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落瞬间被撕开了脸皮,语气也不客气道:“凌晚晚,你说,要是同学会上我好好给你的那些同学们讲一讲你这一年的牢狱生涯,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兴趣呢?”
“凌雨落!你找死!”
凌晚晚眸色顿时冷凝了起来。
为什么凌雨落总是招惹自己,明明她没有一点对不起她的地方,为什么!
“凌雨落,你到底想怎么样!”凌晚晚一字一句问道。
凌雨落笑了笑,语气飘飘然道:“当然是希望你能来参加同学会呀,放心,你要是来的话,我就不告诉别人。”
她会这么好心?
如果不想一直被凌雨落威胁的话,她宁愿自己亲口和大家说出来。
于是,凌晚晚沉声道:“好,我去。”
刚挂了电话,阿云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晚晚接通后,电话里的阿云却压低了声音,朝着凌晚晚说到:“晚晚,我刚才查到了那个买房气死的老人的档案,她原本就有冠心病,而且年纪已经快八十了,之前就住院过几次,而这次我查到,她根本是你在卖房的前一天在医院去世的,医院里修改的去世时间!”
“什么!”
等到下午,冷清寒回到了公馆。
昨天凌晚晚就答应过他,下午要和他去民政局领证。
冷清寒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本来一天的工作全都提早处理完毕。
就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的心急。
当他走进公馆,便看到早已穿戴好的凌晚晚,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呀。”冷清寒语气略带嘲讽,心里却隐约有些愉悦。
凌晚晚看了眼冷清寒,然后站起来冷淡道:“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还有,今天在律所,谢谢你。”
“不必,不过希望你对你的身份守口如瓶,如若让我听到有人议论你的身份,那我会让人毫不犹豫的辞退你。”
“放心,我会保密的。”凌晚晚答应道。
她本就没打算利用冷夫人这个身份做什么。
她甚至希望在公司里都不要见到冷清寒。
更让她在意的,是之前阿云的那通电话。
所以……自己所为的“诈骗”,其实是假的?
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为什么有人要害她!
不等她想明白,车子已经到了民政局,凌晚晚拿着盖了章的红色证件时……
她便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找到一个恩爱对方的人结婚。
冷清寒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内心涌出一股怒气。
“怎么,和我结婚这么委屈?哼,拿来!”
凌晚晚手上的结婚证,瞬间被冷清寒抽走。
转头,冷清寒便都扔给了旁边的于野。
“收好,六个月后记得给我预约时间,来结束这一切。”
“是,冷少。”
听到冷清寒这么说,凌晚晚反而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脸黑的男人,她没敢表现出欣喜的神情。
就怕这个狗男人和自己对着干。
上了车后,冷清寒直接朝着凌晚晚吩咐道:“晚上和我去老宅见祖母。”
凌晚晚愣了下,赶紧说道:“不行,晚上我答应了同学去参加同学会。”
“同——学——会?”冷清寒眯着眼沉声道。
他不得不多想,白天刚见完季师兄,晚上就要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这么巧吗?呵!
“不行,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法定的,注意你的言行,我没那么多耐心。”
凌晚晚被气笑了,“冷清寒,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奴隶,刚才我也只是在通知你,而不是在征询你的同意。”
冷清寒冷厉的眼神直射凌晚晚,然而凌晚晚直接瞪大了那双黝黑灵动的眼,和他平静对视。
坐在前排开车的于野,恨不得自己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他从不敢想象,有人竟然能抵得住冷少的那双眼——
太恐怖了!
半晌,冷清寒败下阵来,实在是凌晚晚那双眼,仿佛像是一双透亮的黑珍珠一般。
他的身影印在上面,是那么的真真切切,让他涌出一阵挫败感来。
他捏了捏眉头,沉声道:“好,我可以让你去,前提是你别给我穿那一身的破烂。”
冷清寒说完,直接开门拄着拐杖进了公馆。
反应过来的凌晚晚,顿时气不可歇道:“什么破烂?冷清寒你给我说清楚!”
最后,凌晚晚还是换上了于野拿过来的一条裙子。
紫色的吊带裙,上面波光粼粼,裙摆做成鱼尾的样式。
大的v字领,把凌晚晚漂亮的锁骨显示的一览无余。
凌晚晚照了照镜子,还是有些不感相信,冷清寒这个男人,会送她裙子穿。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待到凌晚晚被司机送走之后,于野回到书房正准备和冷清寒报告。
结果一进门,便撞在了西装革履的冷清寒身上。
“冷少……您这是?”
此刻冷清寒,早已换下了平日里的装束,穿着一套高定深紫色的西装。
如果说平日里他宛若一个帝王一般,此刻便像是一个邪魅的魔王。
“怎么?我有说过我不去吗?”
于野听到这话,瞬间滞了滞……
凌小姐今晚要是见到冷少,怕是会疯掉吧……
就在冷清寒刚走出公馆时,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片刻,他脸上犹如暴风雨袭来,暗沉嗜血。
“冷少,姐姐一直逼问我那晚那个男人是谁?她好像很生气,恨那个男人夺走她的初次,待会她在同学会上会不会再逼问我?冷少,你帮帮我……”
“所以你想要告诉她,那晚那个男人是我?”男人语气中泛着冷意。
然而凌雨落毫无察觉,她说这些目的就是逼着冷清寒来这场同学会,因为她准备好了一场戏,想要好好的给他看一看。
于是继续道:“如果姐姐知道了是冷少,就不会再打我了,求求冷少来救救我!”
“不想死你最好闭嘴!”
冷清寒挂了电话,眸子里风云变化。
‘她好像很生气!’
‘恨那个男人夺走她的初次!’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那晚那个男人是自己!
也就是说,她也根本不是故意知道自己身份,进入那个房间给自己当“解药”——
他渐渐回想起来,那晚那个女人明明疼的厉害,还嘴硬的祝自己有个美好的夜晚。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