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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玉 第一卷 始于初见 第14章 剁手多没意思

快下午的时候,她刚把面揉好用面盆盖住,就听到大门被推开,走进来桑元奇夫妇。

今日是桑元奇成婚后的第三日,在大齐的礼法上,成年男子成婚后是要把家里的亲戚挨个儿走访一遍的,然后再去新嫁娘家里回门。

当初葚儿也是提过这个礼教的,但是因着楼钊熠本身不是灵桥镇的人,是以,在当时,她只是归宁了,并没有去楼钊熠的亲戚家里。

这个礼法古来有之,葚儿也说不上为啥要这样,只当是礼教遵守就是了,她洗完手出去迎接,就看到薛秀玉落后一步,跟在桑元奇的身后,冲她勾起唇角,眨了下眼睛,动作颇具媚态。

葚儿又想起那日她对自己的行为举止来,身上止不住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忍着尴尬,她将人让进屋,到了茶水,便问桑元奇感觉怎么样,目不斜视,压根不敢往薛秀玉那个方向看。

“我们,很好……”

桑元奇露出憨憨的表情,居然动作大胆地抱过一旁的薛秀玉,在她白皙的脸上咂了一口,嘴巴离开时,还连着口水,扯出了丝儿。

他一直都是傻愣愣的表情,看着薛秀玉那张媚态艳色的脸蛋,整个人就像是中了蛊般,眼里尽是痴迷,望着她嘿嘿直笑,还以为这样她会高兴,却全然没发觉薛秀玉硬生生承受了这一下后,眸中一闪而逝的恶心和杀意。

而葚儿在看到这一幕时,惊的赶忙站起来背过身子,脸蛋儿都红透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大哥会这样旁若无人,青天白日地胡来,只得捂住脸蛋,整个人都感觉臊得慌,赶紧赶人:“大哥还要去嫂子家里归宁,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快些过去吧,迟了,嫂子的家人该说我们不懂礼数了。”

桑元奇没感觉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很好玩,还想上去给薛秀玉一个熊抱,被薛秀玉皱着眉躲开了。

她红艳艳的嘴唇勾起,纤纤小手抬起来像勾人的妖精一样推了一下桑元奇肩膀,嗓音沙哑,隐含着欲色,跟他慢腾腾说道:“乖,听话,回去再跟你玩,现在不是时候。”

桑元奇被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痴迷愣神地看着她,又听她的声音传来,“你且先出去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三妹说会儿话。”

葚儿一听,便是皱起了眉头,她可打心眼里不愿意单独和这个大嫂独处,她这样的人,她真的是没法子招架,遂转过了身想要拦住桑元奇,却瞧见他已经愣愣地点头,起身出去了。

她望着出去的桑元奇,心里真是无奈地叹气,看来大哥是被薛秀玉吃死了。

一旁的薛秀玉捂着嘴儿咯咯直笑,媚眼天生含春,勾人心神,她起身来到葚儿身旁,凑到她耳朵根儿,呵了口气,瞧见葚儿浑身僵硬地站直了身子,便是愈发地咯咯笑了起来。

“三妹妹,过几天入秋,镇子外那条灵桥河边有座新修起来的木头桥,入秋那天你去那桥上找我啊……”

她那特有的沙哑嗓音传进葚儿的耳朵里,她一个激灵,红着脸转头说:“什么事?”

这会子,薛秀玉却是不笑了,敛了眉目,冷眼盯着她,半响,又忽地掩唇笑起来,“当然是你相公的事情啊,我有话要与你说,是他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

她真是反复无常,一会笑得开怀,一会冷眼示人,葚儿都分不清她到底高兴与否。

但一听她的话,她心里便是疑惑起来,继而更是吃味,就像打翻了醋坛子,闷闷地道:“那是我相公,我不知晓的事情,怎地你就能知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那是因为……我们早就认识啊。”薛秀玉又敛了眉目,冷了脸望着她,看她像看傻子似的,神色似笑非笑,“要不是有你出现,我们就拜堂了……”

她起身朝门外走去,扭着腰肢,莲步轻移,到了门口,回过身媚眼含春地勾她,“三妹妹,一定要来呀。”

薛秀玉当然说的假话,什么拜过堂,都是为了引她过去扯出来的胡话,若是说的简单了,不足以让葚儿放心里去,说重了她的性命不保,说和主上早早认识便已是扰乱葚儿心神,不怕她不来。

——因为我们早就认识啊,要不是你出现,我们就拜堂了。

整整一个下午,葚儿都是心神不宁,做什么活都无精打采,低垂着睫毛,那双水灵灵的眼眸里尽是难过刺痛,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想着薛秀玉说过的这句话,就像一个走进死胡同的乞丐般,叫天天不灵,无人前来搭救一把。

她心里反复想着,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自己不出现,她们就会拜堂,那这么算下来,自己算是中途插进来的一个多余的人?

