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一边治疗脚,一边跟李书记聊了起来。
刚刚人多嘴杂,李书记也确实觉得她说的不错,于是干脆在这里等她。
等苏暖暖的脚治好,养鸡场的事业谈的差不多了。
等回家的时候,苏暖暖还是被抱回去的。
“涛子,你听到了吗?李书记说样养鸡场交给我,以后选址还是干活都按照我的想法来。”苏暖暖语气依旧是不可置信的。
“你都说了三次了。”叶俊涛也是无奈。
“我真厉害。”
“好好好,你最厉害,好了吧。”叶俊涛笑。
“真好。”苏暖暖把脸埋在他怀里,一想到上辈子这个时间,她刚被骗到鹏城的工厂里,声名狼藉,就连一起工作的工人都在看不起她,嘲笑她,现在的生活又都仿佛做梦一样。
她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
“你怎么还哭了呢。”叶俊涛被吓了一跳。
“我就是开心。”苏暖暖又觉得丢人,索性哭声更大了起来。
等回到家里,两家人吃完饭,苏暖暖就养鸡场的事跟叶洪亮叶俊涛商量,主要是她提出设想,两人把不全面的地方补足,就这么商量到天黑,各自回家睡觉。
第二天,苏暖暖就开始实行第一步,亲自去找村子养鸡的每一户聊,了解他们的实际想法。
苏暖暖以前的性格可以说内向,打交道的也是跟前的领居,现在既然要改变上辈子的人生轨迹,就不可能守着叶俊涛一步不出,所以她几乎是强逼着自己挨家挨户去聊天。
等把村子里的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以后,她就回去研究自己家的鸡,还不忘逮住那只战斗小母鸡,给她单独喂加了泉水的米。
地里她肯定是不会再去了,干脆也在自家院子里搞了个试验田,试验泉水的效果。
两周后,养鸡场正式开工,李书记也宣布苏暖暖成为顾问。跟国家的技术指导人员一起负责养鸡场的事宜。
也就是这个消息宣布的同时,村里好几家养的鸡都出了问题。
先是呆在窝里不出来,后来就是连东西也不吃,然后就软趴趴的落在那里,喘不上气,鸡冠也变成了紫色,拉的屎还是绿色的,最后没几天就死了。
现在是春季,也是病毒猖獗家畜生病的高发期,但同时这么多家一起生病,苏暖暖觉得未免也太蹊跷的。
她一家一家上门去看,发现症状是明显的鸡瘟。
等走到老刘家的时候,在门外就听见高声的大哭。
等开了门,刘老头抽着旱烟,佝偻着腰来给她开门。
“刘叔,我来看看。”苏暖暖说。
“你进来吧。”刘老头一边抹着泪一边带她去鸡窝。
苏暖暖进门以后也见到了大哭的人,正是刘老头的儿媳妇,孙翠芳。
说起这个孙翠芳也是可怜,刘老头家里地多儿子也能干,她嫁过来以后大家都觉得是享福的命,结果没两天,刘大壮去县城的路上被人撞了,当场就死了。
家里的地顿时就顾不过来,刘老头跟老伴年纪也大了,下不了地,就靠孙翠芳一个人,结果那天下地她就晕倒了,回来一检查,怀孕了。
这下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弄那么多地,刘老头就把所有地都包出去了,养了一群鸡,打算过年把鸡卖了,换点粮食过了这两年。
结果鸡刚有几分起色,就闹了这一出。
这眼看是让一家人都要饿死。
苏暖暖去看了一下鸡窝,发现里里外外打扫的还挺干净,但是鸡食盆里的吃的没吃多少,一大半的鸡都蔫着,一看就有问题。
“刘叔,你没想着把生病跟没生病的鸡分开吗?”苏暖暖问。
“想过。”刘老头抹了抹眼泪。
他跟老伴一身病,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要做的事太多了,根本弄不来。
鸡生病以后,他们怕孙翠芳怀孕传染病毒,也不让她弄,就这么放着。
也是眼看没办法了,孙翠芳才哭的厉害。
苏暖暖听了,当下撸起袖子安抚说:“刘叔,你别着急,最近鸡生病这事不单单咱们一家,李书记他们也都想办法,明天看鸡的医生就来了,等医生看了就好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鸡分开。”
“今天我也在,我来帮忙。”苏暖暖撸着袖子就上了。
等天黑,她脚步都虚浮的一路从老刘家出来。
第二天,李书记带来的兽医就来找苏暖暖,除了兽医来了,还带来一批医治鸡瘟的药,要放在苏暖暖家里。
“这是上面批下来的药,因为最近鸡瘟高发,一部分也是组织给养鸡场预备的,你找个地方放好,可千万别丢了。”李书记嘱咐。
“我明白,我来放。”苏暖暖一脸严肃的把箱子一箱一箱搬回自己住的那屋。
找了很多地方都觉得不合适,她想了想,默念着:“进去进去。”
那些药就一箱一箱都放进去了空间里。
如果要论安全,哪里有空间里安全呢。
等收到药,苏暖暖就跟着医生一家一家上门。也因为苏暖暖之前都去过,情况他也了解,上门以后讲给医生听。
结果这次上门的时候,有几家就不让苏暖暖进去了。
“刘叔,你知不知道咋回事?”等到刘老头家里的时候,苏暖暖问他。
刘老头抽了一口旱烟,说:“还不是丁辉那个畜生,他说,你是个灾星,李书记刚把养鸡场交给你,每家鸡瘟就发了,这是老天爷都不想这件事落你身上,这是在对你进行抗议呢。”
“哈?”苏暖暖都懵了。这啥跟啥?
“老人家,这是迷信,要不得。”医生一边给鸡调配药,一边劝说刘老头。
“我不信,有人信。”刘老头最难的时候,也就苏暖暖过来了,他对苏暖暖是感激的。
“刘叔,你信我就好。”苏暖暖一边帮忙,一边想着怎么解决这事。
等他们忙完回去,走过苏暖暖家门口就发现了不对。他们出来的时候,插栓是插住的,现在没了,推门进去,院子里乱成一团,养鸡棚更是乱成一遭,地上一堆奇怪的水印。
“糟了,不会有人偷药吧!”医生紧张的问。
“我去看看!”苏暖暖两步跑到屋里,发现他们住的屋被翻过。
现金没丢,她结婚时候的金戒指也没丢,只有放在那里的一箱子欲盖弥彰的药没了。
“在不在,还在不在?”医生着急的冲进来问。
钱是小事,可再调一批药过来,村民家里的鸡可都要死了。
“丢了。”苏暖暖说。
医生顿时摇摇欲坠。
“白医生,丢了一箱,剩下的我放的隐蔽,没丢。”苏暖暖说。
“你吓死我了!”医生一下子振作起来,笑骂道:“你这小妮子,说话还大喘气。”
“不过,有人偷药,这可是得报警的事。”
“你说的没错,报警!”白医生当机立断,扭头去往警察局走。
苏暖暖看着旁边从空间里挪出来的药,轻轻松了口气。
幸亏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