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我忍住没有叫出声,在内心惊呼一声。
大刘的声音再次出现,让我心里隐隐的觉得事情好像真没那么简单。
而这个时候,地上的黄色小瓶子依旧在摇晃着,似乎是在等着我将其捡起来。
我到底是该不该捡起来……?
而对于大刘的声音,我同样也有了一丝熟识感,但我依然保持着原地不动,也不说话的姿态。
毕竟赵衍西是个活生生的人,我还是宁愿相信活人,因为我还没有和死人接触过。
尤其是今天,几乎一天都是和死人在一起。
“帮我……帮我……”突然间,我耳中充满了包括大刘在内的很多声音。
这声音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声音中带着祈求和不甘,更有一种隐隐的愤怒在里面。
死人球活人帮忙,我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还真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这一声声“帮我”几乎占据了我耳朵能听见的全部。
此时我内心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些死尸要是向加害于我,不至于一遍遍的让我帮忙。
至于帮什么忙,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被他们求,肯定我能帮上。
一不做二不休,我弯腰低头,右手在地上一抓,那个黄色的小瓶子被我握在了手中。
说来也怪,当我手中我这黄色小瓶子的一瞬间,双耳中那一声声祈求一样的“帮我”顿时消失不见。
整个停尸房大厅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我的内心此时也不知为何变的坦然了一些。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手中紧紧的握着黄色小瓶子,迈步向着休息室走去。
当我走到距离大刘的尸体残骸还有大概两米距离的时候,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刚才大刘尸体已经浸泡在污血和一对碎肉内脏中,包括另一具尸体也是鲜血淋漓。
可是当我走近的时候,那污血竟然一点点的向回流去。
就好像是电影电视中镜头回放一样,污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消失。
似乎是回到了尸体内,而那内脏和残骸也一点点的蠕动着回到了腹腔和胸腔内。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整个地面只有大刘和另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虽然大刘身上依旧满是鲜血,但地面上一丝一毫的污血和残渣都不见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本来向着回到休息室找来拖布和水桶清晰一番,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手中的黄色小瓶子静静的被我握在手中,我回到休息室,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
一把将抽屉拉开,靠!
我不自觉的叫骂了一声,因为,空荡荡的抽屉里,刚才那个黄色的小药瓶不见了。
这…。
我将手伸金抽屉里不断的寻找,两边的抽屉也拉开查看,就连地上也寻找起来。
那个本该在抽屉里的黄色小瓶子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不会这么神奇吧?难道我手中的就是这个小瓶子?
我将手掌缓缓的打开,手中的黄色小瓶子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心中。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查看这个下瓶子是什么样子的。
重量上来看,我掂量了一下,应该比玻璃或者金属材质要轻上不少,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
又像塑料,又像木头。
形状就好像是一个温酒的酒壶一样,下面略微出一些,瓶口纤细一些,瓶口好像是被封住和瓶身是一体的,
这是什么?我将黄色的小瓶子拿进来一看,发觉这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一片。
用手摸去,略有粗糙,但是凭我的视力,看不出这密密麻麻的是什么东西。
除此以外,这个小瓶子我没有看出任何特殊的地方。
这就奇怪了,这么个小瓶子,怎么就非要让我拿上?
我依靠着椅子,手中把玩着这个看似很新奇的黄色小瓶子思索着。
不知不觉,我意识模糊,我知道,自己困意上来了,这一天几乎就只吃了一个窝头。
这一晚上几乎都是在惊吓和慌张中度过,此时这一时半刻的清闲,我困意席卷全身。
就这样,我睡着了。
…
“不不不,求你们放过我,不要这样…。”
“嘿嘿,都这时候了,让哥几个痛快痛快,你也舒服舒服……嘿嘿嘿。”
“啊…。”
一个年轻女子一脸泥土,而且衣衫不整额在前面边跑边喊,后面两个坦胸露怀的男子一脸阴笑的跟着。
接着,女子一个没有站稳,摔倒在一棵树下,后面的两个男子狂笑着将女子压在了身下。
“啊……”我大叫一声,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靠的,要是晚一点醒过来,我非要砍了这两个畜生不可。
但是,这是一场梦而已,我咋做了这么一个梦呢。
这是哪啊?我打了一个哈欠环顾了一下四周。
啊,对了,我这是在医院,确切的说是在医院停尸房里的休息室。
我赶忙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六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工作,就这样度过了一天。
我激动的看着墙上的挂钟,因为秒针每跳动一下,就离我拿到二百多块的报酬近了一下。
眼看还有不到一分钟我就能下班,从这里出去了,我激动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啪…。”
不对啊,我手中的黄色小瓶子呢?
刚才我拍大腿的时候手中没有东西啊,哪去了?掉地上了?
我赶忙趴在地上寻找起来,可是我将椅子下面几乎眼睛贴到了地上,也没有找到。
“肖扬,你下班了,一会赵师傅过来,你就能走了。”
李慧颖的声音从停尸房大门传来过来。
“啊,啊,哈好…”我一夜没有说话,加上我趴在地上,猛的张嘴,一下子没有说利索。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李慧颖也离开了。
“哪去了?”我顾不上李慧颖,一心向着手中的黄色小瓶那怎么不见了。
“嘿嘿,小子,这一晚上过的如何啊?”
“啊…赵,赵师傅……”我正跪着琢磨黄色小瓶哪去了的时候。
赵师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我问道。
“赵,赵师傅…我,我…”一晚上的遭遇让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你小子,翻我的床铺了?”赵师傅盯着单人床低沉的说道。
“哦,我没在床上睡,我看你铺的东西不平整,有点硬”我轻声说道。
“哼哼,胆子不小,你看到那东西了?”
“什么?铺床板的纸壳子?”
“纸壳子?那是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