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眯了眯眼,“不过真相会迟到,却永远不会缺席。”
“你那么肯定,那就拿证据来证明是我害了子茵好了!”白子芸气呼呼道,“没有证据,小心告你污蔑!”
“随你。”白子茵耸耸肩,神色云淡风轻,“告得倒我,算你有本事。”
这就是背景压人的好处。
“你!”白子芸气结。
莫凝雪背后靠着莫家,还是段晟司的夫人,不论哪个身份,都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
告她侵权?
不存在的,就算付诸行动,这两大背景,都有能耐将事情压下来。
白子芸深吸口气,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面前的女人给挤出去了。
都怪她母亲,没能力给她一个完美的背景,害得她处处低头。
以前给白国强和白子茵低头,现在还得给莫凝雪低头。
身份如同一座大山,真是压得人脖子都抬不起来了。
狠狠剜白子茵一眼,“不过是嫁个好男人而已,又不是自己本事,趾高气昂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嫁得好也是我能耐。”白子茵神色淡淡,气死人不偿命,“你有本事,嫁个比我老公优秀的男人,我倒不介意你带来我面前晃。”
白子芸差点气得吐血。
段晟司是安市赫赫有名天之骄子,比老公,她根本搜罗不到比段晟司优秀的,带人到莫凝雪面前晃,简直自取其辱。
这时候想起跟她交好的宋建,心里不由跃上几许厌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段晟司面前,宋建就是脚底下的一坨烂泥。
为什么莫凝雪运气那么好,嫁给段晟司的人,不是她!
白子芸的目光又是郁闷,又是嫉妒。
恼恨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想起,她为什么要跟莫凝雪废话,她们又不是多么熟悉的人物,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找莫凝雪算账的么?
眼眸闪过一道寒光,暴躁的情绪总算冷静下来。
“差点被你扯偏了,莫凝雪,你倒是很会转移注意力,不过没用的,我这人记性很好!”
捏着手中机子,目光怨毒。
“虽然拼家世我比不过你,但这世道也是讲道理的,在法庭上,你要是也能这样巧舌如簧,才是真正赢家。别乱扣盆子,否则律师函出,只怕是你的家族,你的老公,面上都不好看。”
“你可以试试。”白子茵也不慌,淡淡说道。
白子芸噎了一下,心里更加郁愤。
白子茵不上当,她还真不敢试。
咬了咬牙,回归正题,“莫凝雪,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要给我发这种东西,你是婚外出轨爱上了宋建,还是跟宋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白子茵表情微妙,瞥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玩味一笑。
“你觉得呢?”
含糊暧昧的关系,总是叫人头疼。
像白子芸这样疑心病重的女人,心里应该已经被嫉妒填满了吧?
“我不想猜。”白子芸冷哼一声,“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跟宋建有一腿就行。”
“这么不信任你的男人。”白子茵莞尔,“何不亲自去问问他?”
还是白子茵时候,她被那个男人深情的外表给迷惑,以为他是个痴心绝对的好男人。
死过一次后,已经看透了许多。
何况这段时间她没少关注宋建,这人八面玲珑,招惹的桃花不计其数。
在白子芸面前老实,私底下小动作可不少。
女人都是第六感敏锐的人物,就算没看到没听到,总有一些预感的。
“莫凝雪!”白子芸简直气疯了,“你在挑拨离间!”
“随你怎么想。”白子茵神色淡淡,瞧得白子芸越是愤怒,她就越是开心。
“公司还有事情,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这件事情,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顿了顿,目光在她周身扫一眼,“白小姐,你姐姐尸骨未寒,这么惦记着姐夫可不好,小心她气急了,直接从地底爬出来,晚上跑到你床上。”
“不用你操心!”白子芸冷冷说道,“我跟子茵姐姐的关系好得很,她比你更懂我。”
这话也能昧着良心说出来。
白子茵意味深长一笑。
“时间总是最好的见证者。”
这话意味不明,但在心虚的人耳中,自是明白她在指点什么。
白子芸面色变了几变,捏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想跟你扯这些,你跟宋建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要是不给呢?”白子茵微笑,“你凭什么质问我,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宋建的姘头,我可告诉你,子茵是我的挚交好友,我不会让她蒙冤而死的。”
她声音沉下来,“如果让我知道她的死亡跟你们有关,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算了。”
白子芸身子不可微见颤了颤,而后咬牙切齿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
白子茵念叨着这句话,眼睛微微眯起眼,笑得意味莫名。
“但愿在不久的将来,你还能理直气壮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子芸说不过她,气呼呼翻个白眼。
“以后不许纠缠宋建,否则我跟你没完!”
扔下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之后,便有些狼狈离开了。
白子茵抿了抿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在脸上寸寸消失。
白子芸回到白家大宅,正好在门口遇到宋建。
瞧得她气呼呼的,宋建大感好奇,“谁惹你了,气成这样子?”
要知道,白子芸也是个惯于会装的人物,不然不会哄得白国强和白子茵对她百般疼爱,深信不疑。
会演戏的人,不会轻易推掉脸上的伪装。
他看惯了白子芸温柔体贴的表象,这么气急败坏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到。
“还能是谁,莫凝雪!”白子芸越想越气,将跟白子茵见面的事情简单跟宋建说了一下。
宋建心头一惊,“没想到是她。”
顿了顿,摇头,“真是执着。”
白子茵那傻白甜,居然有这样的朋友,也是稀罕。
提醒白子芸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小心点。”
白子芸还是很相信宋建的,听得他这么一说,眼眸动了动。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白子茵的死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