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柳轻轻拉到刑堂,由四长老亲自罚鞭一百下关进水牢!”林古放下狠话。
台上那穿灰蓝色潇洒俊朗的男子原本看着戏,听到掌门亲自点到他有些愣了。
“掌门,你玩真的?”司屿昭可不信林古真会让他打柳轻轻。
“轻轻,快认错!”台上左边中年女子柔声劝柳轻轻认错。
“我不认!我没有错!罚就罚,我才不怕!有本事你叫他真打我!最好能打到一百下!”柳轻轻为了符合这时的人设不得不作死抬杠。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拉到刑堂去鞭罚一百!”林古怕自己心软,不敢对柳轻轻喊直接对司屿昭喊。
司屿昭有些无奈,走到柳轻轻面前捉着她手臂带她飞离大殿来到刑堂。
柳轻轻真的很想问司屿昭,玩真的吗?但她现在的人设不允许啊!
“柳轻轻,我现在给你的机会,一、等仪式结束后,亲自去向重华尊者和玉俏俏道歉。”
“二、挨我鞭打一百下。你选哪个?”司屿昭决定还是再给柳轻轻机会,万一掌门现在后悔怎么办?
柳轻轻没有说话,低着眼睑,想司屿昭应该不会真敢打她,顶多只是打一鞭,一百鞭那么疼,还不如直接捅她一剑呢!
但是她不受这疼,要让她真选第一个就会不符合蛮横女配的性格,万一又被认为是夺舍就不好了,还是沉默吧。
两人沉默两分,就在司屿昭以为柳轻轻想开时却见她背对他跪在地。
“既然掌门命你罚我,那便罚吧!”
司屿昭此刻心累,她就不能顺坡下驴吗?
司屿昭也没有再怎么客气了,变出法器向她打了下去。
“嘶!”柳轻轻没想到这么疼,下手太重了吧!
不行,疼也要忍着,不能发出声音!
约有三刻,刑堂鞭子挥舞的声音和抽打的声音才停止。
柳轻轻跪在地上腰都弯了,额头满是冷汗,唇已发白,身体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司屿昭看着被他抽破衣服出血的女孩,又看了手上带着血的鞭子,他真的打了掌门的女儿了!
“你,还好吗?”司屿昭扔下鞭子蹲在她旁边紧张问。
柳轻轻双手撑着地,绝不能坏了人设。
“多谢四长老记挂……”柳轻轻说话都很是虚弱,颤抖吃力起身却起不来,努力试了几次才站起来,身子还是弯着不敢直立。跪了那么久,腿也都有些麻了。
司屿昭咽了口水,头一次见到被打那么久过程还一声不吭,他都有些佩服柳轻轻的倔强了。
“还请四长老麻烦送我去水牢一趟了。”柳轻轻疼的走动了,现在也不在乎人设了。
“你现在这副模样还去水牢?”司屿昭实在想不明白柳轻轻到这个地步了还在倔什么?
“那就不劳烦四长老了。”柳轻轻声音有气无力,她强撑着身子颤颤巍巍迈开腿。
“哎!你!算了算了,我现在就送你过去。”司屿昭败了,加上心中惭愧,只好按照柳轻轻说的送她去水牢,还给她药膏。
重华山上,玉俏俏跟在暮云岁身后局促不安,她看向暮云岁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重华尊者,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暮云岁听后停顿脚步,转身看向她温和对她说道:“你已拜我为师,应改口叫我师父。为师今日先带你熟悉重华山。”
“今后每日你卯时六刻起来给为师请安,卯时后修习法术到辰时一刻,辰时五刻到巳时一刻学习乐律,未时三刻去学堂学习。”
“你就住右侧第二件房。至于衣物,待会儿会有二长老派弟子给你补上齐全。”
暮云岁带着玉俏俏参观重华山,细心给她介绍地点、植物。
“皓澜!”师徒两正相处融洽时突然被人打断。
暮云岁闻声而看,只见司屿昭还穿着白日那件灰蓝色衣袍面容有些苦恼。
“怎么了?可是遇到麻烦?”暮云岁以为司屿昭又遇到什么麻烦才来找他。
“哎!还不是柳轻轻的事。走,边喝边聊。”司屿昭抬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两壶酒便拉他往旋凤殿走。
暮云岁看向愣住的玉俏俏,想起归一派禁酒,不能把徒弟给带坏了。便给她解释道:“我们归一派对门徒禁酒,长老是有自制力,所以才能饮酒。”
司屿昭这才注意到玉俏俏在旁边,赶紧把酒藏了起来正了正身。
“四长老,轻轻师姐她……”玉俏俏有些担心柳轻轻被罚严重,毕竟是因为她被重华尊者选为徒才导致柳轻轻生气。
“她啊!可是……”
司屿昭提到柳轻轻眉头紧锁,刚想吐槽却被暮云岁给打断。“柳轻轻身为掌门之女,不会被罚严重。只是做个表面而已,你无需自责。”
玉俏俏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掌门对自己女儿怎么会狠下心来惩罚呢!
“重华山上没有建立厨房,你若是饿了就去膳堂。你若有事找为师就来大殿。”暮云岁跟玉俏俏交代好后让她自己逛,自己则和司屿昭回大殿。
“说吧!今日的事怎么让你苦恼了。”暮云岁拿出酒杯,关于柳轻轻今日被罚不是众所皆知的象征性罚一下吗?
司屿昭喝下一杯酒,轻声说:“我是真打了她,整整一百鞭,还把她送去水牢。现在我都不敢回我的寝殿,怕掌门在那里等着我自投罗网。”
“唉!头疼。”司屿昭摁着眉心,他今天可是一直躲着掌门,风吹草动都让他误以为是掌门。
暮云岁愣了,随后摇头。
这明显是不信。
一个弟子疾步来到旋凤殿前敲门三声,揖礼对殿门:“重华尊者!掌门命弟子来向您问四长老可在此处?若在此,还请四长老随弟子去一趟丝结阁。”
“看吧!掌门找我算账了!”司屿昭有些无奈,他要倒霉了。
暮云岁挑眉,丝结阁是柳轻轻闺房,现在掌门要把司屿昭直接叫到那里,看来情况有点严重啊!
丝结阁内,祝语绵坐在床边心疼看着趴着沉睡的人给她擦头上细汗。
司屿昭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掌门找他毛病。
“掌门。”暮云岁向林古点头表示敬意。
林古点了点头,看向司屿昭的眼神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