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看王爷脸色不快,赶紧说好消息。
“王爷,江挽清诬陷王妃推她,王妃没吃亏,把她推下水想要给她个教训,被沈知节救了起来,王妃就借此让沈知节去江家向江挽清提亲。”
“沈知节同意了?”谢铭珂愣了一下。
周尧知道他想听什么。
“王妃出手,沈知节不同意也得同意,那么多人看着呢,属下觉得王妃知道沈知节会去赏花宴,故意不让人救江挽清,等着沈知节上钩。”
“王爷,属下觉得王妃对沈知节,半分情意都没有了,沈知节哪里比得上王爷……”
周尧给其余三人使眼色。
三人心领神会,跟着一起埋汰沈知节夸谢铭珂。
他们也不是埋汰沈知节。
沈知节本就不能和王爷相提并论。
给王爷提鞋都不配,还想觊觎王妃?脸真大。
挽儿逼沈知节不得不和江挽清定亲。
她真的不爱沈知节了。
真爱一个人,是无法将她亲手推给别人的。
就如同他。
他多次想过放手,可是又岂是那么轻而易举放手的?
他根本就不可能将她推给别的男子!
谢铭珂阴郁的心情瞬间舒畅,见三人为了不受罚一直拍马屁,打断。
“事情没办好,还不赶紧想办法补救?”
补救?
三人对视一眼。
有个人不确定,小心翼翼问:“王爷,补救回来,是不是我们就不用去领罚了?”
“你们很想去?”
三人猛摇头,异口同声:“不想。”
“那还杵在这做什么?”谢铭珂看他们跟个木头似的,神色冰冷。
三人立刻转身,脚下生风的离开,生怕慢一步王爷都会反悔。
“托王妃的福,我们三人免了一顿惩戒,看来以后得找王妃做靠山。”
逃出书房,三人就开始八卦,又觉得惊讶。
他们还从没见过王爷这般在意一个女子。
谢铭珂迫不及待想要去见江挽歌,只是他手头上还有些事,现在去也会打扰她和贵女们赏花。
谢铭珂掐着时间,估计赏花宴要结束了才去郡主府。
清安郡主将客人们送到府门口,一辆马车停下,她抬头看一眼,叫了一声和人说话的江挽歌。
“靖王来接你了。”
铭坷来了?
江挽歌扭头,正好看见谢铭珂从马车下来,一身湛蓝色锦袍,身形修长挺拔,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她提着两边的裙尾,小跑着欢快朝他奔去:“铭珂。”
谢铭珂看她发丝随风飘扬,笑靥如花的扑向她,心口柔软悸动,快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铭珂,我想你了。”江挽歌双手环抱他的腰,脸贴在男人胸口,静静嗅着他特有的味道,无比安心。
今日看见沈知节对定亲之事犹犹豫豫,最后不得不定亲才同意,让她彻底知道他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这种男人,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会是于他有利的。
她以前真的是猪油蒙了心。
谢铭珂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我也想你四个字,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将她拥得更紧,低低的嗯了一声。
众人羡慕的看着两人,还有人瞟向沈知节,小声和身边人说。
“江挽歌和靖王爷感情看着就很好,她之前和沈知节的那些事,该不会是有人故意以讹传讹吧?”
“不是没有可能,江挽歌不是都说了吗?两情相悦的是江挽清和沈知节。”
“是自导自演还是……”
她们没注意到,沈知节就站在身后,将她们的话全部都听了去,面色铁青。
他瞧着谢铭珂和江挽歌,皱着眉一肚子的困惑。
江挽歌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突然就不喜欢他了,莫名其妙。
上次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可她刚刚看见谢铭珂时的惊喜和雀跃,让他脸打得生疼。
她没有欲擒故纵。
江挽歌现在一口一个沈公子的称呼他,他还想找机会和她担单独见面却被拒绝。
她有意和他拉开关系。
江挽歌已经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江挽歌不再听他的,也就不能利用她控制谢铭珂了。
沈知节坐在马车内,突然开腔:“转头,先不急着回府,去东宫。”
事情脱离掌控,和他原来计划的截然相反,必须找太子商量商量。
东宫。
谢铭卿听完沈知节说的,神色温和的让下人们退下去,房间只留下两人,他将茶杯放下,温和之色快速从脸上褪去。
“江挽歌不可控了?”
沈知节局促不安:“太子殿下,江挽歌突然变了,我也找不到缘由。”
“你来找本宫,是想要做什么?”谢铭卿看他有些不快。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要他何用?
沈知节压低声音:“太子殿下,靖王爷嚣张不已,总要敲打敲打他,江挽歌是他的王妃,代表的是他的颜面,我想让殿下出面,教训江挽歌,她有靖王撑腰,现在变得嚣张跋扈……”
沈知节想到他在江挽歌手上连续两次吃亏,都只能含泪咽下,早就怀恨在心。
谢铭卿诧异了一下。
江挽歌以前对沈知节什么样子,他也见到过,现在竟撮合沈知节和江挽清。
江挽歌已经被谢铭珂给迷住了?
女人的心在哪里,她就会帮谁。
“太子殿下,事情就是这样,江挽歌若不及时敲打,我怕她会坏事。”
见太子并没有吱声,沈知节加了一句。
“我也是怕江挽歌这么嚣张,是靖王爷授意而为之。”
谢铭卿眼底骤然生出冷意。
他现在是东宫之主,却不能保证东宫不会移主。
谢铭珂手握重权,战功赫赫,朝堂中有不少大臣都是看好他的,暗中说他有君王之才。
谢铭珂是他帝位的强有力竞争者。
江挽歌是国公府的嫡女,谢铭珂娶了江挽歌,就有了国公府的支持。
原本想着江挽歌一颗心系在沈知节身上,当初和谢铭珂成婚也是谢铭珂强迫的,会心生怨恨,成为一对怨偶,有她在,国公府不会帮着谢铭珂……现在不一定了。
谢铭卿沉声:“江挽歌是女眷,本宫不好动手,此事得让母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