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第一次打麻将,玩的磕磕绊绊,第一局就输了。
好在她学习能力强,连输两局后终于搞清楚了规则。
“连输两局,你没事吧?”张莹笑盈盈地看向乔时念。
乔时念看着她,微微一笑,神色淡然道:“没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温慧茹阴阳怪气道:“乔小姐真是少奶奶的命,连输两局眼都不眨一下,虽然景川有的是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钱?什么意思?
乔时念一怔,转头看向张莹,“伯母,你们来钱的?”
“来钱才有意思。”温慧茹似笑非笑道,“一局十万,你该不会想说连这一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一局十万?
两局就是二十万,这钱她确实拿不出来。
难怪她们拉她打麻将,一个唱白脸,一个扮红脸,原来目的在这里——看她出丑。
看见乔时念吃瘪的样子,温慧茹终于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点大快人心的笑容,说道:“大嫂,她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啊,别说十万,一千恐怕她现在都拿不出来。”
“输了算我的。”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傅景川走到乔时念身后,双手撑着椅背,身体前倾,半眯着幽深的黑眸,看了一眼乔时念面前的筹码,“输的很惨?”
乔时念说:“输了二十万。”
“没事,输了算我的。”
乔时念诧异地侧目看向他,因为靠的太近,她的唇差点碰到男人清冷如玉的侧脸,心跳陡然加速,脸颊也蹭地一下红了。
她从小运气特别差,典型的倒霉体质,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对赢不抱任何希望,但也不想输太多钱,毕竟,那是傅景川的钱。
温慧茹有一句话说的对,傅景川虽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看到傅景川此举,牌桌上的其他三个人神色各异。
乔时念正想着,随手摸了一张牌,正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快速扫了一眼自己的麻将,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好像胡了……”
她推倒牌,语气带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哎哟,还真胡了,有景川撑腰就是不一样,牌运都变好了。”张莹瞅了一眼乔时念的牌,一边留意着傅景川的神色。
傅景川看向乔时念,只见她眉眼弯弯,眼睛熠熠发亮的模样,眸光不禁有些复杂。
他压低嗓音,戏谑道:“赢了一把牌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
乔时念高兴起来藏都藏不住,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整个人都跟着一起发光。
“我第一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竟然转运了!
难道……
真的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夹杂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
傅景川睨了她一眼,“继续打?”
乔时念站了起来,“不打了,你忙完了?”
“嗯,走吧。”
“乔小姐……”温慧茹刚要开口,傅景川如刀的视线就杀了过去。
“二伯母。”
男人站在麻将桌旁,他有一米八八高,睥睨着坐在椅子里的温慧茹。
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没人敢放肆,就连傅家的长辈也不敢。
温慧茹僵坐在椅子里,多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整个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极轻的呼吸声。
“景川。”看这情形,容清兰适时开口,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快到吃午饭时间了,你二伯母只是想留乔小姐吃饭,没想要把她怎么样,你紧张什么?那十万记我账上,二嫂,他们小年轻有他们的事,我们继续玩。”
容清兰岔开话题,按了自动洗牌。
傅老爷子有三儿一女。
容清兰嫁的是傅家老三,要叫温慧茹一声二嫂。
但是,傅景川是现任家主,天纵奇才,年轻有为,母凭子贵,容清兰虽然排行老三,但却是除老夫人外最有话语权的人。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张莹忍不住说道:“清兰,你最了解景川,你说他和乔小姐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乔时念就是个狐狸精,听说以前在乡下就不检点。”温慧茹说道,“你们也看到了,这才一晚上的工夫,景川就这么护着她,不知道昨晚吹了多少枕边风。”
张莹佯装不信,说道:“不可能,景川向来理智,不迷女色。”
“景川是经商奇才,但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白纸,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否则他和可妍早就成了,哪轮得到一个乡野丫头放肆?”
温慧茹说的头头是道,“哎哟,景川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张莹忙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容清兰,“三妹妹,你这未来儿媳妇不简单。”
容清兰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要我还在一天,她就别想进傅家的门。”
……
跟奶奶打了声招呼,乔时念就跟着傅景川离开了老宅。
直到上车,她脸上的笑都没减少半分。
傅景川侧目,看了一眼仍然沉浸在喜悦情绪中的乔时念一眼,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戾气。
他冷声说道:“不要以为有爷爷这个护身符,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当时没拆穿你,是不想未来傅太太在别人看来劣迹斑斑,谎话连篇。”
“我明白。”乔时念垂下眸,睫毛轻颤。
“知道就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傅景川警告她,语气愈发低沉,“就算傅太太只是个摆设,至少也要温婉乖巧,令人赏心悦目。”
摆设……
乔时念心里一痛,眸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