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太宗皇帝冷笑一声,指向卷宗,“此卷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你还敢说你不知情?”
三皇子急忙辩解:“父皇,昨日得父皇训斥,儿臣便诚心悔过,后更得老师赵允开解,已经不在乎此事,又怎会派人去刺杀姜皓?”
“况且昨日从父皇那里回来之后,儿臣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化雨殿半步,又如何能够买凶杀人?”
“父皇大可以找化雨殿的太监宫女,还有老师赵允,他们都可以做证,儿臣冤枉啊!”
听得三皇子言辞凿凿,太宗皇帝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其实,以太宗皇帝的聪明,又怎么能看不错这事的破绽?
光是那一封匿名信,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事情总归是发生了,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若不是三皇子之前派人去教训姜皓,也不会被人抓住这个机会,只能说他自己犯蠢。
“今后你就呆在化雨殿,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离开。”
“这些时日,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做错了。”
太宗皇帝深呼吸一口,最终将他禁足。
面对这等惩罚,三皇子自然不敢反驳一句。
“儿臣谨记。”
太宗皇帝再不多说,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离了宫门,徐德随之跟上。
“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去办,给他们十天时间,一定要给朕查清楚。”
“遵命。”
……
“三皇子被禁足了?”姜皓一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就禁足?没罚点别的?”
常曳想了想,随之摇头:“没有,只是禁足。”
“那看来皇帝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现如今已经在派人查了吧。”
昨天的事情破绽太大,很难让人不怀疑。
怕的就是,顺着匿名信的线索查,最后却查到另外一个无辜的皇子身上。
太子身体不行,余下十几个皇子都有继位的可能,虽然目前太宗皇帝身体健康,离继位的事情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毕竟人数太多了。
若是能早点铲除几个竞争对手,相信这些人非常乐意。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老鸨的声音:“姜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谁啊?”
“一个太监。”
姜皓微微挑眉,太监?难道是太宗皇帝找他?
“让他进来吧。”
话落,房门随之被推开。
一个年轻的太监走进,非常恭敬的施礼:“见过姜公子。”
姜皓打量了他几眼,一边问道:“找我何事?”
“姜公子,二皇子在望江楼设宴,派我来请公子赴宴。”
“二皇子?”
姜皓着实没想到,二皇子是谁来着?好像和自己完全没有过交集吧?
“姜公子,二皇子有言,请公子务必赏脸。”小太监又补充道。
姜皓听得眼睛微眯,这倒是有意思,看来若是不去,就得罪了这个二皇子了。
不过说来,姜皓还真有这个念头。
这二皇子请人吃饭也真是会挑时候,去看看也好,看他打的什么主意。
“回去转告二皇子,我会去的。”
小太监再度作辑:“那就恭候公子了,告辞。”
……
望江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坐落于澜江之畔。
在望江楼本身就代表了一等的规格,如此说来这二皇子倒是挺给面子,毕竟姜皓只是一个平民。
当然,换一个角度想,这望江楼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二皇子特意选在这里,就等于说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一次会面。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姜皓隐约而来,早有人在门口等着,姜皓一到,便把他带往最顶层。
推开门,二皇子平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姜公子,你可算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
二皇子十分的热情客气,见到姜皓到达,便亲自过来邀他入座。
姜皓顿时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道:“见过二皇子殿下,殿下真是折煞我了,殿下堂堂皇子,怎能屈尊等我一个草民。”
“草民实在是事出有因,这才来晚了,殿下还请恕罪。”
见姜皓这么客气,二皇子眼中闪过几分满意。
就怕姜皓嚣张得没边,连他这个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不然等会若是不同意,平治还真没法强迫他。
“唉,姜公子乃是镇国将军之后,我对镇国将军可是万分敬佩,姜公子这是哪里话。”
“这不,听闻姜公子昨夜遇刺,我这便备下酒宴,特意给姜公子压压惊。”
姜皓闻言微愣,这二皇子消息倒是灵通,今早陛下就亲自下令封锁了消息,此事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他居然知道?
面上,姜皓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殿下有心了,我这可受不住。”
“唉,你我年纪相仿,倒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快快落座,你我好好喝两杯。”二皇子招呼着,拉着姜皓坐下。
同时一挥手,原本候在房间内的侍女护卫,陆续离开房间。
姜皓见状,也给常曳点点头,示意他也先出去。
很快,房间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二皇子亲自给姜皓斟满酒。
“姜公子,来尝尝望江楼的春日酿,这酒我父皇喝了,可是都赞赏有加。”
见二皇子不说,姜皓也不会先点破,同样客气道:“殿下客气,那我就先敬殿下一杯。”
“都说了不必拘谨,同饮,同饮!”
一杯酒下肚,二皇子也沉得住气,不说正事,就拉着姜皓聊一些有的没的。
如此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眼看着姜皓已经有些许的迷糊了,二皇子这才说到正事上。
“姜公子,听说昨夜袭击你的刺客,是我那三弟齐治的人?”
姜皓一副喝上头的样子,这事似乎说道了他的伤心处,顿时大倒苦水。
“殿下,我其实也非常奇怪,按说我自小生活在南都,这到达京城还不到两天,按说和三皇子也没什么仇怨,也不知道他为何竟要派人来杀我?”
二皇子顿时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出来,道:“唉!姜公子,你这是久居南都,所以不知道。”
“我那三弟,一直对姜家颇有微词,就说上月,镇国大将军病逝,父皇亲临,三弟对此就颇为反对。”
“说什么,区区一个臣子,怎能让父皇亲临,皇室族亲还差不多,说你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