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慢条斯理拿起筷子:“暂时没有。”
程建雄眸色变幻片刻,又盯向程晏池的喉结,半晌一言不发。
那扁月形齿痕,留的太火辣暧昧了。
“是会所的女人?还是……”
程晏池淡然打断程建雄的猜测:“玩玩。”
程建雄严肃的表情立刻缓和几分。
他怕程晏池和哪个女的爱得如胶似漆,到时不好善了。
“玩玩就好,不过你得做好措施。”
一股冷迫气压直逼程建雄。
程建雄哑然,想解释又力不从心。
程晏池低垂的眼眸澎湃不定,冷笑连连:“我不会有私生子。”
餐桌边倏然飘来盛微宁温软的询问:“大哥,厨房做了英式点心,你要不要?”
程晏池侧首,女生贝齿小巧,菱唇饱满娇艳,仿佛诱人采撷的樱桃。
他移目:“谢谢,我吃饱了。”
盛微宁善解人意地笑:“工作辛苦,大哥多吃点。”
程晏池撇唇:“你也很辛苦。”
吃过饭进房间,程晏池停步镜前,领子轻轻扯开,喉结深色的吮痕霍然入目。
注视着印记,程晏池的眸色冷冽如冰。
*
周末,程建雄打算去温泉山庄的疗养院住一段时间。
盛微宁正在喝牛奶,听完程建雄的安排,心里冷然哂笑。
看来肖若萍要回来了。
这对公媳常年王不见王。
肖若萍每年八月会去寺庙为死于空难的亡夫茹素一个月,回家后,心情总是特别恶劣,今年绝对更胜以往。
沉稳的脚步声自楼梯传来,盛微宁抬头,程晏池的脸倒影瞳孔。
她嘴边挑起几不可见的弧度,借着撕面包的动作掩饰眼里异芒。
程建雄循声转眸:“我刚还和阿宁说要去疗养院修养一阵子,家里跟公司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程晏池抽开椅子在盛微宁对面坐下,脸色沉寂,声音更是漠然。
“我对做别人的眼中钉没兴趣,恒远我会遵照承诺替你经营,程家的事与我没多大关系。”
程建雄碰一鼻子灰也不恼,讪笑:“是爷爷考虑不周,你每天应酬和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
话音顿了顿,他殷切地看向盛微宁:“我不在程家,还是你协助若萍。”
盛微宁从善如流:“我会的,爷爷。”
程晏池听若不闻地用餐。
偌大的餐桌仅坐三人,相顾无言,只偶尔听到餐具碰触的清越脆响。
期间盛微宁隐晦地扫眼程晏池,随即撤眸,面色微微绯红,很羞窘的模样。
程晏池若无其事地浏览报纸,全然没把盛微宁的异状放眼里。
见状,程建雄暗暗点头。
盛微宁不懂讨男人欢心也有好处。
虽然生的漂亮,却没多少情趣。
程晏池素来厌烦墨守成规,不可能喜欢她这种循规蹈矩的类型。
昨晚他想多了。
*
程建雄带着管家离去,宅子里只剩盛微宁跟程晏池及佣人。
回院子的时候,盛微宁煞有其事望望天,再意有所指地盯着程晏池:“今天太阳好晒,大哥不热吗?”
程晏池的目光顺着盛微宁的视线望向自己,他喉结下的两颗衣扣扣得规整。
早上醒来,那枚激情吻痕犹存,委实刺眼。
“昨天时运不济,被吸血虫咬了口。”
程晏池温温淡淡地笑,神色半带着轻蔑。
盛微宁藕色的裙摆在风中漾出弧度,若有所思:“吸血虫?好古怪的玩意儿,我要是被咬一口也不晓得会怎么样。”
程晏池看着盛微宁,唇边弥漫的笑渐冷:“大概尸骨无存。”
盛微宁被他突然寒戾的语气震了震,摸摸自己的手臂,眉眼张扬明艳。
“没想到大哥也会说冷笑话,我们学校的女同学还形容你是高岭之月。”
程晏池眯眸,俯视着盛微宁,嗓音淬雪一般:“是不是笑话,你试试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