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然走后,妖娆女子看着满面鲜血的司与宸,后知后觉地尖叫了起来。
“快来人啊,与宸被开瓢了!!!”
酒吧里顿时乱成一团,有给司与宸包扎的,也有出主意报警的。
“算了,不用报警。”司与宸捂着伤口,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学校的公交上,温安然捂住脸,哭得喘不过气来。
当初和司与宸在一起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说他年纪小又爱玩,不是良人。
可温安然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头栽在这棵烂树上。
司与宸夜场工资不低,可花钱没数月月透支。约会的钱是她出,零花钱她给,还时不时去他住处给他打扫洗衣做吃的,节日各种昂贵礼物没断过,而几年来司与宸只送过她一个破石头坠子,看着很粗糙,价值不明。
想到这,温安然用力拽断脖子上的坠子,本想从车窗丢出去,又怕砸到人,只能恨恨塞进包里,准备下车后丢垃圾桶。
一片真心喂了狗,终究是错付了!
温安然正在心里咒司与宸不孕不育子孙满堂,忽然一个急刹车脑门儿磕椅背上,撞了个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儿??”其他乘客也都好不到哪里去,还有摔倒的,骂声一片。
“车出问题抛锚了,大家换辆车搭吧。”司机歉意道。
顿时炸了锅。
下车后,温安然忽然看到一间灰扑扑不起眼小酒吧,莫名心中一动。
以前的她从来不在酒吧喝酒,一是酒量差,二是嫌贵。
今天情况特殊,干脆奢侈一把来个借酒消愁,等酒醒后,一切重新开始。
温安然昂头走了进去,在吧台旁坐了下来:“给我来一打啤酒!”
酒吧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酒保看到她进来先是一愣,笑:“不好意思小姐,我们今天包场了,请改天吧。”
温安然崩溃了:为什么人倒霉起来样样都不顺?先是被男友劈腿,坐个车还抛瞄,现在想喝个酒都被包场?!
“包场为什么不在门口标清楚,我都进来了才告诉我,是在耍人玩吗?是不是看我样子喝不起,放心,我有的是钱!我今天就要喝酒!喝不到不走!”温安然越说越委屈,眼泪唰地喷涌而出,哭得哗啦啦的。
酒保为了难,看向角落里的一个男人。
男人淡淡地扫了温安然一眼,并未说话。
酒保懂了他的意思,笑:“小姐别哭了,我这就给你拿啤酒。”说着把酒放在了她的面前。
温安然抽抽噎噎地喝起了酒。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别说一打,才刚喝了三瓶就开始上头了。
“司与宸你个王八蛋,居然说我又蠢又土!!……我可是没补课就考上a大的优等生,说我土就算了,你个学渣凭什么说我蠢!……”温安然一边哭骂一边捶桌子,骂累了得空还咕嘟嘟往自己嘴里灌酒,灌完接着骂。
司与宸?
角落里的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扬眉,对吧台旁那个毫无形象的醉酒女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温安然正骂得痛快,忽然一杯柠檬水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醉眼朦胧地看过去,只见是一个一身黑的高大修长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语调淡然:“酒量不好就不要逞强。”
由于醉的实在太厉害,她看不清男人的轮廓,只模糊感觉是个身材很好的家伙,她误解了对方的身份,以为是这个店里的卖酒男公关。司与宸酒吧里有不少这样的男人,专门哄富婆喝酒拿提成,她看到过好几次。
“我,我有的是钱!才,才不要喝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出于对司与宸的报复,她一把搂住男人的肩,大声道:“来,你,你陪我喝!喝好了我给你小,小费!”
酒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敢对东家动手动脚??!!
霍翊霆,也就是温安然搂住的男人面上并未露出不快之色,而是颇有兴趣地对酒保道:“拿酒过来。”
“是,是……”
“你是司与宸的什么人?”酒到后,霍翊霆一边浅浅饮着酒,一边套温安然的话。
“什,什么人?我,我是他爹!!”温安然愤然道:“还说等我毕业后娶,娶我,这,这个兔崽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一头磕在了吧台上,彻底醉倒了。
“东家,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酒保小声地问霍翊霆。
“把她带到公寓去。”霍翊霆从温安然的包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交给了酒保:“查一查她和司与宸的关系。”
“是!”
温安然头一次醉得这么厉害,睡得这么沉。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头痛欲裂地醒来,睁眼后整个人都有点懵:她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床软如云,装潢奢侈大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该睡觉的地方。等等,她还换了睡衣?发生了什么??
温安然心慌意乱地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拿起包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一出房间就和正在餐桌前喝咖啡的霍翊霆撞了个正着。
霍翊霆抬起眼,淡淡道:“醒了?”
这是温安然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看清霍翊霆,整个人都呆住了。
好……好俊魅的男人!!!
司与宸已算是颜值链顶层,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隐隐比他更胜一筹,无论是眉眼轮廓,还是气质身材,都完美无缺,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如果一定要挑刺,也只能说他眸中的冷漠与傲然实在太过灼目,让人心生惭愧,不敢接近。
温安然半天说不出话,回过神后她本想找点什么话题缓解尴尬,忽然目光一滞,脸色发白!
霍翊霆穿着一件睡袍,随意松散,露出了他线条优美的身躯,这情景令人遐想连篇,顿时被带歪!
“我,我们……”温安然的舌头又开始打结了:“昨天,晚上……”
她话没说完,霍翊霆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本想澄清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在看到温安然惊慌失措的脸时,忽然莫名产生了捉弄的心思。
霍翊霆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