楼钊熠长得那样好看,总是会不动声色的照顾好她,他的性格她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他来历不简单。

那个薛秀玉就更别说了,长得就像天仙一样的一个人儿,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便是程老爷家的闺女程玲了,可是薛秀玉更是比之程玲好看了不知道多少,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是这样的一个妙龄人儿,凭甚就会看上她们家大哥那个各个方面都配不上的傻蛋?

一个多余的人……

葚儿有些难过地撇撇嘴,红了眼眶。

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楼钊熠早就跟她说过,要相信他,可是她真的无法忽视薛秀玉说过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了心里,拔不掉,还很痛。

她承认,她确实是受影响了,到了那天,她想去看看薛秀玉到底要跟她说什么,到底她今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呢,自己这样,算不算抢了别人?

这种心绪一直到了晚上,她都没有完全消化干净,算着时间,楼钊熠快回来了,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和难过,努力维持一副平常样子出来。

可是她本就简单,这种颇具心计的表面功夫她压根不擅长,是以,被进门的楼钊熠一眼就看出来。

他眼眸沉了下去,本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现在也隐了去,看上去隐隐有些生气,坐在凳子上,平静地望着她,“过来。”

葚儿听话地走过去,蹲下身,将头靠在他膝盖上,闭上了眼睛,就是不说话。

却被楼钊熠一把拉起来,将她身体掰正,强势地面向他,沉声问道:“谁跟你说我什么了?”

葚儿怔怔地望着他,心下有些害怕颤抖,他这种神色,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了,这是发怒了,而且,只这一句话,他便是看穿了她的所有,自己就像一个无所遁形的人偶般,被人一望到底。

红了眼眶,嘟了嘟嘴,她摇头问道:“大嫂说,你们早就认识,还,还……”

她说不下去,那句话想刀子一样戳在心口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而楼钊熠却没心思听,只沉了脸望着她,眸底深处的情绪带着浅淡的受伤,痴缠。

静静看了她一会,他面无表情地敛了眉目,听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低迷情绪,很是轻微地跟她道:“葚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相信我,我以为你记在心里了……”

“不是的,不是的……”葚儿见他这样,着急地赶忙摆手,嘴里乱七八糟的解释:“你听我说,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你,可是,可是别的女人来跟我说你们差点拜堂,我真的听不得这种话,就好像,好像我是中途抢了你一样,这种感觉……我真的没有不相信你,就是,哎呀,只是自己心里那种感觉不好受罢了。”

她慌乱的解释,却发觉越解释越乱,反而解释不通了,着急的涨红了脸,原本打算好的入秋那天要去找薛秀玉的事情,也忘诸脑后,什么事也比不得楼钊熠跟她发火来的重要。

“知道吗,生气对我来说不重要……”楼钊熠淡淡看着她,心下已是了然这件事,想来薛秀玉发觉事情不受控制了吧,所以前来警告,碍于他的身份,想趁他不在,把葚儿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告诫她,却被他察觉。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胡乱猜测了!”葚儿生怕他还生气,赶忙接话,水灵灵的眼眸认真望着他,“真的!”

楼钊熠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跟她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我相信你。”

他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刚一转身,眸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周身气度溢出浓烈杀意,薄唇紧抿,那眸底深处似有嗜血的戾气在深深涌动着。

青州州府的地牢里,四下无光,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猛然间,一声尖利的女声从黑暗里传出,问身边的随从,“流那么多血都没死吗?”

“是,刺杀的人都被杀了,驸马命大。”旁边一个中年婆子低眉顺眼地回答。

她又问:“公主,灵桥镇的县丞办事不利,放走了驸马爷,他自请降职,该如何处置,依照您以往的喜好,先从剁手开始吗?”

“哼……”黑暗中的那人冷笑了声,望着跪在地下奄奄一息的人,漫不经心地道:“剁手多没意思,拉起来,给本宫从头到脚的抽筋,一寸寸地抽,人不许弄死,让他给本宫生生受着!”

“是!”

不大一会,远远地就听见地牢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听着声音就好像要气绝,可过了没一会,又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来,如此反复,一直到了大天亮,声音才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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