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欢的眼泪大颗大颗滚在她肩窝,感受着那只大手在身上游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偏偏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忽然被敲响。
女仆在外面问道:“夫人,您休息了吗?我方便进来么?”
江妍欢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又怕自己不开口女仆会直接闯进来,颤声问:“怎么了?”
女仆回道:“别墅电路出问题了,我带人过来检修。”
江妍欢掐紧了掌心,眼圈红得滴血,压低声音道:“你还不快走!真想被家里人发现吗!?”
她努力想将宋则墨推开,可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家里发现了又怎么样?老头只有我一个儿子,顶多打我一顿罢了。”
宋则墨凑近过来,似乎酒醒了一些,眼中带着点嘲弄:“你就不一样了对不对?好不容易能嫁进豪门,才过门就做出这种事情……按我对老头的了解,你恐怕都没办法活着出陆家的门。”
江妍欢打了个寒噤。
陆明德的心狠手辣她很清楚,这事传出去,他可能真的舍不得弄死亲儿子,但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命,可是出了这事,陆明德不会放过江家,江家也就不会放过她妈!
“想让我走,也可以。”
宋则墨摩挲着她的唇,忽然意味莫名开口:“你跟老头还没领证,不是么?继续跟我保持那种关系,我这次就暂且放了你。”
江妍欢心里一紧。
没错,还没有领证,在一定程度上,她还是未婚的身份。
可是答应继续做宋则墨的女人,不就代表她之后随时都可能被他这样欺辱?
她本能想拒绝,可门外的下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不对,敲门声更加急促:“夫人?您怎么了?”
江妍欢不敢耽误了,颤声开口:“好,我答应你!”
反正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答应下来。
宋则墨却还不走,轻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唇。
江妍欢紧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心跳如雷。
宋则墨终于满意,起身懒洋洋打开窗户,大摇大摆从阳台出去。
“……”
江妍欢嘴唇都还在发颤,房门却被推开了。
女仆走进来,打着电筒皱眉盯着她,神色狐疑:“您怎么不应声?刚刚出什么事了吗?”
江妍欢咽了咽口水:“我……我有点怕黑,所以吓着了。”
女仆上下打量她一眼,又打着电筒仔细检查一遍房间,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异常,才拿来衣服让江妍欢穿上,吩咐电工检修电路。
江妍欢仍旧惊魂未定,稍稍平复一下心情才开口问:“陆先生呢?”
女仆道:“先生临时有事处理,今晚恐怕不会回来了。”
江妍欢莫名松了口气。
至少不用在这种情况下跟陆明德做什么了。
工人很快检修好电路,女仆也离开了房间,江妍欢躺在床上,却始终难以入眠,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宋则墨就会闯进来。
直到天色都快亮起鱼肚白,她终于勉强合了眼。
仆人早上叫她起床时,她脸色难看得吓人。
若无其事下了楼,宋则墨正在餐桌上吃早餐。
看见她下来,他牵了牵唇角:“早安,陆夫人。”
江妍欢无意识蜷起指尖。
周围站着管家和仆人,她强装镇定:“大少也早。”
她故意坐在了离他最远的位置,闷着头吃饭,都不敢跟他对视。
大概是外人在场,宋则墨也很老实,甚至也没再跟她说话。
没过多久,陆明德回来了。
仆人簇拥着银发的老人入座,然后忙为他加了份餐具,陆明德落座,先看了她一眼:“你是妍欢,长得挺好,也乖巧,只是脸色这么差?昨晚睡得不好?”
江妍欢攥着餐叉,努力自若道:“可能有点认床。”
陆明德点点头,也没多问。
宋则墨却是轻笑一声,似是随口调侃:“新婚夜独守空房,睡不好也很正常。”
江妍欢险些拿不住叉子。
索性陆明德没有多想,反倒安抚道:“你在家随意就是,我最近大多时候要在医院修养,需要什么,便告诉管家。”
知道他最近在家不多,江妍欢竟然松了口气。
至少他不会那么快发现她不是处……说不定还有时间去做个修复。
但对上宋则墨有些揶揄的眼神,她又有点慌。
陆明德在,宋则墨似乎还不会那么放肆……
迟疑一瞬,她咬着唇瓣道:“不然我也去医院照顾您吧?”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餐厅里的气压似乎都降了一分。
宋则墨眼底似乎闪过一股渗人的寒意,又转瞬即逝,笑道:“你对父亲倒是真心实意,不过说起来,您也确实该去一趟医院。”
他意味深长看着她:“我恰好看了您的婚检报告,似乎有点问题呢。”
江妍欢脸色蓦然一白。
“我倒是忘了,你入职了中心医院。”
陆明德眯起了眼:“她的婚检报告有什么问题?”
江妍欢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抢在宋则墨之前开口:“是吗……我生理期一直不太稳定,而且痛经严重,是这方面的问题吗?”
她恳求看着宋则墨,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捏得指骨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