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从医院出来后用手机搜索了下别熙时那袋子里的药名。
确实是孕妇能吃的。
就是可贵。
秦故跑了大半个海城才把药凑齐。
为了买这些药,她银行卡都刷薄了。
拎着药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秦故看着银行卡里少得可怜的余额,直觉头疼。
嫁给霍弋这三年,她没工作过。
一是霍家不许,她嫁进霍家已经够给霍家丢脸了,再出去抛头露面,霍家受不了这种委屈。
二是秦家出事儿的时候秦故还没大学毕业,因为那些事儿影响太恶劣,她被学校劝退了,大学毕业证也没有。
坐上公交车。
正午的毒辣阳光透过并不干净的车窗玻璃落在脸上。
秦故看着路边在高楼大厦里进进出出的年轻人,忍不住羡慕他们。
他们行色匆匆,目标明确。
不像自己,这么多年就绕着一个男人转了。
现在他不要她了,她连自己能干些什么好像都不知道了。
车子还没到站。
秦故靠在摇摇晃晃的车座上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里进了一通电话。
看着来电人的名字,秦故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没有接。
她将手机调了静音,揣回了兜里。
十几分钟后。
公交车终于在朱玥新房子所在的小区那站停车了。
秦故下车回家后摸出手机来看,那个号码在之后又打了好几次过来。
秦故捧着手机想了会儿,正要动手把那号码拉黑的时候,微信突然进来了一条新消息。
其中涉及兼职两个字,所以秦故很敏.感的飞快点了进去。
【故姐,最近还好吗?我换新工作了,这边儿缺个跳舞的,你有兴趣过来兼职几天吗?】
发微信的是秦故大学的学弟张鹿。
两人都是舞蹈专业的,几年前一起去国外.参加舞蹈比赛时认识的。
张鹿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娱乐场所跳舞,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是收入挺好的。
这三年里,秦故缺钱的时候会去帮他顶上几场。
但是现在她怀孕了,又有心脏病,那些舞……
就在秦故心生退却的时候,张鹿又发来句:【2000块半个小时,客人的打赏7:2:1分成,你拿7】
这价钱,直接把秦故的退路给堵死了。
【好,你地址发我。】
她缺钱。
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要开始为孩子和哥哥攒钱了。
……
半个小时后。
梦死。
正午时节,这醉生梦死的地方依旧热闹非凡。
别熙时刚走进二楼包间里,贺知林就冲他阴阳怪气的嚷嚷起来了,“别医生可真是大忙人呀,三年没回国,回国第一面连兄弟都不见了,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别熙时被贺知林的香槟喷了一身,眼镜儿上都是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摘下眼镜儿弯腰去拿纸擦拭。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医院那边有事。”
别熙时心情不错,擦了眼镜后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个人坐在暗处,扯唇笑了声,抬脚走过去踢了踢他的皮鞋。
“这大中午的就开始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说出来兄弟们开心开心。”
“滚。”
霍弋朝他丢了瓶酒。
别熙时接住酒瓶子瞧了一眼,哟嚯,好家伙,高度啤酒,看出来了,霍弋是心情真不好。
贺知林跳过来说,“他要离婚了,自个儿偷着乐呢!”
听到霍弋要离婚,别熙时挑了挑眉,“就你那个隐婚了三年的小娇妻,行呀你,兄弟们还没见过长啥样就要离了,看来你真是铁了心不想要我们见她了。”
“有什么好见的。”
霍弋点了根烟,在白烟里眯了眯狭长的凤眸。
这圈子里的人,谁没见过秦故。
当初秦家风头正盛的时候,哪个适龄的公子哥儿没幻想过要娶她?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而已。
“要我说离了好,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溪姐又回来了,你跟她偷偷摸摸都三年了,这下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不挺好?”
贺知林抓起桌上的啤酒,还没喝,一边儿的霍弋就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谁偷偷摸摸了?”
“我靠你要踢死我呀!”
贺知林疼得捂腿,瞪着霍弋,“是,你跟溪姐光明正大,你跟你那小娇妻偷偷摸摸行了吧?啊!你还踢我!”
“行了,喝你的酒吧。”
别熙时把自己手里的酒递给了贺知林,“我下午还有工作,晚上陪你们喝。”
“又要去医院,怎么,你也要去医院跟你的小情人偷偷摸摸的发展?”
贺知林挪娱道。
霍弋也扭头看了过来,“你真的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