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哎呀,你们快过来看!”
陆梦莹大呼小叫的,陆振业和叶海晴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步走进了陆泽卿的房间。
“怎么了?”陆振业沉声问女儿。
“爸妈,你们快看大哥的头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针眼。”
陆梦莹撩起大哥额头前的头发,近距离地仔细观察着,虽然那些针眼并不明显,却也被她看出来了。
“可不是吗,最近我们也没给泽卿找中医针灸啊,为什么会有这些针眼?”
叶海晴撩开陆泽卿的睡衣,发现他身上也有,大惊失色。
“老公你快看!”
陆梦莹突然想起来,慕婉整天在房间里熬药,说是给她自己喝的,现在想来却觉得很可疑。
“爸妈,我知道了,一定是慕婉干的,不仅给大哥扎针,还给他喝毒药,她是想要大哥的命啊!”
“天呢,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吧!老公,这样的女人可万万不能留在陆家!她一定是谋财害命啊!”叶海晴夸张地大喊大叫。
陆振业皱着眉,脸色阴沉如水。
“怎么了?”
慕婉在门外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大步走了进来,只见陆家人个个沉着脸,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他身上的针眼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谋财害命?”陆梦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陆振业还算冷静,神色严肃地看着慕婉。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但我需要一个解释。”
见他态度和气,并未咄咄逼人,慕婉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不料陆梦莹一听就炸了,柳眉倒竖。
“什么?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学了一招半式的就敢给我大哥行针喂药,你好大的胆子!爸妈,我们赶快把大哥送到医院去吧,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这女人说不定给他下了什么药。”
慕婉最讨厌别人怀疑她的医术,闻言神色一凛,指着床上的男人。
“来,你们现在就把陆泽卿送去医院检查,看我到底下药没有,如果没有,你给我下跪道歉,敢吗?”
陆梦莹怔住了,小脸涨红,许久没说出话。
慕婉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她还要去买药材。
刚出门,慕婉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迎面驶进陆家庭院,在她前面停下。
慕伊宁跟一个男人同时从车里下来,看到慕婉,她莞尔一笑。
“姐姐,我陪小哥来看看姐夫。”
慕婉蹙了蹙眉,看着慕伊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毕竟她跟陆泽卿关系特殊。
可慕伊宁说是陪小哥来的,慕婉也不好说什么。
“姐姐你要出门吗?”慕伊宁见她不说话,便问道。
慕婉微微点头,目光落在慕伊宁身边的男人身上。
来到慕家后,慕婉知道她有三个哥哥,大哥跟父亲一起经营家里的服装生意,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二哥是当红爱豆,常年不回家,不过他们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小哥身体不好,偶尔也去公司,不过大多数时间都见不到人影,放 荡不羁。
自从回来,慕婉只见过大哥几面,他很随和,是慕家为数不多对她有好脸色的人。
至于小哥,慕婉还是第一次见,看得出来他跟慕伊宁的兄妹感情十分深厚,完全无视慕婉,拉着慕伊宁大步走进去。
“姐姐,我先进去啦。”
慕伊宁朝慕婉摆摆手,倒是对她十分谦和尊重。
二人来到陆泽卿房间的时候,陆家人已经不在里面了,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坐在床边,慕伊宁凝视着男人英俊立体的脸,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半年前陆泽卿没有出事该有多好,她现在已经是陆家大少奶奶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羡煞旁人。
实在是可惜了……
慕伊宁满脸遗憾地看着他,突然,陆泽卿睁开了眼!
慕伊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陆泽卿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只是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珠动也不动。
“泽卿?你醒了?”
慕伊宁被他吓到了,又惊又喜,声音颤抖地问道。
听到有人叫他,陆泽卿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珠缓慢地转了转,看向慕伊宁,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低沉。
“伊宁。”
慕伊宁捂着嘴,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你真的醒了,泽卿……你昏迷了半年!”
慕北亭跟陆泽卿的感情一向不错,此时看到他醒了也万分激动。
“你真是医学奇迹,医生都说你醒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躺了半年,陆泽卿感觉都不会动了,他笨拙地抬起手,想要给慕伊宁擦眼泪,手抬到半空中又垂了下去。
“你刚醒,身体要慢慢恢复,等下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慕北亭安慰他说。
陆泽卿微微点头,见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便开口道:
“当时的事并不是意外,有人在我车上动了手脚。”
“什么?!”
慕北亭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干的,敢动我兄弟,我要让他死!”
慕伊宁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杀气,她恨死害陆泽卿的人了!打乱了她的全部计划,倒让慕婉捡了个大便宜。
陆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原本应该是她的!
不过能结婚就能离婚,她还是有机会的。
反正那个土包子看起来也不像很聪明的样子,让她嫁植物人她都嫁,想让她离开陆泽卿,岂不是更容易?
想到这,慕伊宁松了一口气,拉着陆泽卿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泽卿,可惜陆家已经给你娶了别的女人,她才是慕家的千金,一个月前回到慕家,知道我跟你有婚约,非要顶替我嫁给你,不知道是贪图陆家的荣华富贵还是什么,我当然是不愿意的,可她说,她才是慕家的女儿,我必须听她的……”
慕伊宁声音断断续续的,边说边抽搭,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陆泽卿的眸底升起一抹愠怒,“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