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围观者看到这情形。
全都一脸呆滞。
天啊!
堂堂首富,不仅出来亲自迎接。
还行了单膝跪拜之礼。
整个怀城,连市首都没这待遇啊!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别说他们,事实上连司天也没想到。
许德本会当这么多人面。
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司天上前拉了许德本一把,用腹语小声道:“队长,我还未返回帝都受封,表面仍是一介布衣,你无须注重这些礼节。”
当年他初入戎旅。
所在的,正是怀军小队。
身为队长的许德本,对其颇有照顾。
也正因如此,司天才会给许德本一个面子。
让高老大等人,能再多苟活一月。
“当日西南边境大捷,国主亲至,在三军面前,赐您帅位,何谈布衣之身?”
许德并不愿意起身。
虽然大部分战士,都不知道为何被封帅位的司天。
没有在奉天广场,参与全国直播的受封仪式。
但于大夏军队而言,龙帅之名,堪称信仰。
即便战后便毫无音讯,也不妨碍战士们发自内心的崇敬。
更何况当年怀军小队遇袭,是司天单枪匹马,将他和战友们毫发无损的带了回来。
于公于私,这样的大礼,司天都受之无愧。
“封帅大典一日未办,我便不能公然使用龙帅之名,而且此次归乡,我已打算封金挂印,起身吧!”
“是!”
这次许德本没再继续纠结,而是干脆起身,“龙帅,王家一干宵小所做之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只需您一声令下,我便立马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
司天摇头道:“不必,有些事,必须亲力亲为才有意义。”
许德本暗自庆幸,好在没有私自行动。
否则讨好不成,恐怕还会引起司天的反感。
不过他当众行礼,亦是刻意为之。
他要让以王家为首的蝼蚁们知道。
司天,是一个连他这个首富都要跪拜的存在。
谁若胆敢招惹,就是与他许德本作对!
夏晚秋吞咽着口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现在的脑子,可谓乱成了一团浆糊。
本以为邀请函是真,便已经是最大的冲击。
可没想到许德本居然对司天这么恭敬!
打算看好戏的夏诗琪三人,一下子全傻了。
他们打死都无法想象,许德本不仅没有为难司天,反而恭敬的跪下了。
虽是单膝,但那也是立于怀城金字塔顶端的首富,许家家主,许德本啊!
这、这怎么可能?!
别说他们,在场的众人何尝不是同样的震惊。
毕竟,那可是许德本!
一句话,就能够让怀城改天换日的许德本啊!
无论是前来凑热闹的,还是拿着邀请函准备进去的。
全都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尽管许德本和司天交流的声音很低。
没让外人听到什么关键信息。
可刚才的场景,实在是太震撼了!
“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许首富如此大礼相待,这肯定是省城,不!可能是京城来的大少也说不准!”
“你们都瞎了吗?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曾经的怀城四大明珠之首,夏晚秋啊!”
一个富商眼珠子一转,“夏晚秋?那岂不是夏家的千金!我刚才好像见夏国富了,他侄女嫁了来头这么大的人,现在正是结交的好机会啊!”
“对对对,那几位贵宾和许首富一桌,咱们没机会搭讪,但能给夏国富攀关系啊!”
“找夏国富干嘛?早在六年前夏晚秋就被逐出家族,跟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什么?!夏家人疯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如海浪般,狠狠冲击着夏诗琪三人的耳膜。
夏诗琪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直接走上前去,问道:“小哥,我看刚才那几个人的邀请函和我们的不一样,不应该是假的吗?”
“假的?”
守卫冷哼道:“那可是许先生亲笔的贵宾邀请函!整个怀川,只有四份!”
轰!
夏诗琪宛若被五雷轰顶。
瞪着双眼,粉唇大张。
仿佛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如同行尸般,走了回去。
方文华取下眼镜,不断擦拭着脸上的冷汗,“琪琪,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夏诗琪俏脸煞白,抬头望着汗如雨下的方文华。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
方文华这个所谓的青年才俊,税商司未来的实际掌权人。
没有丝毫值得让她在夏晚秋面前炫耀的资本了。
跟司天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
无论是长相身高这些肉眼可见的,还是身份地位这种藏在幕后的。
方文华和司天,都是天壤之别!
不过她已经得罪了司天,万万不能再把方文华给惹怒了。
只好佯装出平常撒娇的样子,“华哥,现在怎么办?”
方文华一把将她的手甩到了一旁,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本来他和司天无仇无怨。
要不是为了讨夏诗琪的欢心。
怎么会去招惹对方!
“爸,我那样针对他们,等参加完寿宴,司天不会报复我吧?”
夏诗琪现在是真的慌了,脸上全是悔意。
她能感觉到,方文华在有意疏远自己。
老太太是出了名的重利。
现在夏晚秋有司天撑腰,她如果再和方文华分了手。
就算不被逐出家族,也必然会受到冷落。
“这夏晚秋看起来柔弱不堪,没想到赌胆这么正。”
夏国富感叹道:“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宁愿吃苦六年,也要等司天回来了。”
无论是最初开国战,还是当年边境战。
只要是战争年代,士兵永远是最快升官加爵的。
这和古代千金,投资过路科举书生是一个道理。
能从战场活着回来的,就算无法拜将封侯。
也至少能在市政或是巡捕部门,拿个正职!
“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感叹这些!”夏诗琪焦急道。
夏国富面泛微笑,“你不用担心,以司天的身份地位,如果想要报复我们,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夏家在顷刻之间覆灭!他之前却没有这么做,不正是代表他没有把我们的闲言冷语当回事嘛!”
夏诗琪仔细一想,顿时松了口气,“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夏国富理所当然道:“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给你奶奶打电话,把全家人都叫过来参加寿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