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抢?”朱仙侧目,冷冰问道。
“你不服?”
壮汉捏起砂锅大的拳头,竖在朱仙面前。
朱仙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人竟如此不长眼,可惜了一身锻体七重的修为。
朱仙平静道:“要抢可以,把你所有的锻体丹留下,跪下给本大爷磕三个响头。”
“你找死!”
壮汉虎目圆瞪,猛然抬手,白色的氤氲之气包括在拳头之上,冲着朱仙的头颅轰来。
朱仙后退一步,避开壮汉拳头,连连冷笑。
既然要打,那他可不会留手。
“庄阳哥,弄死他!”两个狗腿在一旁摇旗呐喊。
“不长眼的废物,就让你尝尝爷爷的镇山拳!”
庄阳大吼一声,一股血气轰然从身上飘散,呼哧一声,将告示栏上的纸张吹散,飘洒而落。
闻言,朱仙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镇山拳可是二品武技!
庄阳眉头一挑,凶狠冲向朱仙,大声咆哮:“死!”
他猛然跃起,宛如一头雄狮一般,四肢大开大合。
这庄阳锻体七重,足足有七头牛的力道。
如此力道,挥舞拳头之际,已经能够听到刺耳的破空之声。
两个狗腿更是一脸得意,他们还没见过,能在庄阳二品镇山拳之下活着的人。
然而,在两个狗腿吃惊的目光中,朱仙不但没有躲避,反倒是捏紧了拳头迎击了上去。
一股巨大的力道撕扯着周围的空气,从而产生一片鸣爆之声。
两个狗腿不自觉的堵住了耳朵。
轰隆一声巨响,庄阳脚下的石板硬生生裂开了,如蛛网般蔓延,尘土与碎石齐飞。
对拳之下,庄阳闷哼了一声。
拳头之上所传来的巨大力道,让他不堪重负。
他清晰的感觉到手骨碎裂,强大的力道震得他气血翻滚,噗嗤一声,竟喷出了一口鲜血!
眼睛瞪得老大,庄阳浑身抽搐,笔直的栽倒了下去。
见此,朱仙波澜不惊,他才不过使出了一头鲸力而已,就倒下了。
没办法,鲸鱼与牛之间就是大树与浮游,大象与蚂蚁的区别,力量差距太大怎能较量?
若不是顾忌到任务堂的房屋会坍塌,朱仙全力一击足以轰碎庄阳。
两个狗腿更是呆若木鸡,他们谁又能想到,胜负只在一拳之间决定。
“把你们的锻体丹给老子拿出来!”
朱仙大喝一声,吓得两个狗腿浑身一颤。
他们不想交出丹药,可大哥又昏死了,立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朱仙可不是慈善家,强硬的取走了他们的锻体丹和镇山拳抄本,带着任务潇洒离去。
…………
冥山,是冥魔宗任务上的常客。
山内凶险异常,毒虫猛兽数不胜数。
毕竟任务没有修为限制等要求,门派只看能力,可不管底层弟子的生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进入冥山的弟子都会在冥山外组队,一个人太过危险了。
朱仙也在冥山外组队,选择三个人结伴而行。
两男一女。
正午时分,朱仙正坐在一棵大树下吃馍,一道刺鼻的胭脂俗粉香气迎面扑来。
“仙哥,你在门派中可认识的有长老?”
女人扭动着腰肢,已经坐在了朱仙的腿上,右手食指不停的在朱仙的胸前画圈圈。
她名叫秋霜,六品魔脉,锻体三重。
略有几番姿色,据说也是一年前被掳入冥魔宗的。
可惜,为了活命,经常出卖身体。
如果不是她伺候了胡汉卿一晚上,恐怕胡汉卿也不愿意带她来冥山做任务。
“臭娘们,别巴结了朱仙兄弟了,认识长老又能怎样?你还能改变做药引的的命运?快过来给老子倒酒!”胡汉卿大声叫道。
他是个爽朗的汉子,在门派底层摸爬滚打,混得风水生起。
“切!”
秋霜一脸不满的看了看胡汉卿,而后便撅着嘴唇走了上去。
朱仙拿出水袋喝了口水,回头看着侧面坐着的少年。
他叫方帅,一脸的冰冷,拒人千里之外,非常冷漠。
除了临走时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之外,这一路上都不曾说一句话。
“朱仙兄弟,方帅兄弟。”
胡汉卿喝了抿了一口烈酒,望着朱仙两人道:“你们俩是第一次进冥山任务,不知道其中的危险,每一种天材地宝周围都伴随着一些毒虫猛兽,所以看见之后不要贸然采摘。”
“嗯,多谢提醒。”朱仙客气的点头,方帅依旧没有反应。
见两个同伴都不想交流什么,糙汉子也识趣的闭嘴了。
半个时辰之后,几人再次出发。
冥山外围的天材地宝,因为任务的关系,都被采摘干净了。
想要完成任务,就必须深入中央地带才行。
行至一处,一支利箭从天而降,钉在了胡汉卿的脚下。
“谁?”胡汉卿警惕抬头。
朱仙也抬头看去,就见一棵几人才能环抱的大树树杈上,站着一个光头青年。
青年只有锻体二重的修为,手持一把劲弓,狂妄的叫道:“秦俊师兄在前方猎杀妖兽,你们不得入内,绕路走吧!”
秦俊,冥魔宗底层弟子里的一霸,没想到居然也在这里。
“绕路……”
胡汉卿脸色抽搐,进入中央地区就这一条路可以走,绕路岂不是要他们翻山越岭?
胡汉卿拱手道:“这位小哥,我胡汉卿与秦俊师兄有点交情,还望通禀一声,行个方便。”
冥魔宗底层弟子众多,朱仙住的离胡汉卿较远,要不是这次遇到,根本不知道胡汉卿的名号,倒是那秦俊略有耳闻。
可谁知,这青年根本不将胡汉卿放在眼中,冷笑道:“胡汉卿?不认识,带着你的人,滚!”
“你……”
胡汉卿伸手一指,气的咬牙切齿。
他是性情中人,在冥魔宗熟悉的人群里,朋友们叫他一声老三。
如今一个狗腿出言不逊,居然要他滚?
虽然有点惧怕秦俊,但胡汉卿毕竟还带着三个新人。
如果就这么走了,传出去脸面往哪里放?
他猛然抬头,正欲说话,却是一把飞刀率先一步,飞速射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飞刀已经落在了青年的脖子上。
鲜血顺脖子留下,青年旋即从树杈坠落,就此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