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不会死了吧?”
“这应该不会。”不过撞了一下哪儿有那么脆弱。
“还是给她请个大夫吧,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
云浅头有些痛,边上还有人在说话,而且在说谁死了。
“滚出去。”在她休息的时候竟然有人敢进她的房间不说,还敢在房间里吵闹,简直不知死活。
沙哑中带着冷意的声音吓了边上的母女二人一跳。
看来人还活着也没什么大事。
还敢让她们滚出去?早晚让云浅知道滚出去的应该是谁。
云浅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醒来之后脑袋里被强塞了许多记忆。
等云浅缓过来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家,她竟然重生到了古代。
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她健康的身体对云浅来说是求而不得的。
她从小体弱多病,尽管家人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可她的命最后还是留在二十岁那年。
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那些善事给她带来的重生,但她还是很感激让她多了一条命。
想着想着云浅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穿上衣服去厨房找了一下,看到有鸡蛋和剩的米饭,给自己做了一个蛋炒饭。
“云浅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敢拿鸡蛋,我打死你。”随着一个尖叫声,云浅转头就看到一个少女扑进来,手朝她扬起带着污垢的指甲对着她的脸,看样子是想让她毁容。
云浅伸手捏着对方的手腕,放下手中的炒饭反手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
“装主子装习惯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云浅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姑娘。
说话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女儿脸上的巴掌印怒声呵斥:“云浅你干什么?”
“孙氏,这些年装我娘装的可还开心?装的时间长了就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一句话让孙氏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
“用我的钱建了房子在镇上买了铺子,还敢欺我辱我,孙氏你们好大的胆子。”从记忆中云浅知道孙氏不过是她家里的一个下人,当年家中出事她父亲安排人把她带出来,而这人就是孙氏一家。
当年原主的父亲担心她被欺负,把这一家子的卖身契都给了她,对于这个孙氏一家并不知道。
这些年她们确实从原主手中骗走了一些钱,但原主父亲跟她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得,所以手中不但有这一家子的卖身契,还有不少钱,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
不过这一家子确实是个麻烦,不能了留着。
这些年原主对他们那么好,这些人却把原主当成一个丫鬟使唤,都是一群白眼狼。
“娘云浅这贱人是什么意思?”
“闭嘴。”孙氏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这些年她已经把云浅养废手中的钱也被她掏空,眼看着就能把人嫁给一个废物,结果被撞到头昏迷醒来之后竟然像变了一个人。
她刚才的样子就像家主站在她跟前一样让人惧怕。
不,云浅怎会有家主的风范?她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云浅这都是为了你好……”
“孙氏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从我这里拿走多少就给我吐出来多少,否则我就去告官说你们奴大欺主,盗取主人家的财物,你那儿子今年要考秀才了吧?一个奴才也配?”云浅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重要性。
孙氏夫妻最得意的就是在读书的儿子,虽然对女儿孙雨菲也很好,但该做的事情一样要做。
“你……你以为县令会听吗?”什么都没有谁相信云浅是他们的主子?
“哦?若我手里有你一家的卖身契呢?我想把你们卖到青楼也好,煤窑也罢你们有反抗的资格吗?”云浅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抬眼看着孙氏似笑非笑的问道。
孙氏浑身发冷的看着云浅,她一直以为卖身契还在云家,这些年才敢如此对她,谁曾想卖身契竟然在云浅手中。
孙雨菲就算再蠢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云浅真的要把他们一家卖掉,她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从我手中拿走的一千五百两我只给三天时间,三天过后钱还没到我手里,你们一家就等着被卖吧。”说完端着蛋炒饭离开厨房。
孙氏彻底慌了,当初骗走云浅钱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想过要还回去,一千五百两他们不是拿不出来,可拿出来之后手中可用的钱就没多少了。
“娘我们家的卖身契怎么会在云浅手中?你们怎么没把卖身契拿过来?”她将来是要当官夫人的,若是让航哥哥知道该怎么办?
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娘航哥哥说了这两天就会过来退亲,如果让她知道我只是一个奴才,他肯定不会娶我的,日后我还怎么当官太太?”孙雨菲彻底急了。
“我让人去把你爹叫回来,先把卖身契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们一直以为卖身契在云家,谁知道竟然在云浅手里,她这些年装的可真像。”即便被欺负了也什么都不说。
在他们一家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他们来了狠狠的一招。
这也确实是他们一家的死穴,让人知道这些他们一家这些年的谋划都会毁于一旦。
“一定要让爹狠狠的收拾云浅这个小贱人。”孙雨菲气急败坏的说道。
狠狠的瞪了孙雨菲一眼:“你给我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要去招惹云浅,不该说的话也不要说,一切等我们把卖身契拿到手之后再说。”
虽然不甘心孙雨菲也只能点头。
云浅靠在墙上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厨房中母女二人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收拾她?她倒要看看最后被收拾的人到底是谁。
吃过饭,云浅把盘子丢在厨房就走了,临走之前看着孙雨菲笑的温柔:“记得洗干净。”
“你……”
“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你说是吗?”云浅看着孙雨菲似笑非笑的问道。
孙雨菲气的浑身发抖,这话是这些年她经常跟云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