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锷气极反笑,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真狂啊,难道不怕你回来的消息传到曲家那里?”
“你威胁我?”
“呵呵,你算什么东西!”
陈通锷狂笑道:“从小就是个废物,又被曲兆兵打进监狱,连累得母亲妹妹都过不上好日子……你凭什么敢这么说话?”
“就凭他是我师父!”
没等陈旭说话,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这个声音沉稳中带着威严,一听便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陈通锷急忙转身看去,只见刘一方手里拎着一大包药材急步走了进来。
“您是?”
陈通锷傻傻看着刘一方,感觉似乎在哪见过这个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刘一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只是向着陈旭走去。
“师父,您要的药材,我拿到后立马送来了。”
陈旭满意的点点头,“可以啊,刘一方,这么短时间就能凑齐那么多药材。”
“这没什么,就怕耽搁师父的宝贵时间。”刘一方一脸谄媚的说道:“要是在省城,速度还能快一些……”
“刘一方?!”
突然,陈通锷惊诧的失声大叫起来,“您就是省城的刘神医?”
刘一方立刻变了脸,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谄媚。
陈通锷像是见到了偶像般,直接跪在刘一方的脚下,兴奋的大叫道:“天呐,我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竟然能够亲眼见您一面……”
“您在我们这些学医的眼中就是神啊,正因为看了您的著作,我才能在医术上有所精进……”
陈通锷激动坏了,语无伦次的说道:“刘神医,这里太过简陋,请您赶紧移步,我要在江城最高档的酒楼给您接风洗尘……”
“你又算什么东西!”
刘一方不齿的冷哼一声,把他刚才对陈旭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陈通锷老脸一红,“刘神医,你我素未谋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他妈不但瞎,还聋啊!”
刘一方丝毫没有神医的样子,直接一大脚就把陈通锷踹倒在地。
“陈旭是老子的师父,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通锷震惊无比,双眼傻傻的看看刘一方,再看看陈旭,彻底变成了白痴。
陈旭那小子……
会是刘神医的师父?
我怎么会做这么荒诞的梦!
陈通锷使劲咬了咬舌尖,一阵刺痛过后,他才明白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师父……”
“这……怎么可能!”
“刘神医,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陈通锷震惊无比,直接僵在了那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荒诞的事。
“老子需要给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解释什么!”
刘一方存着给陈旭出气的念头,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一顿乱脚没头没脸的踩向陈通锷,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老子就打你了,就踩你了,要不要问问老子凭什么?”
陈通锷敢在陈旭母子面前撒野,但这时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刘一方不敬,甚至都不敢躲一下,结结实实的跪在原地挨打。
很快,他便鼻青脸肿,像条狗一样狼狈。
“行了。”
陈旭明白刘一方的心思,挥了挥手,“让他走吧,没意思。”
刘一方不甘心的又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喘着气说道:“听见没有,我师父宽怀大量饶了你,不然今天就是你这狗东西的死期……滚吧!”
陈通锷脸色又羞又红,不但不敢说什么,反而担心万一气坏了刘一方,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会来把自己千刀万剐……
“刘神医,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滚,对不起……”
陈通锷今天受到的刺激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挣扎着站起身子,踉跄的就要离开。
“站住。”
陈旭突然开口道。
陈通锷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又要干什么啊……
我这小命虽然不值钱,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吧……
他也只敢心里腹诽几句,万万不敢说出来。
“记住我刚才说的,明天我会去收回诊所。”
陈旭缓缓说道。
陈通锷一言不发,缩着脖子狼狈离开。
“奶奶的,还有这种人,没打死便宜他了。”
刘一方站起身双手接过李梅倒的茶,嘴里还气不过的骂着。
“别装了。”
陈旭不耐烦的说了句,随后又笑道:“不过,我还是很开心。”
“嘿嘿。”
刘一方老脸像是花儿般绽开了,“师父,只要你开心,我这条老命搭上也算值了。”
“省省吧,你这老命啊,也经不起折腾几次了。”
陈旭看了眼刘一方,嘱咐道:“以后戒骄戒躁,修身养气,说不上还能多活几年。”
“谢师父赐教!”
刘一方激动不已,猛地跪在地上直磕头。
李梅站在一旁尴尬不已,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无助的看着陈旭。
她已经知道了刘一方的身份,却不明白儿子做了什么,此刻心中忐忑不安。
“妈,你去把咱们家砂锅找出来,我要给妹妹熬药了。”
陈旭知道老妈不自在,给她解了围。
等李梅离开后,陈旭才对刘一方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