸色微缩,面上有微微的变化。宫敬枭亦是没想到,寻了五年的女人,居然会又一次从天而将在面前。
很好!
其它几个导演副导演已经被之前那些试镜者浮夸的演技折磨的崩溃了,正慌兮兮的愁着怎么跟大佬交代。
但是唐落的出现,让他们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只是……这美人看上去怎么有点不对劲?
文采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唐落僵在那,心里急得要命,只能冒着胆子提醒她,“落落,落落……”
唐落在采儿的提醒下猛的回神。她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遇到这样的事,她没办法镇定。
甚至,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唐落转身就逃。
“站住!”
冷厉带着命令性的两个字,让唐落脚步顿住。她僵在那,听着男人鞋底扣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靠近,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像踩在她胸口上,让她觉得呼吸都很困难。
“唐落,23岁,身高1.66,体重45kg,试镜角色女二号宋静语。”
男人清冽又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唐落僵在那快要石化了,又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突然身体不适,不能试镜了。”她尽量稳着声线,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点。
“是身体不适,还是想继续躲?”男人的声音不大,大概只有他们两人个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