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秦家人,你又何必让我再对你们抱有幻想呢?”
“婚契,等秦爷爷醒了,我自会亲自登门跟他老人家说清楚。”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挂了。”
王乙挂断电话,甚至来不及回味刚才的话。
一辆劳斯莱斯在他面前戛然停住。
“快让开。”
车上下来两个带着墨镜的保镖,满脸横肉,看起来就凶神恶煞。
他们驱赶着王乙。
随即打开车门,抬下一个轮椅,然后又抱下来一个白发老人。
王乙随便看了一眼。
老人满面都是死气,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
“老爷,刘神医家到了。”保镖对老人道。
“去敲门,一定要礼貌点。”
老人气若游丝,说话断断续续的。
“是!”
保镖去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出头,两眼精明,身上带着一抹药香气味。
“谭老爷子?”
年轻男子看到白发老人,顿时大吃一惊。
“刘神医在家吗,我们老爷想请他给号号脉。”保镖语气极为恭敬。
“我父亲去秦家出诊了,刚才打电话说,还有十几分钟就回来,你们先屋里请。”年轻男子请谭老爷子进去。
“那就叨扰了。”谭老爷子含混不清地道。
“无妨。”年轻人笑道。
王乙听到是去了秦家,心神一动,猜测可能是去给秦海治病了。
他向年轻男子打听道:“刘神医有没有跟你说秦家老爷子的病情怎么样了?”
年轻人打量了一下王乙,虽然见他穿着简单,但并没有轻视王乙。
毕竟,琥珀庄园,在江城,是出了名的豪宅区。
不排除王乙低调惯了。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道:“秦老爷子是老毛病犯了,我父亲给他老人家看病也不止一两次,不过这一次却是……”
“怎么了?”王乙着急地问道。
毕竟,刚才秦瑜和尤卉蓉的情绪都不怎么好。
不会是秦爷爷他……
万一真的是那样,王乙会愧疚死。
“小兄弟也屋里坐吧,我们进去说。”
年轻男子边走边说:“要不说秦老爷子命不该绝呢。”
“我父亲去的时候,秦老爷子已经不能说话了。”
“不过秦家居然有一个方子,正好是治疗他的病的。”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话到此时,谭老爷子却是激动了起来。
“刘神医医术高明,堪称杏林圣手,他若是能治好我的病,我甘愿奉上一半家产。”
年轻男子心中着实惊着了。
别看谭老爷子坐在轮椅上,口歪眼斜,口齿不清。
他可是江东著名的大佬级人物。
谭春山!
江东名门,谭家的真正掌舵人。
一个谭家,能抵得上半个江城。
王乙听到秦海的病情得到缓解,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谭老爷子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我辈本分,而且老爷子的病情古怪,若能治好,对我们而言,也是一件不小的成就感。”年轻男子笑道。
谭春山连连点头,对男子大为赞赏。
男子是刘治庸的三子刘景中。
“小友也会看病?反正刘神医也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帮我号号脉?”谭春山一向喜欢考验小辈。
更何况又能给自己看病,更加是一举两得。
“那晚生就斗胆了。”
刘景中拿来脉枕,闭上眼睛默默诊脉。
一分钟后,刘景中吐了一口气,说出病情。
“老爷子的脉象迟缓无力,但暗中有一股劲力在强硬的挑动一根心脉跳动。”
“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老爷子此前寻访过不少医生,而且都开了很多温补心脉的药。”
谭春山连连点头,笑道:“不错,近三年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所以遍寻名医,但都无济于事。”
“后来听说刘神医医术高明,盛名在外,所以特来登门。”
“没想到小友医术如何之高,果然虎父无犬子啊。”
说话的功夫,刘治庸已经回来了。
听到谭春山的赞誉,哈哈笑道:“谭老过奖了,我们学的都只是皮毛,跟真正的大家相比,真的不足挂齿。”
谭春山诧异道:“听老弟的意思,是遇到高人了?”
“是啊,今天之前,我还自恃医术造诣很高,但是此去秦家,我才知道我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刘治庸摇头叹息。
“那你们没切磋一下医术?”
“我也想,但是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闻言,两人皆是长叹一声。
“不说那个,还请老弟给我诊断一下。”谭春山叹息道。
“好,我给谭老看看。”
刘治庸望闻问切,一套都做完了。
意味深长地道:“恕我直言,谭老的病,活不过三十日。”
“谭老的少阴、少阳两条经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虽然经过了多重药物的修补,但依然不能完全康复。”
“而且谭老的足三阳经脉都受到了严重的压迫,似乎是药物所致。”
“谭老身边,是不是有人要加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