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别胡说。当年你刚出生,先天贫血,眼看就要夭折,是江羽的长辈路过,施展扁鹊之术,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所以你爷爷才为你定下这门娃娃亲。咱们可不能不认,那不就言而无信了么。”陈可言嗔怪一句。
“总之,我不认。”
陈文雪自知理亏,于是从包包拿出一张支票,写上数字,甩到江羽脸上。
“这是一百万,就当是我还当年的恩情,你收下钱,我们的婚约从此一笔勾销。”
“文雪,你太过分。”陈可言有些怒了。
江羽捡起支票,摇了摇头。
“不够是吧,那就两百万。”
见江羽还是摇头,陈文雪一口气高喝:“五百万!五百万的医药费,绰绰有余了。”
见江羽不摇头了,陈文雪眼中不由嘲弄。
真是见钱眼开的乡巴佬,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老公?
“你搞错了,我来不是跟你结婚的,我是来跟你退婚的。”
江羽很是无语,这个未婚妻长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是脾气实在是臭了些,还是尽快把婚退了好。
退婚?
陈文雪愣了,“你说什么?退婚?”
“你耳朵又不聋。”江羽怼了句,伸出手,“好了,把你的婚书给我吧,从此咱们就没关系了。”
轻飘飘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态度。
陈文雪攥紧拳头,愤怒的火焰直至上窜。
她是要退婚,但是是要她亲自提出退婚,这个乡巴佬有什么资格跟她提出。
她陈文雪是北江大族陈家尊贵的大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有钱,在学校里多少年轻俊杰围着她身边转。
她转身跑上别墅二楼,过了一会儿,再风风火火跑回来,将属于陈家的婚书扔在江羽脚下。
“拿上这玩意,给我滚蛋!”
骂完人,她气哄哄地跑了出去。
胡梦梦等人也跟着离开了陈家。
陈可言把婚书捡了起来,“文雪这孩子,平时被我骄纵惯了,脾气就是有些烈,你别生气。这门婚事,我陈家一定会认的。”
“可言姐,我没生气,我本来就是来退婚的。”江羽眨着纯真无辜的眼睛。
“还说不生气,我看你就是在生气。来,先坐下,姐给你泡杯酸梅汁。”
陈可言拉着江羽,把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自个去厨房,很快就回来了。
江羽端起,喝了一口。
“姐辛辛苦苦研磨的,怎么才喝一口,都喝了。”
陈可言不满意了,端着脸,摆出大姐姐的气势来。
江羽只好把整杯酸梅汁喝光。
这才对嘛。陈可言满意一笑,“好了,江羽弟弟,现在下火了吧。”
“呃,可言姐,我们还说说说退婚的事吧······”
“一个两个都不听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可言绝美容颜一沉,站了起来,把江羽的婚书夺了过来,往楼上走去。
“婚书我先帮你们保管了,等你们头脑都冷静下来再说吧。”
这大姐姐,外表典雅,没想到还挺有脾气的,跟陈文雪不愧是姑侄。
哼!不要以为拿走婚书就万事大吉,我溜走了,看你找谁结婚去。
江羽暗自嘀咕,起身就走,当他刚走出大厅就停下。
咦?这是灵气的气息?这陈家别墅地下,竟然有一条灵脉?
灵脉,是天地灵气凝结所成,在这种环境下,练功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鲤城山的灵脉已经枯竭,他修炼的昆仑道九曲玄黄心法,正需要这样的灵脉辅助。
就这样走了,怪可惜的。
陈可言走下楼来,见江羽没走,才恼气稍解。
“这就对了,江羽弟弟,做我们陈家的女婿,你不亏的。”
“咱家文雪啊,也是个优秀的孩子,不是姐我自夸,想追她的男孩子都能凑成一个营了。”
“切,一个营算什么,我可是鲤城山十里八乡有名的帅哥,想追我的妹妹都能凑成一个团。”
江羽对一个营的标准嗤之以鼻。
“原来江羽弟弟你这么厉害啊?姐我真是小看你了。”
陈可言掩嘴一笑,把江羽的话当成是戏言。
“对了,江羽弟弟,你是刚刚从乡下进城,在城里还没地方住吧,这样子,你就住在这儿。”
“文雪她爷爷早些年过世了,她爸妈都不在江北,这诺大一个别墅,就剩我和文雪两个女人住,也该是时候多个男人了。”
“那好吧,不过我也不白住,你们放心,有我在,安全感妥妥的。”江羽拍了拍胸膛。
陈可言勾唇一笑,风华绝代。
不就是两个青春期发脾气的小屁孩么,在姐眼里,你们还嫩得很。
等你们相处久了,生出感情来,不怕你们不结婚。
她打着响亮的算盘,转身上楼去给江羽收拾房间去了。
晚上。
江羽坐在房间的豪华大床上,盘腿闭目冥想。
他身中赤火之毒,全靠老头子教给他的九曲玄黄心法压制,有灵脉的辅助,必能起到更强的压制功效。
“江羽弟弟,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房间的门被推开,陈可言穿着一件蕾丝紫色吊带睡衣走入,三千柔顺青丝带着水汽,瀑布般洒在肩上,莲步轻移间,袅袅清香扑鼻而来,径直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
长裙睡衣随着动作撩起,一片雪白出现暴露在空气中,让人无限遐想。
“你在干什呢?”她探出好奇的目光。
“修炼。”
“什么?”
陈可言愣了半晌,就噗呲一笑,“江羽弟弟,你真有趣。”
“可言姐,你要不要也来,我可以教你。”
“好啊,以后有空,姐就跟你学修炼。”
陈可言不由打趣。
唠叨了几句,冥想也进行不下去了,江羽拿上几件陈可言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去洗澡。
走进浴室,江羽看到了一件红色的衣物,掉在地面的角落里。
他捡起来看了看。
我去,这也太刺激了吧。
“可言姐。”他打开半边门,大喊了一句。
约莫十几秒钟,陈可言才款款而来,“江羽弟弟,怎么了?”
“额额······”
“有事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陈可言想到了什么,碎碎念起来,“我知道了,你衣服忘记拿了,对吧?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就是马马虎虎。”
“可言姐,这是你落下的。”江羽把衣服丢出去,立马快速地关上了门。
嘭!
望着手上的衣物,陈可言那张倾国的脸颊,瞬间就抹上了胭脂。
丢人!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