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约在医院昏睡了三天。
这次的车祸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是她胃出血严重,又做了手术,所以一直昏睡不醒。
她身体非常的虚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直到第四天,她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那天她出门的急,根本没想到要带手机,听护士说,这几天除了送她来医院的男人,便没有其他人。
简如约借了手机,给许樊打电话,却无法接通。
最后,她拨给了公司的前台小琪。
小琪一听到简如约的声音就哭了出来,“如约姐……你在哪儿啊?怎么不来公司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总把你手头的项目都给了顾若涵,我听说他还要提拔顾若涵替代你的位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小琪的话叫简如约的呼吸一点点的变凉,她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发紧,“我这就回公司!”
她身上的病服还没有脱,就趿着拖鞋离开医院,直奔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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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樊人呢?”
小琪吸了吸鼻子,说,“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居然还不接她的电话!
简如约神色一凛,大步往许樊的办公室去。
她一推开办公室的门,许樊就看了过来,在看到简如约身上的病服时,神色一软,但很快就敛了起来,冷漠的开口,“你来啦?”
简如约没有放过许樊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她抿了抿唇,试图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一点点的在乎,问,“医院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许樊沉默半响,嘲弄开口,“打过又如何,你不是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了吗?”
这句话,将简如约所有的期待打入了地狱,许樊就像刽子手一样,手起刀落,将他们之间的情分斩的干干净净。
原来,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在乎。
许樊看着简如约泛红的眼眶,将桌面上的文件往她面前推了推,“你看一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简如约往办公桌上一扫,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突然,她失笑出声,“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许樊一怔,简如约说,“我在睿达的股份一个点都不能少,作为补偿,房子就留给你了!”
那个家,曾经有多么的温暖,现在就有多么的肮脏。
“股份的事情不可能!”许樊说。
“那离婚的事情也不可能!”
她倒要看看,是谁耗不起。
简如约转身就走,脚步凌乱而虚浮,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许樊的声音,“对不起这段感情的人,从来不是我!”
“骗我的,是你!”
简如约脚步一顿,幽幽的转身,“许樊,你不要再恶心我了!”
许樊没吭声,而是将甬发的合同丢在了她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知道甬发的合同我为什么签不下来吗?因为他们老板看上了你,要你陪他睡一晚,我没有同意!”
简如约入赘冰窟,寒气自脚底蹿起,她哆嗦着唇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份合同是我睡来的?”
“不止!”许樊低吼,一副简如约给她戴了绿帽子的气急败坏,“你瞒了我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吗?”
“什么事?”她无意识的开口。
“当然是你被人强暴还弄的人尽皆知的事!”顾若涵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趾高气昂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