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宋没回靳屿,觉得他在这件事当中获得乐趣远比她多的多。
和任珵进屋之后,陆知宋还在换鞋,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宋宋,你跟我回容城,好吗?”任珵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的恳求。
陆知宋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从任珵的怀中挣脱出来,从身到心都在反感着任珵的靠近。
“我要换鞋。”陆知宋挣脱开来,“而且你前不久才升职,机会难得。要是回了容城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她没有明确拒绝,但每一个字都在透露着她不想跟他回去的想法。
还字字句句都在为他考虑。
说话间,雪糕听到声音从房间里面出来,但是看到陆知宋身边的任珵,犹豫着要不要过来亲近陆知宋。
猫咪是一种不会撒谎的小动物,谁对它好,它一清二楚。
任珵进了客厅之后就离雪糕挺远的,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陆知宋给雪糕喂食,倒水。
她踮起脚去拿柜子上的罐头时,头发往后垂,露出了脖子上微微的泛红。
任珵眉头紧缩,问:“宋宋,你脖子上是什么?”
一小团砂红。
陆知宋快速拿了罐头,又用手挡住,没看任珵,解释道:“雪糕嘬的。”
雪糕忽然喵呜地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对“背锅”这件事的不满。
任珵却已经走到陆知宋身边,想要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到底是不是一只猫能够嘬出来的。
陆知宋闪躲着,口袋里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寻思着是不是靳屿打过来的。
便将罐头塞在任珵手里,“你帮我喂一下雪糕,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陆知宋就去了阳台,还把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移门给关了起来。
她仓皇的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陆知宋从阳台回来,拿上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说:“律所有点事,沈律师喊我过去帮忙。”
任珵挡住陆知宋的去路,联想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质问:“现在晚上十点,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个时候叫你回去干什么,有什么工作不能明天完成?宋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知宋冷笑一声,也是头一次知道,做错事的那个人,原来会时时刻刻担心对方和自己一样也会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陆知宋打开手机,将最近通话调出来给任珵看。
上面清清楚楚地备注着“沈律师”三个字。
任珵有些懊恼,补救道:“宋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以前你深夜出去加班,我从来没质问过你,因为我信任你。”陆知宋沉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没有多信任我。我很失望,你也别送我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陆知宋换上高跟鞋,从家里出去。
……
陆知宋坐上靳屿的车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是任珵的号码。
“任珵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靳屿问陆知宋,他记得任珵的号码是先前在委托书上看到的。
“我给你备注的是沈律师,估计他刚才看到记下来的,”陆知宋将手机给靳屿看,“你挂掉就好了。”
靳屿瞬间明白过来,说:“挂了做什么,那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在靳屿按下接听键的时候,陆知宋觉得被他一句话就叫出来,那真的是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