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帅,您是盖世战神,战部谁人不识,谁又敢冒充?”
白沙依旧半跪着,声音无比坚定。
听到他这铿锵有力的声音,陈阳一阵头大,这些人怎么都叫自己战神啊......
“你快起来。”陈阳依旧不习惯这种排场,赶紧上前扶起他。
这一扶,让白沙受宠若惊。
白沙起身后又是低头恭敬的说道:“阳帅阔别家乡多年,若是在南江省遇到麻烦,请尽管吩咐,全省任何资源都任您调遣!”
“那好,你先把这些排场撤了。”陈阳指着周围的大阵仗说道。
“啊?您不喜欢为您安排的欢迎仪式吗?”白沙立马就惶恐了起来。
“不喜欢,而且以后不准搞这些了,低调些懂吗?”
白沙闻言一阵紧张,看来即使现在贵为战神,阳帅依旧像以前一样讲究务实。
“是!那我把后续的安排也马上取消掉!”
白沙赶紧下令,叫机场的保镖全部撤了,关于战神莅临江城的宣传活动也全部中止。
陈阳这才满意了一些,带着白沙往机场外走去,路上干脆就问起:
“我走这几年,我家里怎么样了?”
“回阳帅,出于保护您家人的考虑,在您外出期间,战部对外隐瞒了一切您与何家的关系,并且没有援助他们,现在何家全员安康。”
“嗯,办的不错,还有不要叫我阳帅了。”
白沙又接着说道:“是,阳...陈哥,还有今天正好是何家老太君八十大寿,同时也是何家小孙女何诗诗的大喜日子,双喜临门,何家现在在天龙酒店大摆宴席。”
“何诗诗...”陈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突然身形猛地定住!
他往贴身衣兜里摸去,取出十二封带血的家书。
每一封家书的署名人,都是何诗诗,他的结发妻子。
“战神您七年未归,何家已经以为您失踪了,现在准备让何诗诗改嫁。”
“她要嫁给谁?”
“江城王家老二,现在五十多岁了...还是个瘸子。”
轰!
陈阳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阴沉,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股滔天杀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这股威压,让旁边久经战阵的白沙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竟是连退三步才堪堪止住身形!
眼前这位浑身散发着怒意的男人,拿着家书的手,微微颤抖。
何诗诗,陈阳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
他自幼在孤儿院长大,小时候最好的伙伴就是同样在孤儿院的何诗诗。
两人从小就青梅竹马,又如兄如妹。
但是后来有一天,一对夫妇来到孤儿院,将诗诗领养做了女儿,又让她姓了何。
本来陈阳以为和她再无交集,谁知道多年以后竟然又在人海相逢。
更令陈阳没想到的是,何诗诗还记得他,并且坚持要以身相许。
当时的陈阳,倒霉至极,落魄到居无定所,混迹街头。
但因为何诗诗的坚持,陈阳还是和她结了婚。
婚后的日子陈阳过的自然窝囊无比,日日夜夜被耻笑,但他又实在无力改变自己的境遇。
男人的无奈,无奈的男人自然会懂。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听孤儿院的院长说,他在帝都有个二叔,于是想去北漂几年,闯荡一番。
可是他现在的记忆,从下火车那里,就完全断了。
他心里很清楚,何诗诗是不可能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瘸子的,其中必定有人作梗。
“白沙,备驾,去何家!”
盛怒之下的陈阳,突然习惯性的开始发号施令。
“遵命!”
......
因为陈阳吩咐过要低调,白沙就只开了一辆兰博基尼,将他送到了天龙酒店门口。
五星级的酒店门口有两张巨幅海报,一边是何老太君一脸慈祥的寿宴照,另一张就是何诗诗和瘸子的结婚照。
照片上面,身高不足一米五,长得只能用歪瓜裂枣来形容的老瘸子笑的特别开心。
而何诗诗的表情比哭丧还难看。
“叔叔您好,请出示一下请柬!”
车子刚一停下,一位瘦弱的小男孩就迎上来,声音里带着怯懦。
这个小孩约莫七岁大小,身上穿着一件改小的旧货西装,袖口都磨的发白。
而且他骨瘦如柴,脸蛋儿脏兮兮的,就像个小乞丐一样。
陈阳有些诧异,为什么五星级的天龙大酒店会让这么一个孩子来当门童。
白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阳帅...这是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