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炎简单给吴老爷子解释了一下。
吴保富显然没听太明白,他本来也不相信这些风水之说,所以下意识觉得宁炎是在骗人。
“小子,你别是唬我呢吧?照你这么说,只要有人住我这房子,时间长了也能听见漏雨声?”
元真点头:“那肯定了,不过解决这事也很简单,只要你能把窗外的缺角补齐就行了。”
吴保富一脸不相信的神情,但他还是很快就去卫生间,拿出剩下的水泥补了上去。
当他把水泥补上这块缺角的一瞬间,整个房子里的气息仿佛都安定下来。
而同一时刻,吴保富也觉得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的漏雨声,终于消失了。
困扰了他快一年的雨滴声,就这样瞬间消失无踪。
“老天,这……这,小伙子,你真是神了!”吴保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宁炎笑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在吴保富要上前好好谢宁炎一番时,外面的水泥突然炸裂。
砰!
随后那漏雨声,再次出现在吴保富的耳边。
吴保富当即捂住耳朵:“小伙子,这……这水泥怎么会炸?”
宁炎看了一眼,没什么所谓道:“这风煞形成的时间太长,普通水泥镇不住,你去山上的庙宇里,求一捧他们的香灰,再活上水泥就行,不用别的,求一捧他们的香灰即可。”
“好好,我这就去!”
现在吴保富已经对宁炎言听计从。
“诶,等等。”宁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你再准备两根红烛,香一把,猪肉五斤,烟酒各一份,不用太好,意思意思就行,我给你布置个香案。”
吴保富千恩万谢的点头,立刻下楼去菜市场把东西买齐。
他又感谢了宁炎一番,随后匆匆忙忙去最近的庙里求香灰。
只留宁炎在他的房子里布置香案。
吴保富急匆匆出小区时,正好撞到了赶来的于燕。
于燕撞到吴保富,吓的脸都白了。
不过很快,她就疑惑起来,吴保富怎么没骂自己,反而乐呵呵就走了?
难道他没打宁炎吗?
宁炎留在吴保富的卧房里,准备香案。
他先把烟酒等贡品摆好,又放置一张符在上面,燃上了红烛和香。
供香案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太多金贵之物,但现在很多庙宇和商人,都把其当成敛财的手段了。
宁炎正准备画符时,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随后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爷爷,您没事吧?”
来者是一个,白大褂都来不及换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额头圆美,鼻子挺直有肉,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一看就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但她却有一双小鹿般的杏眼,又综合了脸上的凌厉。
吴哲涵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然而屋子里并没有她爷爷,反而站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这也就罢了,陌生男人还在她家摆弄香火,弄的整个卧室都是香雾缭绕,案上还供了红烛和符咒……
吴哲涵瞬间炸毛了,这是在她爷爷家搞封建迷信啊!
她是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医术高明,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些风水之术!
所以,她见到宁炎在备香案时,当即就火了。
“你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随后,吴哲涵气势汹汹的冲到宁炎面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我爷爷呢!”
宁炎被她的火气冲的眯了眯眼,他不禁咂舌,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就是个火药桶呢?
“小姐你好,我是宁潇集团的人,是你爷爷来叫我处理漏雨声的,你也不用太谢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谢你?”吴哲涵怒极反笑:“你把我爷爷家搞成这样,我不报警抓你就不错了,还谢你,我告诉你,我是一名医生,也有很多医生朋友,我爷爷的精神病我能治,用不着你装神弄鬼!”
“你给我走,现在就走!”
“死丫头,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匆匆赶回来的吴保富见到这一幕,当即就火了。
紧接着,他捧着手中的香灰快步走了进来。
吴保富把香灰砰的放在桌子上,就赶紧对宁炎道歉道:“宁小先生,实在对不住啊,我孙女就是这个臭脾气,您可千万别怪她,我这就让她给您道歉!”
吴哲涵见到这一幕彻底傻眼。
什么?
爷爷让她给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道歉?
吴哲涵简直要被气炸,他们爷孙两个都是暴脾气。
她当即对着宁炎火道:“好啊,没想到你们宁潇集团这种快上市的大公司,竟也来骗老人!”
“你利用我爷爷身体不舒服,骗取他的信任,下一步想干什么,是不是让他把房产证写你的名字?”
“你给我闭嘴!”吴保富怒道:“人家宁小先生是真大师,他能救你爷爷的命,你个死丫头你懂个屁!”
“爷爷,我可是医学博士,您说我懂不懂!”吴哲涵气的直跺脚。
“你是博士顶什么用?找来一群白大褂会诊,非说我有神经病,给我治了这么久,治好了吗?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医院这些人都是神棍,只有宁小先生才是真正的大师!”
噗……
吴哲涵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
她是神棍,这个装神弄鬼的是大师?
“爷爷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糊涂的是你!”吴保富怒指门外道:“要么闭嘴,要么滚蛋!”
吴哲涵气的一跺脚:“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他装神弄鬼怎么治你的精神问题!”
现在吴保富已经懒得理会自己孙女儿,对宁炎赔笑道:“宁小先生,实在抱歉啊,我孙女儿头发长见识短,您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宁炎摇摇头道:“算了,吴老爷子你把香灰拿过来吧。”
“好好!”吴保富忙不迭的把香灰递了上去。
宁炎接过香灰,燃了一张符咒,在香灰上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一旁的吴哲涵见到这一幕,讽笑一声。
这个瘦不拉几的小子,竟然来自己这搞封建迷信,真是撞枪口上了!
行,她倒要看看,宁炎能搞出什么鬼把戏。
而就在这时,宁炎突然在手上划破一道小口,向着符纸上画去!
殷红的鲜血划上符纸——
原本平平无奇的符纸,瞬间腾空漂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