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这种女人,李睿一向是瞧不上的。
说什么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其实不就是奇货可居的套路么?自己的世界,这种套路早就已经玩的不再玩了。
闻人楚似乎是感觉到李睿的目光有几分异样。
“王爷何故如此看我?”
回过神来的李睿摇头道:“想到一些事情而已,闻人姑娘有事?”
“王爷仁慈,为凉州百姓谋取生路,奴家敬佩万分,若王爷不弃,可否到万香楼小坐?奴家定然备上热菜好酒,悉心伺候!”闻人楚的声音很轻,却句句入耳清脆,宛若是一阵动人的风铃一般,让李睿心旷神怡!
不亏是在烟花之地混的,都是有技术的女人啊!
李睿的心中赞叹道。
把人的心性拿捏的死死的。
“算了,本王困了!”
李睿摇摇头,打了一个哈欠:“回去睡觉了。日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李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闻人楚倒也不显得沮丧,淡然一笑,转身进入万香楼,将门从内部锁上。
万香楼的一处房间内,灯光摇曳。
微弱的灯光下,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和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哎……”
胖子唉声叹气,似是死了全家一般,面如死灰!
“出息!不就是让你干活么?又不是让你去死!你不也是心心念念着想要为凉州百姓做一些事情?眼下就是大好的机会……”
红玉儿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
胖子欲哭无泪:“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这个事情办不成了是罪过,办成了在朝廷那边可能是天大的罪过!”
“你这是害我啊!”
苏常玉哀嚎:“我苦啊!”
“呵……”
红玉儿笑了一声,轻轻地眯着眼睛:“这个凉王倒也着实有趣,居然想到这种方法筹钱,不过,三年之后,他拿什么还呢?”
“多了去了!”
苏常玉那浑浊的眼神中难得的出现了几分睿智:“赋税归藩王,只需要上缴朝廷一部分,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填补许多,而且,这次之后,只要他愿意,王债甚至可以一年一放。可以从利息之中取衡,新债填旧债,只要设计的巧妙,甚至可以做到依靠王债赚钱!”
“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这次他借钱赈灾,能够得到的好处绝对不少。最重要的一点是民心凝聚了起来,你们……”
话音过半,苏常玉看了一眼面前的红玉儿,不再言语。
红玉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是毫不在意。
“哎!”
苏常玉哭丧着脸,生无可恋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到凉州来……”
“嗯?”
就在这个时候,红玉儿轻轻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紧接着笑了起来:“无妨,无妨……”
徐通沉吟半晌,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李睿醒了过来。虽然还是有些困顿,不过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起床之后,来到王府的院子里,对着清晨的阳光,打了一套军体拳。
正在打着,徐通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看到徐通,李睿还是有些惊讶的:“不是让你盯着苏常玉吗?”
“苏常玉去了万香楼……”
徐通轻声道。
“万香楼?又是万香楼?”
李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个万香楼总是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出现。红玉儿是有功夫的,可她究竟是什么人,李睿也有些说不清楚。
“嗯!”
徐通点头答道:“昨日里,他去郡衙之中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去了万香楼。我也跟上去,本来想要探听一下他究竟在做什么,可是却险些被发现!所以就退走了!”
“他去见了红玉儿?”
李睿问道。
“公子知道?”
徐通有些微微的发愣,疑惑道。
不过,紧接着回过神来,眉头皱起:“公子,苏常玉和红玉儿两人,都有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苏常玉去办,恐有不妥!”
“那交给谁去办呢?”
李睿笑了一声:“我们初到凉州,可以用的人本来就不多。这里面可不仅仅是买卖这么简单,银子要换成货物,货物还要在番邦的手中换成牛羊,而且还要成功的运回来,这种人,我可以肯定,在凉州绝对不多!”
徐通愣了片刻,无奈点头。
“他出万香楼了么?”李睿再次询问。
“回公子,自从昨夜入万香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我们的探子一直都盯着呢。”徐通急忙回答。
听闻到这里,李睿顿时笑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式打出,而后收招站立,看着徐通道:“走,今日去万香楼。我请客……”
“……”
徐通有些尴尬的挠头。
两个人出了王府,一路来到万香楼。
万象楼外,倒是显得异常冷清,偶尔有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里面鬼鬼祟祟的走出来。
楼外也没有招揽客人的人。
虽然大门敞开,不过却并不热闹,和李睿印象之中的青楼相去甚远。
“走吧!”
李睿带着徐通,进入到了万香楼里。
“呦,这位爷,看您面生啊,之前没来过吧?”这个时候一个点头哈腰的男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恭维着说道:“您来这里是想听曲儿喝茶?还是巫山云雨?您招呼一声,我这就给您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姿曼妙,不过衣着有些透光的姑娘打着哈欠从楼上经过。
根本都没有正眼看李睿和徐通一眼。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徐通却是脸颊瞬间通红,仿佛是被捏住了尾巴一样。站在李睿的身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哈哈哈!”
看到徐通这般样子,李睿放声大笑。
“给我的这个朋友来两个放得开点的姑娘,我这朋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要伺候好了!”李睿朗声道。
紧接着轻轻的拍了一下徐通的肩膀:“放松,放松。不要紧张,搞得好像从来没见过姑娘一样。”
徐通脸颊通红,脑袋深深地埋在胸前,不好意思道:“穿的这么少的,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