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依卓看了夏若兰一眼,冷艳开口:“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别有事没事就往夏……夏娆身上扯。”
她不能在叶骁与夏若兰面前叫夏娆夏夏,夏娆四年前和她说过,叶骁总是这么叫夏若兰。
叶骁眉头蹙了蹙。
夏若兰在病床上,苍白的笑了笑,似是包容的说:“是,你说的对,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妹妹一点都不知道。”
那表情,那神态,无一不在显示着,夏娆与白依卓的不懂事与她的宽容与大度。
叶骁坐在棕色的皮制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白依卓,淡淡开口:“云祁一会儿就来,你要是不想再跟他回去进狗笼,就早点说出是谁让你做的。”
云祁,白依卓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但是看向叶骁的眼神仍然是冷静的:“叶骁,与其不停找理由控制夏娆,不如给她自由,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叶少爷,找我来医院做……”
随着病房门的打开,云祁冷漠中带着玩味的声音戛然而止,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白依卓的手腕,厉声开口:“躲了这么多天,怎么现在肯出来了?”
抓着纤细手腕的大掌不停收紧,白依卓痛的挣扎:“云祁,你放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没有权力再圈禁我了。”
“云老板,要吵你们回家吵,夏夏要休息。”叶骁冷声打断他们。
云祁线条冷硬的俊脸微微瞥向叶骁:“我先走了,哦,还有,顾昇找到夏娆的病房了。”
叶骁俊脸微沉。
夏若兰坐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滑过得意,待云祁走后,刚调整好表情,楚楚可怜的看向叶骁。
“阿骁,别怪妹妹……”
她还没说完话,叶骁就已经站起身,穿上西装,走到病床前。
温柔的为夏若兰理了理被褥,怜惜的开口:“夏夏,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夏娆问清楚。”
夏若兰眼中带泪,柔柔弱弱的开口:“阿骁,别走……不知道为何,看到你要去找妹妹,我的胸口就会有些闷。”
听她说不舒服,叶骁立即挥手让保镖喊医生,让夏若兰躺好,柔声安慰:“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夏夏,不要怕。”
夏若兰的脸黑了,指甲深陷掌心。
院长带着主治医师风风火火赶过来,额头冷汗直冒,这位爷昨天不是刚到过二院,怎么今天又来一院了。
主治医师与夏若兰对视一眼后,又帮夏若兰做了几项检查,拿着报告单沉思道:“夏小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但是,我们国内的医疗水平还无法具体检查出来,最好到m国一趟。”
“阿骁,我的病是不是特别严重啊,我是不是不能陪你多长时间了,阿骁,我好害怕。”夏若兰听完医生的话,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夏夏,不要怕,我带你去,你一定会没事的。”叶骁单手搂住夏若兰,怜惜开口。
第二人民医院。
顾昇刚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以极快的速度摸到夏娆的药瓶前,拿出一管淡青色的药剂准备向夏娆吊水的药瓶里注射。
“你在干什么,来人,制住他。”
夏娆听到爆喝声,立即睁开了眼,习惯性的警惕看向四周。
在看到顾昇时,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扬起一抹虚弱的笑:“顾昇,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这一觉就睡过去,说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 顾昇清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疲惫,黑眼圈浓重,但是说话的语气让人放松。
夏娆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人,皱眉询问:“怎么回事?”
地上的男人一直在挣扎,意图逃脱。
顾昇跟保镖递了个眼神,保镖上前查看,片刻微微欠身开口:“少爷,脖子上有鹰式刺青,是叶家的保镖。”
叶家的保镖……
夏娆脸色瞬间苍白,是叶骁派来的吗?
顾昇担忧的目光扫过夏娆,在看到地上被钳制的叶家保镖时,视线瞬间冰冷:“叶家谁派你来的,你们又要往药瓶里注射什么,说!”
白大褂的保镖闻言停止挣扎:“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看你是想缺胳膊少腿!”顾昇厉声呵斥。
地上的人轻蔑的笑了:“顾少,我劝你最好把我放了,我背后的人顾家的人惹不起。”
顾昇脸色顿变。
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说顾家不如叶家。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几次角逐,他都把夏娆输给了叶骁,内心不可谓不在乎这个公认的事实,被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来人,把他扔进地牢,我看叶家会不会来救……”
突然,手臂被一股小力扯了扯,顾昇话语声顿住,低头看向夏娆。
夏娆面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却镇定又锐利。
顾昇只看到夏娆勾唇温婉开口:“你是叶金的八大手下之一叶金七,自幼丧父丧母,如今与你妹妹相依为命,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现在是高三生吧?”
叶金七瞬间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了夏娆一眼,眼里闪过惊惧,但是语气依旧强硬:“夏小姐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夏娆苍白者面色,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她曾经跟着我学过两年吉他,天赋极高,也很信任我。”
顾昇看着夏娆嘴角不深不浅的弧度,不多不少类似谈判的话语,一阵恍惚。
此刻的夏娆表情、神态、讲话方式,都与叶骁如出一辙……
经历这么多,夏娆真的对叶骁没有顾念了吗?顾昇不确定。
叶金七猛地发疯,跪在地上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过!”
“你觉得你做了叶家保镖,她会被认为无辜?”夏娆紧逼出口。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叶金七拼命挣扎,妄图自杀。
“你死了,你妹妹怎么生活?像我一样,到魅色卖吗?”夏娆语气嘲弄,不像只是在说这件事,更像是在嘲讽自己,“活下来,即使是苟且偷生,给你妹妹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