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陆桉培脑子转的飞快,该不会是那个阎罗王吧。
“傅京墨,傅二爷。”管家又说。
陆桉培登时脸色聚变,那阎罗王好端端的,光顾他家做什么?
“他,他来做什么?”
管家下意识惧怕的看了海棠一眼,着急道:“傅二爷说,他的太太进陆家已经有五分钟了,陆家打算扣傅太太多久。”
傅太太?
那阎罗王什么时候结婚了?
陆家哪里有傅太太?
“哦,是我老公。”海棠的一句话,让陆桉培犹如晴天霹雳。
“你怎么可能是傅京墨的妻子?”
“陆家主,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海棠站在他的面前,幸灾乐祸道,“待会儿好好和我老公解释下,你为什么要强制我嫁去雷家。”
说罢,她转身离开。
陆桉培险些要晕倒,就算海棠真的扯谎,但现在人就在楼下啊!
陆母赶紧上前扶人:“老公,老公你没事吧?”
下一秒,陆桉培就抓住她的双肩,气得咬牙切齿:“你女儿已经嫁人,嫁的还是傅京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母双眼通红,满是恐惧,颤抖着声音解释:“老公,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啊。你也知道海棠不住在家里,平时也很少联系我......”
“姜闵素,你特么害死老子了!”
*
海棠下楼,不成想和三楼跑下来正高兴万分的陆琪娜撞个正着。
因为那巴掌的缘故,陆琪娜眼下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液,看起来像一堵白墙,渗人得很,然而她浑然不自知。
“贱人,你不能下去!”陆琪娜当即抓住海棠的手臂,脸色难看,命令道。
下一刻,海棠轻松反手钳住她的手腕。
“陆琪娜,之前的那巴掌还没把你给打醒?”
“哼,贱人,你闹啊!傅二爷现在就在楼下,来我家做客!”
“你但凡闹出动静来,惹得傅二爷不高兴,那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陆琪娜嚣张又蛮横道。
“无妨,正好让傅二爷早点看清楚,你这位陆家大小姐表里不一,外表装纯,内心毒辣。”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你试试看!”
陆琪娜随即伸出左手,朝着她的脸上打过来。
可不想还没碰到,海棠随手一甩,陆琪娜险些摔下楼梯。
不过她没给陆琪娜摔下去的机会,反手抓住她的衣领,冷冷笑道:“你的脸肿得不均匀,我帮你!”
啪!
“啊!”陆琪娜痛呼道。
书房内的陆桉培,包括楼下的傅京墨都闻声而来。
“贱人,你又打我!我要让你好看!我和你拼了!”
此刻的陆琪娜哪里还顾及得上矜持,还有楼下的傅二少。
一天连续两次被打,这口恶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然而她根本来不及上手,眼前就晃过一个黑影。
不等反应过来,宋裴已经将她困住。
陆桉培看见傅京墨护着海棠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血压要上来了。
“傅,傅二爷。”
“你们陆家请我太太过来做客,就是这样招待的?”冷彻入骨的声音充满寒意,质问的口吻,不容无视。
太太?
海棠怎么可能是傅二爷的妻子!
“不可能,这贱人怎么可能是二爷的妻子!”陆琪娜当即否定道。
傅京墨一道如利刃的眼神投过去,眼皮微不可查的眯了眯,周身充满了低气压。
“你刚才说我太太是什么?”
陆桉培被吓得差点双腿发软,当即走到陆琪娜的面前,扬手就是两个巴掌。
怒斥道:“混账东西,我平时教你这样说话的吗?傅二爷说的话,也轮得到你质疑?”
“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琪娜直接被打蒙了,但海棠又怎么会给她走的机会。
她委屈巴巴地挽着傅京墨的手臂,娇嗔道:“老公。”
陆桉培心下猛地一咯噔,眼皮开始狂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京墨垂眸,看着身侧正贴着自己的女人,若非刚才见识到她的厉害,还以为她是真委屈。
但他不戳破,配合着,森冷的余光瞥向陆桉培父女。
“你们之前是如何欺压我太太的,我暂且不和你们算,但今天的账就要今天算。”
“陆家主,你两个巴掌就把你女儿打发回房,那谁和我太太赔礼道歉?”
听到这话的陆桉培,真的是闷着一口气。
到底是谁被欺负了?
陆琪娜更是又气又恼,满脸的不甘心,“傅二爷,我脸上就是证据,是她动手打我的。”
陆母迅速过来,赔笑对海棠说:“棠棠,娜娜的确是被你打肿了脸,也算是她受了教训了。”
“不如你劝劝傅二爷,这事儿就算了?毕竟你们也是姐妹啊。”
“对对对。”陆桉培迎合着。
“陆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两小时之前,我站在这里和你说过,你们要是逼我代陆琪娜嫁去雷家,我就和你们彻底断绝关系。”
“再说,我和她不同父又不同母,算哪门子姐妹?”
“她骂我贱人,我还她两巴掌,是扯平了。但那两巴掌,仅仅是还了两声贱人,不如你问问她,喊过几声?”
“你说谎!”陆琪娜急得直跺脚,指着她对傅京墨说:“二爷,她说谎,我根本没有!”
“你当我是聋子,没听见?”傅京墨呵斥一声,吓得陆琪娜苍白了脸。
“陆桉培,你还真是没有把我傅某放在眼里啊,逼着我太太代替你女儿嫁进雷家?”
“说说,要嫁的是雷家哪个少爷?”
陆桉培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如果知道海棠和傅京墨的关系,他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啊。
“二,二爷,这真的是个误会,海棠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们,她和二爷您结婚了啊。”
“没说?在书房的时候,不是和你们说得清清楚楚的,不是你们不相信吗?”
“陆家主张口闭口,说的是不嫁也得嫁啊。”海棠不依不饶,势必要剥掉他们一层皮。
此刻的陆桉培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宋裴。”
宋裴闻声,张口说:“陆家和雷家有门娃娃亲,娃娃亲的对象,是前两天因为拍无辜少女果照拘留,又保释出来的雷季林。”
陆桉培听着这番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哆嗦。
傅京墨虚眯着眼,冷厉笑道:“陆桉培,你还真是好算盘,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嫁过去,就让白捡的女儿代嫁过去。”
“二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和傅太太,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们陆家吧。”
“傅太太,就念在你母亲的份上,饶过我们好吗?”
陆桉培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现在像极了一条被打怕了的狗。
陆母咬咬唇,再次看向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女儿时,她才有种恍惚的感觉。
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从小被自己嫌弃的女儿。
但就算如此,她是她亲生母亲的身份,不会改变。
她张口,竟又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