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请帖,陆中皱眉沉思。
青鸾了解陆中习性,当下便将护卫尽数赶出,顺势将门关好,这才来到陆中身前跪下。
“主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正说着,青鸾的手轻车熟路的攀上陆中身子,小声道,“青鸾可为主上解忧。”
陆中笑了笑,将请帖丢在桌上,闭上眼睛感受青鸾手指尖的细腻。
“这郑文涛有些意思的,还了请帖却不还银票,不打算拒绝也不打算主动。”
青鸾从陆中胸口抬起头,俏脸嫣'红,恍若桃花,“主上,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陆中抬起手来,手指已经抵在青鸾嘴边,青鸾微微一扭头含'住,他这才满意的笑了。
“郑文涛这是想要看看我们的实力啊,至于要不要和我们交朋友,怎么交朋友,这要看我们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又是怎么给他带来的好处了。”
“罗家在安平县只手遮天,郑文涛能担任县令安稳到现在,若是不够圆滑老辣,早就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了。”
“但说到底,县令才是一县之主,郑文涛被罗家如此操控,心中应该不满已久。”
青鸾含糊的应着,强忍着羞涩低下头。
“这安平县水浅王八多,一个罗家,一个县令,真是有意思。”
“郑文涛估摸着想要看看我们的实力,想要知道我们有没有和罗家斗的能力,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交朋友。”
“这种人呐,看似老好人一样,实际上最难拿捏和操控,还需要担心他会不会转头咬你一口,嘶~”
陆中闭上眼睛,手已经顺着青鸾衣领滑进去了。
青鸾顺势起身,红着脸问道,“那主上打算如何对待这个郑文涛?”
她转了个身子,贴在陆中怀里。
陆中皱眉摇头。
怎么对待郑文涛他还没想好,倒是罗家一而再的挑衅,让陆中心中生出几分火意。
“先算计罗家吧,郑文涛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和罗家动手。”
“对了,罗家相关的一些消息送过来没有?”
听到陆中的话,青鸾微微前倾身子去桌子上拿过来一本册子。
她翻开册子,声音有些颤抖的为陆中念了起来。
“主上,罗家在安平县确实是只手遮天,想要在安平县生活下去,大多数人都必须要看罗家人的脸色。”
“目前除开罗家,安平县最大的商人是一品楼的老板。”
“一品楼旗下有一间酒楼,一间米铺,还有很多别的生意,都有罗家参与。”
陆中有些不满,手上微微用力,青鸾便惊呼一声。
她有些惊恐的低头,赶紧开口道,“另外,一品楼老板和罗家关系极其密切,百姓传闻双方已经结成亲家,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已经差人去查了。”
毕竟陆中才回来多久,罗家具体的情况,还不能完全调查出来。
不过有个一品楼的老板,对于陆中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手上力度减轻,变得轻柔起来。
青鸾松了口气,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一品楼老板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此人十分的紧张这个独子,只不过这独子并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赌徒。”
“赌徒吗?”
陆中展颜一笑。
赌徒好啊,赌徒就有操作空间了啊。
他漫不经心问道,“他有多喜欢赌钱?”
青鸾已经丢下了手里的册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中皱眉,“怎么?哑巴了么?”
青鸾摇摇头咬着嘴唇强忍着,好半天才开口道,“嗜赌如命!”
那就更好操作了。
对付这种老赌棍,陆中有的是办法。
他沉吟片刻后问道,“我记得下面的护卫里,有不少都是此中高手,想办法做个局。”
青鸾点点头,看见陆中的目光,她还得返回去清理现场。
等到把陆中伺候好,她这才收拾了一下衣服,转身推开门。
陆中的这群护卫,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可都不是良民,毕竟正儿八经的良民,也不会跟着陆中跑南闯北。
青鸾记得其中几个,领头的就是一个叫做元庆的,此人正是陆中从赌'场带回来的迷途老人。
元庆年纪不小了,人长得极为精瘦,一双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可若不是陆中救了他,他这双吃饭的手早就交代在赌'场之中了。
青鸾来到元庆面前,皱眉道,“主上说了,你找几个人,布个局,让一品楼老板的独子入坑。”
元庆浑身脏兮兮的,此时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扭头讨好的看着青鸾,“青鸾姐,主上有没有说要布什么样的局,要把那人坑到什么地步?”
青鸾冷笑一声,“这一点还需要我教你么?主上要拿捏的是他的爹,要怎么设局,你应该明白了吧?”
话音一落,青鸾开始拿出银票。
五千两的银票出手,青鸾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把你这身衣服换了,若是人家见了,说不得根本看不起你!”
“青鸾姐放心,这事我在行。”
元庆嬉笑着接过银子,点了几个人就出门,等他们进入赌'场的时候,一个个穿着打扮一新,尤其是元庆,洗得干干净净的,身边还有一个妖艳的女子靠在他身边。
进入赌'场,元庆东看看西看看,并没有急着出手,时不时还摇摇头。
一连好几天,元庆都过来闲逛,偶尔也会旁若无人的戏弄身边的妖艳女子。
直到这一天,庄家连开了十二把庄,一个少年人红着眼睛将银子拍在桌上,“我就不信你能连开十三把!”
元庆扫了一眼,顿时轻笑一声,“这一把还是庄,你把银子全都压上去,必输无疑!”
少年人扭头看了元庆一眼,将信将疑。
这些天元庆在赌'场基本上只看不买,但是做派又不像没钱之人,偶尔出手指点,也是百发百中。
他犹豫片刻,将银钱推到庄上,果然是庄!
少年兴奋的往怀里搂银子,见元庆要走,立马跟上,“老丈,你都知道是庄了,为什么自己不下注呢?”
元庆摇摇头,“这里赌得太小了,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过来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