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揪紧身下细软凉滑的衣料,清冽的气息让她精神有一瞬的放松。
这不是王公子……
她不由得揪紧了那衣物,依偎过去,“救我,好软……”
夜睦洲:“……”
这房间内的情香本就没散干净,他还被如此挑弄,顿时浑身有些僵硬,一柄刀趁他不察就朝他的背劈来。
就在王公子得意地以为夜睦洲就要惨死刀下时,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房门口。
“逆子!快给我住手!”
王郡守带着人急匆匆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清风也是刚从另一处,赶来,见状忙出刀将这一击挡了:“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清风,把人带去审问!”
说完夜睦洲就强压怒火带着宋姝婉先行离开。
“等等!王爷……”
王公子看着自己的老爹对那人急得跳脚,尚回不过神来:“爹?你做什么?!”
王郡守走上前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你说为什么?你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你刚刚要喊打喊杀的是什么人!这可是摄政王!你有几个脑袋够皇帝砍的?!”
王公子这下是真的傻了,怎么可能呢?那劳什子摄政王怎么会跑来跟他抢女人?
可是不等他辩解,清风已经不由分说的扣住了他。
……
宋姝婉那身血对别人来说是压制药效的宝贝,对她自己来说就是药效催化剂。
摄政王别院,所有人都来去匆匆面有急色。
被急急拎来的大夫抹着脑门上的冷汗,为难道:“王爷,这等药物的解法就两种,你不愿用另一个快的,那就只能用这个慢的了。”
夜睦洲站在房外,看着不停侍女不停端着水盆跑进跑出。
他脸色阴沉,很是不耐:“若真按这法子弄下去,岂不是得折腾一夜?!”
她身子本来就没养好,哪受得了一夜折腾。
大夫偷瞄了他一眼,善解人意地开口:“那王爷就选第二种法子,保证解得又快又稳!”
夜睦洲扭头,凶气地瞪了大夫一眼:“本王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大夫:“……”您老刚才的暗示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他觉得自己再不想点什么法子,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倒也还有一个法子,王爷是习武之人,自可用内力替那位姑娘缓解药性,让她不那么难受。”
夜睦洲脸色微变,他中了毒使用内力本就有限制,这段时间因宋姝婉坚持给他施针,限制已经小了许多,但也不能过于肆意。
他今晚已经擅自用过两次了,已感觉气血有些不稳。
清风也知道自己主子的情况,忙道:“王爷,就让属下来吧。”
夜睦洲瞥了他一眼,冷硬道:“不用,本王自己来。”
他唤人取了布帛,蒙了双眼进了房。
房内的空气比外头要热很多,他握上宋姝婉纤细的手腕,肌肤如同一块烙铁印在他的掌心,不知不觉也浅浅印进了他心里。
第二日,宋姝婉浑身酸痛地醒来。
她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脸色一变。
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没在千香楼了,这里是她在夜睦洲别院的房间。
“小姐,你终于醒了!”
铃儿端着热水进了门来,看见宋姝婉醒了,忙欣喜地过来伺候。
宋姝婉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铃儿将事情都说了一遍,但是按夜睦洲的交代,隐去了那段他用内力替她舒缓药性的事。
宋姝婉听完舒了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除了累,倒也没感觉到别的异样了。
“那你家王爷现在在哪?”
不管怎么说,都是夜睦洲救了她,她该好好谢谢他。
“王爷昨夜连夜让人去查了那王公子,竟发现这短短五年,被他糟蹋的姑娘不下百个,更有二十多人陨了命。王爷现在已经到府衙去了,想来是不会放过那个畜生的!”
铃儿越说越气愤,宋姝婉沉默的没接话。
昨晚,真是好险……
她定了定心神,记起了那个让夜睦洲带回来的老太监。
“王爷昨晚带回来的人关哪里了?”
铃儿服侍她洗漱完,领着她去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宋姝婉在那里见到了长仇,她长眉微拧,略有不悦:“昨夜在齐平谷的院子里,为什么来的不是你而是夜睦洲?”
长仇单膝跪地,沉声解释:“昨日那院子的守卫比平时又多了一倍,我一人应付不来,摄政王忽然出现,说您那边他会接应。我见他应答,便引了一波人走了。等我再回来时您就失踪了,好在很快摄政王就将您找了回来,我不放心这边,就过来守着。”
宋姝婉杏眸微瞪,眸光有些滞住,没想到竟然是夜睦洲自己要来帮忙的?
她心神微荡,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呼。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