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营川的脸,瞬间黑成了碳。
身为一岛之首的他,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这比被陈书书设计陷害他,强迫他与她发生了关系,还要让他觉得屈辱!
“陈书书,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营川冷喝一声,祁营川黢黑的脸,好像结了冰一般,透出浓浓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种危险的压迫感,直接把陈书书震慑在了当场,无法动弹。
怎么瞧着,更生气了?
心底一慌,陈书书后悔了。
早知道这个男人不好说话,应该打好腹稿再来找他的。
但话都说出去了,哪儿有收回的道理,索性,脖子一梗,继续说道:
“我是认真的,与其你不情不愿的娶了我,双方都不会幸福,不如现在就把婚约解掉!”
不等祁营川开口,陈书书又快速道:
“过几天东湾岛不是要送一批开荒的人上去吗?你把我送上去!
你看,我这么懒的人,都愿意改变去开荒了,这下总该相信我的决心了吧?”
话说出口,陈书书又后悔了!来找祁营川退婚,不就是为了避开去东湾岛开荒,最后落了个惨死的结局。
怎么一开口,就变成自己上杆子去呢?
陈书书把这一切归结于记忆没整理好的缘故。
但刚说出口的事情,又不好立即反悔。
只能咬牙认了。
她就不信,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拥有上帝视觉的人,还能过不好这七十年代?
陈书书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看着陈书书一脸坚定的表情,祁营川漆黑的眼眸里是一片不解。
这女人,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抽错了,为了离开他,竟然主动请缨去东湾岛开荒,这绝对不可能!
祁营川在心里头否认着,但这样的否认,他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分明,陈书书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是会觉得解脱的!
不,她一定是有更深的阴谋!
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关于他是东湾岛的岛主的事情,所以来一招以退为进!
祁营川深邃的瞳眸像是要将陈书书看透!
“可以。”
但最终,他还是答应了陈书书的请求,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些什么!
……
三天后,东湾岛。
在海上漂了三天的渔船,终于靠岸了。
一下船,陈书书就蹲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二十一世纪的陈书书原本是不晕船的,可七零年代,体重严重超标的原主,是疯狂晕船的。
不过,这一遭晕船的经历倒是又叫陈书书更坚定了几分,她除了要改变自己悲惨命运之外,更要改变外形的决心。
“呼……”
吐了半天,陈书书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她长舒出一口气。
可就在陈书书擦了擦嘴,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议论声。
是坐着同一条渔船被运送过来的第一批开荒的人。
“你们刚才在船上说的两百多斤的女人,是她吗?”
“哈,可不就是嘛,你们可别瞧着这女人看着老实,实际上,肚子里全是坏水,听我们家那口子说啊,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了部队里的领导,想要勾引人家,惹得那领导恼怒,才被送过来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我们家那口子还提醒我,叫我跟她保持距离,千万别被她给带坏了。”
“到底是谁给她的脸,长得又黑又丑又胖的,活似一头黑猪,居然还想傍上领导,难怪被送到东湾岛来开荒。”
“真是晦气,我们是响应国家号召,作为军属,主动来东湾岛开荒,但她一个被下放的,凭什么和我们一起啊?”
议论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陈书书气急,但是奈何刚吐完,整个人虚的很,想吵架,也没力气。
索性,今天就暂且放过这些个长舌妇,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过有句话她们倒是没说错……
祁营川那块天鹅肉,到底是让她吃到嘴了。
唔~还吃得挺通体舒畅的!
不愧是部队里出身的男人,那一身的腱子肉,还有使不完的劲!
不过现在么,她最先要做的,就是如何在东湾岛生存下去,顺便发展自己的事业。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腱子肉男人找不到。
在陈书书的记忆里,三年之后,东湾岛会迎来一次改革的机会,允许私人出资在岛上开办企业,也就是第一批自愿下海经商冒风险的人。
虽然也有波折,可那群人最终赚的盆满钵满,没几年就在内陆买了房,后来有的人还移民去了国外生活。
陈书书并不向往国外,但她向往自由的生活,向往不被支配的人生,向往重活一世的新生!
所以,她要尽快熟悉这个东湾岛,然后凭借自己的经验和学识,完成更多的指标任务,积攒足够多的资本。
收回思绪,陈书书跟着众人的脚步,去到了岛上临时搭建的“军属大院”。
说是“军属大院”,其实像样的房子并不多,最好的是石头堆砌和木头搭建的,其他的便是破败的茅草屋,以及甚至是有没有住的地方,需要自己想办法。
而陈书书就是属于最后一种:她没有住的地方,需要她自己想办法。
陈书书知道,她这是被针对了,但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
这里是海岛,在海岛边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可比造房子简单多了!
有了主意之后,陈书书扶了扶肩上的包裹,就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