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赶紧打住奔腾的念头,再想下去就到付费内容了!
“你不是住在程家老宅吗,我住进去贴身保护你不方便吧,人多嘴杂的,万一误会我跟你有见不得光的关系就不好了。”
程司景迅速安排好了后续,“我会搬出来,那边太吵我也不喜欢久待。”
姜禾眼睛倏然一亮,【他要搬出来?那太好了,不费吹灰之力!】
程安泽让她把程司景赶出程家,现在他自己搬出来,还省得自己费心怎么跟他提了。
“好,你让人准备合同吧,只签一个月啊,我开学就得回学校了。”
“嗯。”
事情按照他期望的方向发展,程司景心情不错。
“走吧,请你吃饭,就当欢迎你入职。”
姜禾身上的钱用一点少一点,有人帮忙解决晚饭当然再好不过,笑意直达眼底,“谢谢老板,我想吃大闸蟹。”
这么点小要求,程司景当然答应了。
路上,姜禾望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树影陷入沉思。
【我这样做应该没问题吧,这也是个能接近程司景的好机会,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券,想拿下程家,靠程安泽那不如直接让世界毁灭算了,既然只能靠我自己,那就得多了解一下有力的竞争对手!】
【反正程安夜都快被江阮阮迷得失了智了,以后不成气候,所以最关键的还是程司景,嗯,盯紧他肯定没错!】
程司景飞快侧目打量了她一眼,好心情散了几分,她就这么喜欢程安泽,甚至愿意为了帮他夺取程家接近自己?
他神色冷了下来,程家可以给程安泽,但得是在他手上再无利用价值之后,他不介意把一个庞大的空壳留给程安泽。
至于姜禾,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纠正她的择偶观念了吧。
饭桌上,程司景自己吃得很少,大多数时候都在替她剥螃蟹,看着盘子里完整的蟹肉,姜禾吃着吃着有点难受。
很久没有人这么体贴照顾过她了。
明明小时候她也是被家里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啊。
江阮阮出现后,她过得还不如个佣人,明面上的忽视久而久之或许能习惯,可心里的落差仍旧抹不平。
但她那时还傻傻坚信,只要做完任务,让江阮阮如愿以偿,她就能把家人还给她,就算程安夜注定会被抢走也没关系。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妄想,江阮阮要的不仅仅是程安夜,她要她的身份,甚至要把她家里的一切归为己有!
借此摆脱她不好的出身,重新拥有一个能让她和程安夜平起平坐,日后也能光明正大踏进程家的身份。
“不好吃吗?”
程司景淡声问了句,姜禾摇头,“没有,很好吃。只是想起我哥了,他以前也是这么帮我剥出蟹肉的。我跟他是双胞胎,他就比我大几分钟,我们两个从小吵到大,虽然他每次都装作凶巴巴的,但是我想要的东西都会让给我。”
刚知道系统的存在时,姜禾才十五岁,世界观完全被颠覆,剩下的只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深深的恐惧。
她不知道所谓的女主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一出现就会夺走她的一切,可她爱她的家人,她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所以系统提出可以做任务避免不好的结局时,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尽管心里决定了要那样做,可浓重的不安还是让她吃不好睡不好,对家人也患得患失,生怕他们出门之后就会扔下她去找女主了。
或许是双胞胎之间的感应,姜闵是最早看出她不对劲的,在她又一次因为害怕缩在窗台不敢入睡的夜里,姜闵从阳台翻了进来。
他脸上有点烦躁但更多是担忧,口不对心骂道,“姜禾你烦死了,你不睡觉搞得我也跟着失眠!说吧,到底什么事?学校有人欺负你了,你喜欢的那个狗屎校草喜欢上别人了?还是又把零花钱都拿去买漫画了,没钱用了?”
姜禾连日紧绷的情绪像是被人撞破了一个缺口,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非得是她,她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她只想过平平静静简简单单的日子,为什么她要献出一切给女主铺路?
看到她哭,姜闵吓一大跳,忙跑过来扯着睡衣衣角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啊,跟你哥我说,保证什么都帮你解决行了吧,背黑锅也行,多大的我都帮你背,别哭了!”
那时的姜闵还会心疼她,还会为她着急,多好啊。
可惜后来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情绪低落,胃口都变差了,姜禾还是强撑着吃完自己点的,再怎么也不能浪费。
程安夜亲自来给江阮阮打包吃的,心疼她刚被姜禾下药又被打到骨折,一直以来他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要让姜禾以牙还牙!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他刚走进餐厅,就看到那个该死的女人装出一脸柔弱的样子,显然是把对面的男人当新的冤种骗。
男人背对着他的方向,看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难怪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盯上。
他冷哼了声,咬牙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姜禾,我说过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会让你生不如死!”
本来就胃口不好,看到程安夜那一刻,姜禾彻底吃不下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不想跟疯狗纠缠,朝对面早就吃饱了在等她的程司景道,“老板,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听到那个称呼,程安夜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怒气,果然是她钓的新男人,才跟他分开多久这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了!
看来以前真的是拿他当傻子骗,什么毕业之后就结婚,想好好和他在一起,都是假的。
她只是嫉妒阮阮,什么都要跟阮阮抢,包括自己。
抢不到就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程安夜想过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刚伸出手却被人中途捏住了手腕。
“你找死!”程安夜怒气腾腾转向敢多管闲事的男人。
看清对方的脸后,脸上瞬间转为错愕,“小叔,您怎么会在这?”
程司景松开手,慢条斯理用湿毛巾擦干净手指,“我在哪,需要向你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