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浔扬起手,狠狠将他甩开,语气冰冷,“你够了。你给我的这些,我不要,我也不需要!你以为谁都他妈稀罕这个皇后之位?”
“你当初愿意嫁给父皇,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吗?如今,我将皇后之位双手奉上,你为何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你知道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最是没用。”墨浔言语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宗祁月眼尾带上了猩红,眼底浮现出暴戾。
又是这样。
为什么?
他对苍獒雪,偏偏温柔似水,到了自己这里就是各种冷漠。
“ 够了?你在那苍獒雪床上是不是也是这样说的?”宗祁月捏着墨浔的脸,发狂般的揉捏着,眼里冒着妒火,“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他,我也能伺候的你很舒服!”
“你发个狗屁疯!宗祁月,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墨浔懵逼了。
“师父你别乱动,乖乖的,让我来伺候你好吗?龙阳图我也看了很多,一样一样的来。”宗祁月的手渐渐往下。
墨浔瞬间僵住了身子,意识到他想乱了自己与苍獒雪的关系,霎时间惊得望住了反抗。
“没有!你胡说八道,我和苍獒雪清清白白!难道为师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人吗?你们都是我的徒儿,我又怎么可能会染指你们!”
狂喜瞬间冲击上宗祁月的心头。
他眼眶微瞪,怔了怔,“你是说,你和他,没有?”
墨浔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我和苍獒雪什么都没有!”
宗祁月听了许多宫里宫外的传言。
苍獒雪是草原霸王,说话向来狂野粗糙,喝起酒来那废话更是不计其数,男人一喝了酒,便最爱吹嘘那裤裆里的事,分明没得手,那吹鼻子瞪眼的,硬是说的跟像回事似的。
一来二去的,谁不知道那草原霸王与当今先皇后的桃色韵事?
墨浔看他这神色,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些。
苍獒雪每找他来疏通淤堵时,总会吹嘘些荤段子,分明也是个没真刀实枪干过的愣头青,就靠着看了几本香艳话本,这编故事的能力却是一套一套的来。
墨浔见状,目光冷然,“宗祁月,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回过神来,宗祁月依旧有些委屈,用控诉的眼神直盯着他,“那你说,你浑身的武功是怎么废了的,还有,身上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谁替你解的毒?”
武功?
蛊毒?
“你是去过陛下的书房了?”
宗祁月点了点头。
“确实,我武功确实被废了,也确实中蛊毒了,但陛下病危后,我找了西域蛊毒师,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当然,那是找系统兑换了一点小道具,屏蔽了感官。
毕竟按照原剧情走势,除了有中毒一些香艳画面的描写,后面也没有他的戏份了,剧情不被描述的部分,他完全可以自由发挥。
想不到自己这次竟然闹了个大乌龙,宗祁月有些尴尬,但是手还是捏着墨浔的臂弯不放,湿哒哒的眼睛直盯着他。
如今,二人都泡在池子里,衣服更是因为水的浸透而变得若隐若现,热气往上腾着,每一寸肌肤都被熏得粉红粉红。
“师父,我有点难受。”
“我去传宫女进来。”
“师父,我不要!”宗祁月目光像是有着钩子一样锁着他,有些委屈的趴在他的肩膀,轻轻的咬了一口。
“我是真的有点难受,你帮帮我好吗?”
墨浔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自己就是干活的命。
他伸出手去,拿起放在旁边陶瓷盘上的年糕,年糕本来是软绵绵的,但是经过了蒸烤,如今变得又大/又/硬。
年糕用料很好,用上好的米锤打而成,光是靠近就是一股米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虽然表皮是硬的,但中间还有些白的芯。轻轻一捏,那黏稠稠的,年糕糊就溢出来了。
墨浔的食指指甲有些尖尖,划过年糕皮,带起一阵一阵的酥,像这种外酥里嫩的年糕是最好吃的。
不是太熟,嫩的刚刚好,蘸一些旁边的蜂蜜,带上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水光,甜滋滋的。
“怎么样?这味道还可以吧。”
“师父,你手艺真好,真好吃。”
随后,宗祁月又缠着墨浔又多吃了几盘年糕,这家伙属实是年轻人,年轻力壮,精力无限。
非把他累得整个人手都抬不起来了,才肯罢休。
对此,墨浔只想哀嚎,打算等明天,好好的把宗祁月的书房给翻一翻,看看他这些年到底都在看什么鬼东西。
怎么从一个好端端的直男变成了一个蚊香弯男?
【宿主,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一下计划了。】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
墨浔心头跳了跳,【你说?】
【首先宗祁月这条线应该死掉了,苍獒雪那条线应该也死掉了,我们就只剩下两个备选项了。但是,现在,他们都没来找你。】
【任务,不能失败。】
墨浔也皱紧眉头,忍不住呢喃出声,“那怎么办?”
【肯定是咱们之前离开的时候做的事不够狠,所以才没有拉起仇恨值,导致这边两条线彻底失败。】
【082,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系统的语气带着肯定,【不仅如此,我们还不能坐以待毙,等他们上门,我们要主动出击。】
【懂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跑路。】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妹妹的生命更重要。
这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趁着夜黑风高,墨浔转身收拾好行李,在系统的全知视野协助下,直接翻了墙,从巍峨耸立的皇城中里跑出去了。
次日。
宗祁月还沉浸在昨日墨浔的温玉暖香中,不曾想,一睁开眼,小德子就匆匆来报。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皇后…皇后娘娘失踪了!”
此话一出,宛如晴天霹雳,直接叫宗祁月脸色惨白。
他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叫红木桌子裂开来。
“混账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