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晓容从脖子上掏出的一个三角红布包着的护身符,当下就明白了过来。一定是这个护身符起了作用,让刘晓容并没有迷惑,而是我一人被迷惑,把依一当成了张疯子。
我又跟刘晓容谈论了片刻,我这才知道,我已经是昏迷了两天的时间了。当我想到了张疯子那浑身是血的画面,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张疯子是因为我而受伤的,这两天的时间,指不定张疯子是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说出我要出院去找张疯子的想法,但是刘晓容却一直阻拦我,想要我在医院在观察观察,但眼下这种事情,我又怎么能安心下来,最后刘晓容犟不过我,只好点头道:“好,但是你要去的话,必须是要带着我。”
我苦笑一声道:“我就只剩一个腿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带着去。”
当下,刘晓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抱到了轮椅上,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直接是打了一辆车就回了村子。我们所在的是县城的医院,等到快要到的时候,已经是到了黑夜。
这本来就是长途车,我们都是有些累了,连着司机都是打起来哈欠,我怕司机疲劳驾驶,就有一嘴没一嘴的聊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都是话痨的这件事情,当真是一点错没有。见我跟他说话,司机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问道:“你们两个看着年纪不大,现在还是处对象呢吧?”
我说大哥你别误会,我俩人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朋友关系。
司机递给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随即说道:“小兄弟我懂,你不用解释,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玩个一夜情啥的,就在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就看见有个小姑娘,跟一个黑小伙就在这地方野战。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真的是伤风败俗啊。”
我看着司机正指着远处的一片草地,借着车发出的昏暗灯光,我赫然看见那司机所指的地方,竟然是站着两道人影。
那司机还是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那片草地的情况,而后座上的刘晓容更是哈气连连的打着瞌睡,也是没有看见外面草地上的两个人,我不禁是有些疑惑,车里有三个人,就我一个人看见外面有人,这显然是有些不正常的。
我以为是不是自己最近神经大条,自己看眼花了,我随即揉了揉双眼再次看去,就看那草地上的人竟然是依一跟着黑脸的男子站在一起。
那黑脸男子是个光头,全身都是呈现出黑色,说是被阳光晒出来的黑色皮肤,还是有些奇怪,就好像这黑色是打娘胎出来就这样的黑色,那男子脸上有一道刀疤,仅仅是眼睛当中竟然是冒起了绿光,正在直勾勾盯着我看。
而依一身穿通红的嫁衣,脸色惨白,也是正直勾勾的盯着我,诡异的发笑。他二人此刻看起来就好像是黑白无常一般。
我浑身颤抖,此刻车已经快速的飞驰而过。但是我从倒车镜当中,依旧是可以看见那两人正在原地,依旧是注视着车子前行。
我害怕极了,脸色巨变,猛然间想到了司机刚刚提起过,他是半个月前看到了这件事情,算起时间来,这不正就是离依一死去的时间没有几天么?
我当下问道:“大哥,你说的那男的是不是全身通黑,脸上有道刀疤,女的是长头发,瓜子脸,手上戴着一串手链?”
司机看着我,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道:“对对对,男的是全身通黑,像是个黑人似的,女的长得漂亮,当时我还奇怪,寻思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我就多看了两眼,男的是向你说的样子,但是女的我没太注意。”
听到这话,我心里凉的半截,全身都是白毛汗,就听那司机又是继续说道:“兄弟你简直是神了,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回答司机的话,而司机的一个劲在墨迹不停,让我更加的烦躁了,我开始怒吼道:“大概什么时间看到的?”
司机听我叫喊声,不由得一愣,而刘晓容也是一脸惊呆的看着我。
可能司机一直是看我和蔼的,见我突然发怒,也是有些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问道:“兄弟,那女的是你妻子啊?”
我又是重复了一遍,那司机这才说在半个月前,正好是过了零点,拉人的时候看见的,当时他还觉得挺晦气的。
一切都是可以了解了,我似乎是抓住了一丝窥探真相的尾巴。一定是这样的,那段时间的依一是经常上山里采草药,大山里古怪多,说不定就是在那个时间,依一招惹到了什么东西,就算是依一在不长眼睛,也是不能喜欢一个全身是黑炭的家伙,而这个家伙就在凌晨的时候,阴气最重的时候,迷了依一的心智,跟他做出了苟且之事,依一这才是怀了鬼胎,但是依一却是不记得这件事情,最后横死在了李老三的坟前,而这件事碰巧跟我是有关系。
现在想想,当真是可怕万分,似乎这一切都是因果造成。现在内个黑炭的家伙还是缠着依一不放,似乎这件事情不是我想象到的那么简单。而且刘晓容说前两天张疯子满身是血,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伤,看样子张疯子也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情。
我的脑海当中在胡思乱想着,心里则是关心着张疯子的安危,一个劲的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司机看我焦急的样子也是不敢怠慢,更是猛踩油门。
司机还以为我被带了绿帽子,开口还安慰我道:“要我说啊,女人如衣服,兄弟你也别着急,她那种女人不值得咱们伤心,你说兄弟你长得用现在话说也是个小鲜肉似的,那女人跟你也是般配,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可那么漂亮的女人你说为啥跟一个煤炭搞破鞋,说实在的还不是因为钱,那种女人不值得咱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