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村民的反驳,大家考虑了起来,确实是很有道理。
京城距离他们这边确实是很远,他们人不生地不熟的又拖家带口的,到了京城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老村长突然想起来,他年轻的时候,跟别人跑过一次商,去的就是离他们这里不远的边城,永昌城。
作为边城,他们那里一定很缺人。
只要他们去了,应该能够有个容身之地。
于是他干脆提议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主意,咱们不如去离这里不远的边城,永昌城,如何?”
“永昌城?”
苏家村的人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有很多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河源县了。
永昌城,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但是要是不去这个永昌城,他们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城池。
于是只好听了老村长的意见,决定前往永昌城。
就在村民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靠近。
不远处还有火把和人声传来。
旁边就是河源县,苏家村的人们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苏父苏母一把楼过苏小木,把她护在了身后。
苏家的其他人围成了一个圈,把女人和孩子们保护了起来。
苏小木趁着大家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从空间里找到了一个望远镜。
朝那有火光的地方望去。
原来是跟他们差不多的村民。
既然不是坏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就放心了。
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家长的旁边。
那些人走进了,苏家村的人们,都拿起了手上能够找到的武器,严阵以待。
“老哥,老哥,是我啊!”
“隔壁大河村的老刘啊!”
大河村村长老刘走近了,看到苏家村的人们个个手上都拿着东西,好像要冲他们招呼过来,连忙出声打招呼。
“老刘?”老村长定睛一看,犹犹豫豫的开口。
老刘亲亲热热的走了过来,亲切的挽住了老村长的手臂,好像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男闺蜜。
“老苏啊,是我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是想念啊,你们村子怎么样了?”
老村长也十分热情,在大灾难面前,以前老刘抢了自己大姑家的二舅奶的三姨夫的四大伯的五侄子的六太姨的七闺女的八外甥的九叔子的半碗糖水,那都不算什么事了。
患难见真情啊。
这时候见到个活人,那不是跟见到亲人一样。
“老刘啊,我们村都在呢,你们村呢?”老村长愉悦的接过话。
“真真是巧了,我们村也都在呢。”老刘也傻乐,“这不,准备去河源县看看,有没有啥消息的。”
老村长本来见到亲人的喜悦,被这一句话冲散了,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老刘啊……”
“这河源县……”
“没了。”
老刘看着老苏从满脸笑容到面无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再结合他说的话,呆呆发问。
“老苏……你说的河源县……没了……是什么意思?”
老村长苦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河源县没了,河源县里的人……也没了。”
“这……”老刘大受震惊当场惊呆在原地。
好不容易到了河源县,居然得知一个县都没有了,这要是换了别人,谁受得了啊。
所以老刘他也受不了啊,当场就不会动了。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老刘,你也别再往前走了,就和我们在这休息吧,去了也没用。”
老刘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组织他们的村民休息了。
这边的苏小木,看到了那些休息了,凑到了苏母面前,打听情况。
她已经认清现实了,指望苏大壮是没用的。
“娘亲~那些素什么银呀?”苏小木眨巴着大眼睛发问。
苏母正在烧水呢,听到自己宝贝女儿的问话,停下了手中的话回头。
先把自己的女儿搂进了怀里一阵蹂躏,苏小木木着一张脸,她已经习惯了。
过了一把瘾,苏母才往大河村那边打量了一眼才开口。
“那个啊,是大河村的人,离我们苏家村不算远,说起来你二舅奶就是大河村的,待会儿咱们过去瞧瞧。”
苏小木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想问问情况,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二舅奶了。
二舅奶再拖家带口的,苏小木都已经开始暗自盘算,她空间的物资够不够了。
苏母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想到就直接抱着苏小木过去了。
搂着自家老娘的肩膀,苏小木有点不想面对现实。
苏母一进到大河村,就看到了苏小木的二舅奶。
“二舅妈。”
在指挥自家人干活的苏二花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是木头家的媳妇儿。
“木头家的,你们咋来了,你们那边情况咋样?”苏二花开口询问。
苏母秦寻芳一五一十的开口:“二舅妈,我们家已经安顿的差不多了,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现在这世道,找到个亲人可不容易。”
特别是这些,真真正正带有血缘关系的。
而且,他们苏木头家,也没多少活着的亲戚了。
这不是遇见了,苏母就赶紧过来了,逃荒路上,多一个人,好歹也多一份力不是。
看看二舅妈这两个健壮的儿子,那不是顶两头驴了。
除了能使唤,更是自己闺女儿的贴身保镖啊,多了几个人,苏小木可不就更安全了。
秦寻芳看的眼热,赶紧把自己怀中的闺女儿递了出去。
“来,闺女儿,叫人,这是你二舅奶。”
苏小木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人,一个二舅奶,二个表叔一个表嫂,外加一个小萝卜丁,比起她们苏家的人口,可谓是发了个对折。
但是,苏小木还是捂紧了自己的小空间,含泪开口:“饿舅奶。”
人再少也要吃饭啊不是。
苏二花看到白白净净的苏小木也新生欢喜,把人楼了过来:“哟,许久不见,小木就长这么大了,来二舅奶看看,这小脸蛋更水嫩了。”
苏小木刚脱离苏母的魔爪,又落入了二舅奶的狼坑。
二舅奶也是个干惯了农活的,手的粗糙程度,比起苏母来说,可谓是不成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