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约翰这样的速度光是别下杰克腿上的肉,恐怕就需要到明天早上去了。
而萧云自然不可能在这房间里一直看到第二天天亮。
他伸手掏出了一瓶药丸扔给紫衣,冷酷的交代到,“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他快要死了的话,就喂他一片这种药,把人给我救回来,继续折磨!”
萧云起身离开了房间,冯唐也紧跟在身后。
“龙帅,现在您已经知道了背后真正要陷害你的人是叶良辰,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那叶良辰可是帝都四大家族叶家之主,家族子弟更是横跨政商军三界!”
冯唐说的很委婉,意在提醒萧云,这叶家绝非好惹之辈。
他能有如今的身份,地位来之不易,全是自己凭着刀山血海的军功挣来的。
如果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前程,实在惋惜。
萧云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冯唐一眼,缓缓说道,“之前你还跟我说钱家是晏城双壁之一,他们家族的子弟,让我不要去动,可是我照样杀了钱绍勋!”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留下冯唐一个人站在原地,一时愣住了,久久未回过神来。
之前他只觉得萧云的回归,可能会在晏城卷起一场腥风血雨。
但是现在他又有了新的认知,也许这场腥风血雨不止是席卷在晏城。
甚至可能会席卷整个龙国也未可知。
他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悲鸣感。
是为那些人而感到悲哀,惹谁不好?为什么要偏偏惹上这尊杀神呢?
帝京,尽管是深更半夜。
可是在巍峨古老的禁宫之内,依旧灯火通明。
一间会议室,一张会议桌,汇聚了一群掌握着整个帝国最高权力的人。
他们被称为内阁大臣。
凡是能够坐到这里的人,最年轻的也已经是头发花白的年纪。
然而,内阁的交椅只有二十四把,可是体系之内却有官员上千。
无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获得一张进入内阁的通行证,只能隔洋兴叹,最终抱着毕生遗憾离世。
而这一次之所以在深更半夜紧急召开会议,主要是因为一个人。
——北境主帅萧云。
“几天前,萧云仗着自己军功彪炳,在授将之后竟然擅自闯入内陆城市晏城。”
“放肆!他…他也太目中无人了!”
一位面容威严的老者发出一声怒喝,一掌拍在眼前的会议桌上。
“他这是想做什么?仗着自己立下的那点儿军功,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了?他可知道这样擅自离开北境可是重罪,死罪!”
“还是说他想要谋反?”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这次北境主帅的行为,的确是严重的违反了规矩,按理说应当重惩!”
“不是有监察院的人一直盯着北境吗?难道他们就没有誓死阻挠萧云的这种行为,眼睁睁的看着他铸成如此大错?”
“当时监察院的人倒是誓死阻拦了,可是没用啊,阻拦萧云的人,还被他给狠狠地揍了一顿。”
“放肆!此人当真是目中无人之极!仗着一点军功,居然如此狂妄自大!”
“而且我们这边还得到消息说,北境主帅去到晏城之后,一连杀了许多人,其中甚至包括几个世家子弟…”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他太放肆了,我命令你们现在马上派人去晏城,把他给我抓回帝都来进行审判!”
但这时又有人觉得不妥。
“眼下北境局势微妙,虽然那几个边境小国已经投降,但他们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只要他们背后的大国依旧贼心不死,他们随时有可能会反扑。”
“如今的投降,也不过是暂时示弱而已,若是这时萧云有个好歹的话,届时,北境将无人可用啊!”
此话一出,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虽然他们的确看不惯萧云的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但是眼下除了萧云以外,北境的确无人可用。
那些小国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投降了?
那是因为萧云把他们打服了,打怕了。
若是不投降的话,等待着他们的命运,将会是灭国!
“可是那又如何?我泱泱大国,从来不缺乏可以披甲上阵的将帅之才,他虽有冠军之才,可是却过于桀骜不驯。”
“就像是一把磨得太锋利的宝剑,容易折断,更容易伤到自己人!”
其实说一千道万,这些人哪里是因为萧云违反了规则,擅自跑回晏城而如此动怒,这一切愤怒的表象,不过是在掩饰他们真实的心里。
那就是恐惧。
没错,就是一种对萧云的恐惧。
近三十年以来,北境未平,周边小国在那些西方大国的怂恿之下,屡屡挑衅,搞的当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直到六年前,一个少年的横空出世,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的平定了北境的局势。
北境之主的位置,是曾经那些大佬们穷极一生都无法得到的荣誉和地位。
可是萧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之人,仅仅凭借短短六年时间就坐上了那个位置。
这样的能力,这样的晋升速度,实在是让人恐惧!
萧云就如同一把宝剑锋利无比,足以令敌军闻风丧胆,但是说这把宝剑也有一天会将剑锋指向自己人的话,那么他们宁愿将它永远的尘封起来,这便是内阁这群人的心理。
“眼下周边的那些小国已经投降,虽然还有着很多不安定的因素。但我们可以另外派人过去镇守,至于萧云,他犯下如此大错,理应终身监禁!”
只有把萧云圈禁起来,才是对他们这些人最安全的。
众人争论不休,直到这时,一位一直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皮。
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简直是荒谬!你们以为北境之主的位置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坐的上去的?”
“若非真正有能力的人,即使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很快死于非命,以我看,放眼如今整个龙国,也就只有他萧云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