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简离大声地尖叫起来,往后退去,却被刀疤男一把扯住。
刺啦!
她的衣袖被扯烂,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啊!滚开,你滚开啊!”
刀疤男:“滚开?臭娘们儿你今天注定是我的了,别再挣扎了!”
说完他将她摁倒在地,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想让她老实点。
瞬间,简离的嘴角流出殷红的鲜血,被打得眼冒金星。
“啧啧!不愧是美人儿,不光前凸后翘,脸上肌肤都又细又滑的,大伙儿今天,真是有福了。”
刀疤男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加野蛮的虐打她,逗得身后的几个壮汉一阵大笑。
极度恐慌之际,简离看到了杂物堆里一道明晃晃的东西。
再瞟向旁边摞至屋顶的麻袋,心中蓦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大声哀求道:“大哥!大哥求求你别打了,我知错了。你解开我的绳子,我……我可以好好伺候你们。”
一听此言,刀疤男突然停了下来:“解开你?我傻吗?不要玩儿什么花样,万一你跑了呢?”
她却立即辩解道:“不,我跑不了,你们这么多人我往哪儿跑?”
这么一说,刀疤男突然觉得有点道理,她一个女人难道还能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
解开了还能玩得更爽,于是一阵邪笑后解开了她手脚上的绳索。
绳索刚解开,简离突然就抓起杂物堆里的那片细长的玻璃片猛地扎向了刀疤男的胳膊。
刀疤男吃痛往后退去,然后她就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来后她一脚就踹向了摞着麻袋的板凳,瞬间麻袋哗啦啦从顶上砸了下来。
砸向那群壮汉,然后简离趁着混乱逃出了屋子。
“啊!臭娘们儿!她跑了,快追!!”屋子里蓦然混乱,刀疤男立即大叫起来。
简离拼命地往前跑,不敢看身后一眼。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出去,跑出去!
她绝不能被那群畜生毁了一生!
当跑到一处杂乱的巷子时,她看到了角落里放置的一口大水缸,身后的叫骂声已经临近,她想也没想没进了水缸里!
“那臭娘们儿去哪儿了?”
“大哥,一定是那边!”
“给我追!”
那群人叫嚷着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当简离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动静时,才蓦然从水缸里抬起了头!
……
浑身湿哒哒的,简离一身狼狈地回到丽榭别墅时,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空荡,没有一丝人气。
这个丽榭别墅一直以来就是她一个人住,陆墨尘很少回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无比地孤独与害怕。
她慢慢走上了楼,想要将这落魄不堪的自己收拾一下。
她脱下了身上脏乱不堪的衣服,然后泡进了温热的水里。
当看见浑身上下的伤疤时,她蓦然就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就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
六年的暗恋,两年的婚姻,或许一切也该结束了。
当简离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陆墨尘竟正好从外面回来。
他们四目相对,可陆墨尘却一脸漠然,仿佛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举步往楼上走去,可简离却突然叫住了他。
“陆墨尘!”
陆墨尘下意识一顿,视线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她淡淡地望向他,眼神清澈而纯净,最后轻轻地说:“陆墨尘,我们离婚吧。”
陆墨尘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但第一反应却是她在作。
陆墨尘狭长的凤眸泛起冰冷锐意:“简离,你又在闹什么?离婚?你舍得陆家的财产和陆太太的位置吗?别跟我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听到他的话,简离呼吸一窒,心脏再一次钝痛。
是啊,她在他心里一直以来就是一个拆散了他和江慕雅,贪慕虚荣的女人。
她轻笑一声,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去准备离婚协议。”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没再多看他一眼。
没一会儿她就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到了他面前。
陆墨尘的眉狠狠一蹙,凌厉英俊的五官透着寒霜,一双冰冷的凤眸正打量着简离。
然后他拿起了离婚协议,看到净身出户几个大字,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深沉而复杂的情绪。
但陆墨尘没多说什么,只是语气淡漠,似乎透着刺骨的冷和无尽的反感:
“这样是最好的,你自己提出离婚,我就不用向爷爷交代了。”
然后他就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简离看见他签了字,笑起来。
然后也拿起笔签下了自己娟秀的字体,没有一丝犹豫与迷恋。
民政局外,当简离拿着离婚证从里面出来的时候。
天已阴沉下来,亦如她此时的心情。
这时,陆墨尘也从里面走出来,下了台阶。
突然,民政局外的马路边,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跑停在了他们面前。
很快驾驶座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年轻美艳的女子,她走到了简离身边,一把环上了她的肩膀。
“阿离,你受委屈了,走!姐带你走!再也不和这个狗男人有任何瓜葛。”
说完,陈妍妍一脸怨恨地看向陆墨尘,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简离不想再看男人一眼,迎向陈妍妍的脸坚定而漠然地说:“走吧。”
然后两人便上了车扬长而去,只留陆墨尘凌冽阴鸷的身影,注视着他们的离开。
……
几天后。
警局外,简离和她的母亲沈梅被轰下了台阶。
来人怒不可遏地说:“滚,滚,滚!这个案子已经定性了,就是简民磊酒后危险驾驶导致了车祸,你们再在这里闹,我就把你们关起来!你们是不是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沈梅却不甘心地哀求:“我们家民磊从不喝酒,更不可能危险驾驶,一定是弄错了!求你们还他一个清白。”
“你们是怀疑上面的判决?有问题你们去找上面的人说去!”
“哎!你不能走!”说着沈梅就要去拉那人,却被他一把挥开。
“再闹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下一秒简离的母亲就被他挥到了地上,栽了下去。
“妈!”简离立即奔过去抱住了母亲,“妈,你没事吧?妈!”
“我没事……”
简离愤恨地瞪向那人,通红的眼里蓄积起了怨恨和泪水,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们根本做不了什么,最后看着那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她却只能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咽了下去。
她一定会找机会查明真相,为爸爸讨个公道的!
爸爸已经去世了好几天,他的尸身不能一直停放着。
于是她们找人定了一个最好的日子,送爸爸去火化。
16号的上午,简民磊的尸体便要送往殡仪馆火化。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微凉的风从车窗外吹过来,吹起了简离凌乱的发。
当时她正坐在殡仪车的副驾驶呆愣地望着前方,怀中还抱着爸爸的遗像。
那一身素黑,将她周身的气质衬托得更加清冷颓悯。
这时,殡仪车突然一震。
刺拉——
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