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疯了吗?”摇桃被樱谷拽走,想起刚刚满春那疯狂的样子,心里是一阵的惊骇,
再多的是还有一些是慌,她是怕满春那疯子,是想一些其它的方法把主子给害的了。
“晓得她是那样不管不顾疯了的人,以后见着她就到绕着走,”樱谷在旁边说道,
她倒不是怕满春,只是跟那样的人起争执,实在不怎么理智。
两人先前是受阿滢的吩咐,申请了出府去外面购置东西,
昨日那门房是好说歹说都不让,今儿是樱谷刚到门口,那门房赔笑的喊着姑娘,是给她送到门外,
侯府里见风使舵的人,是只会多不会少,是看到有墨墨送了汤来清漪院。
便是都看明白了,清漪院的是没有被厌弃,还隐隐是有盛宠呢,
“我晓得,”摇桃鼓着脸,但也认真的把樱谷说的话给记在心里。
两人是回到清漪院,是瞧着个膀大腰圆,头上是裹着头巾的人,带着一行五六人都站在清漪院外院的门口说话,态度是恭敬的不得了,
“滢娘子,小的是世子爷新调上来的厨房管事,先前那管事师傅,家里有事递了辞,小的这个新上任的也摸不准世子爷的口味,就是贸然过来问问,”
“您别怪小的想了这么个傻办法,小的听说世子爷是来您这里用饭较多,还请您赐教世子爷的规矩。”
厨房管事说话间,头都是不敢抬,他原先是先前管事的二把手,是通州菜系的师傅,
可被先前那大师傅压的抬不起头,凡是没有侯府主子里想起他的通州菜,那他就只能就是切菜配菜,
原想是这个月做完,就递了辞就走,但没想到那管事竟然是个心眼糊涂的,
听信了府邸里的传言,世子的通房听心说不受宠,竟然是私下里苛扣了那院子每日的份额。
不过他眼瞎,换到了自己上位,也多亏这位滢娘子,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哪里是不受宠,
世子去了清漪院一趟,这侯府大管事的二把手,就被打发到庄外去了,
好几个丫鬟是卖了出去,这明显的枕头耳边风是厉害着的!
阿滢坐在里间,瞧着外面管事低头听着吩咐样,顿时头有些疼。
她是起来是听到了侯府的一些闲言碎语,是没想到傅景麟,竟然是做了这样一些,阿滢心里微微的泛起来一些甜,
知晓傅景麟一向是把公务看的重,侯府的事不多插手,可不代表他不知那些背后耍诡计的人,
也难为他是这次出了面,也难怪在新上任的厨房管事,是跑到她这里来取经。
“管事是想多了,世子爷没有吩咐上其他口味饭食,多备上一道汤,是错不了,”阿滢也没推辞,更是没有为难管事,
傅景麟时常忙于职务上事,如是没人及时为她添上茶盏,他多半是渴了才会想起来喝口水,
天长久下去,特别是冬日,他的嘴唇总是有些干,而且夏日里则是会上火,饭食上备着一道汤,他能多喝一口也是好的。
管事听着兼阿滢是这般好说话,局蹐不安的心也落定了,吩咐人把之前他做的通州鱼冻端上去,让阿滢尝尝,他可听说了,世子通房对鱼尤为的钟爱,
赶来的樱谷,瞧出了管事是对阿滢显殷勤的架势,
是连忙的从外院走了进来,接过了管事要端上去的鱼冻。
只是一份菜,阿滢既能收,也能不收,不过要是还想好好的在侯府里过,
以后世子时常不来她清漪院,最好是与侯府里的人都相安无事,谁也别为难,就笑着收下了。
阿滢是瞧着管事带着人都走了,才微微松口气,眉眼带笑的,拉着樱谷跟摇桃问道:“今日可有人与你们为难了?”
“那些墙头草现在哪敢与我们为难,”摇桃是抢先说道,
后是笑眯眯的与阿滢分享听来的消息,“主子,你不知道吧?满春叔叔是被派到外面庄子去了!”
“他太坏了,我跟樱谷姐姐去拿蜡烛,他推脱,还有那厨房管事,我时常见着他两人在喝酒,肯定是满春叔叔一个鼻子出气!现在好了,这两个坏东西都走了!”
樱谷是瞧着摇桃那气的,又是插腰,又是骂,跟阿滢两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阿滢是转过头咳嗽了两声,心底微微松口气,
她受难都没事,只是怕摇桃跟樱谷两人被她连累。
又说了一会儿话,今日天气是格外的燥热,她清漪院向来没什么人愿意踏足,
阿滢开了窗户,让樱谷外间的门带上,便是褪了外衫,懒懒的躺在软榻上,
刚有些睡意,是听到外间有几声争执,最后便是里间的门被大力的推开。
“滢娘子,夫人传你同老奴去正院,”
阿滢冰冷的语气给惊醒,一睁眼便是看到侯夫人跟前伺候的宜嬷嬷,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跟前,
“请嬷嬷稍等片刻,”阿滢是立即醒神。
“老奴等得起,只怕滢娘子是没胆子让侯夫人等着,”宜嬷嬷说句话,阿滢听着这话里是有一些指责跟火气在的,
原本想开口打听到,也不好再问,在她跟宜嬷嬷出了院,摇桃跟樱谷两人是一脸担心,
阿滢随着宜嬷嬷到了侯夫人跟前,那地上还跪着一个哭哭啼啼,额头抵在地上的丫鬟,
“请夫人为奴婢做主,清漪院的滢娘子,端午节那日外出与外男说笑,是被奴婢瞧见了,她怕奴婢与世子透了口风,是坑害算计奴婢的叔叔,跟几个要好的姐妹,她们都指派了出去,有的是发卖了!”
“不仅仅是奴婢瞧着了,大公子也是见到了滢娘子!”满春把头磕的发发响,地面都是有血,
侯夫人端坐在高位,她原本就是名门贵女,嫁到侯府更是有着威严,视线扫过来,眼里是带着威严,
“你有什么好说的,”候夫人问阿滢,
阿滢被嬷嬷按着肩膀,直接跪下,痛的她膝盖发麻,无奈道:“奴婢那日确实与外人说了两句,卖端午五彩线的老伯能给奴婢作证,后来世子侍卫泽钦,则是碰到了奴婢,便是回了来,”
“一派胡言!事到如今,竟敢还欺下瞒上,把她给带去小佛堂跪着,三日之内谁也不许探视,更不许送一滴饭食进去!等她诚心回错再来知会我!”
候夫人沉声下了令,她找人问过,泽钦那日根本就没有中途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