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铺满柔黄色的灯光,暖暖地落下来,花瑶一头漂染着紫色的头发带着几分假小子的不羁与豪放。
她的妆容已经全部褪去,一张素净的小脸生得尤为精致,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像被春日枝头的粉桃染过,垂眸时,长卷的睫毛如同蝶翅微微轻颤,眉修得直挺,透着一股淡淡的英气。
忽而,耳边响起了嗡嗡嗡声。
花瑶伸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淡淡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利落地点击了拒绝接听的按钮。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花瑶直接关机,将手机扔到一边,小脸深深地埋进了被窝里,有点迷迷糊糊地睡着。
黑夜下,一台黑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墨总,花少没接。”前排的助理回头对后排脸色凝重的男人汇报情况。
男人一身考究的黑西装,整个人都透着雷厉风行的杀伐果断,目光从文件微微地往上移,过了好一会儿,削薄的唇微动。
“不接正常。”
私人特助有点拘谨地看着矜贵的男人,在等着下一步的指令,“那现在要怎么办?”
“不用打了。”男人将文件合上,像是被泼了墨的黑眸看向了窗外,低声地喃,“将她未来三个月的行程都发给我。”
今天的演唱会,他还是没赶上。
天气不好,飞机延时起飞,他错过了。
“明白。”特助点头。
车内是一片宁静,男人的目光凝着无边的黑夜,脸部的轮廓分明,面部线条流畅冷硬,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寡淡与疏远。
“我的世界她不愿意来。”长久的沉默过后,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透着坚定,“那我就到她的世界去。”
“墨总。”特助回头,深深地凝着男人清俊的面容,神情微动,有点于心不忍地开口,“您为花少做的已经很多了。”
“还不够。”男人收回了目光,有点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抬手按着有点发痛的脑门,低声喃,“还远远不够。”
“我欠她太多了。”
永远还不清的,哪怕是拼命地还……
特助的嘴唇微动,想要多说几句规劝的话,可是目光落在男人泛着疲惫的脸上,终究是没有再啃声了。
墨总加班了半个月,原本今天是可以休息的,可为了赶花少的演唱会,一路奔波,无奈赶不上……
总统套房内
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过来,房内是一片清明,床上的盛谦有气无力地抬起手,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宿醉的后遗症全部涌上来,他的脑袋就像是被碾过一样,阵阵发痛。
三秒过后,盛谦像是被装了弹簧一样,瞬间从床上蹦起来,一脸惊愕地打量着偌大的房间。
除了他,空无一人。
盛谦扯开被子,低头检查自身的衣物,在发现完好无缺时松了一口气。
昨天他上套了,哪怕是已经相当地小心翼翼,但还是被用心不良的人有机可乘了。
才松一口气,当盛谦混乱的思绪找到方向时,他又没有形象地跳了起来。
他喝了一杯酒,是晕乎,但是他的记忆还在。
所有的画面都扑面而来,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把一个有点奶的男孩子困在隔间里……
盛谦越想觉得越不对劲,慢慢地心里开始发毛,最后一幕画面定格时,他似乎看到了他的唇划过那男孩子的脸上。
三观崩塌。
他、亲、了、一、个、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