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身压下,挺括的胸肌烫得晏语欢手一缩。
带着清浅胡茬的唇咬住了她的,男人动作小心,力道却大得惊人,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其实是我自己想来的,今日我刮了胡子,绝不会弄疼郡主。”
低哑的声音和带着草木香气的声音让晏语欢心跳如雷,感觉那只大手在腰间一路攀升握住她的柔软,她终于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我、我真的不需要人伺候!你出去!”
她扯着自己的腰带瑟瑟发抖!
好看是真好看,剑眉星目身材结实,她前世还挺喜欢这样的猛男帅哥……
但是她消受不起啊!
便宜娘就那么想抱孙子么?
“郡主是厌烦了我?”
她手腕骤然被捏住,厉延一双虎目泛着猩红,像是个委屈的大金毛:“可是郡主要是不让厉延伺候,夫人要罚厉延的。”
“夫人说了,只要厉延小意讨好,郡主肯定喜欢,您就让厉延试试吧。”
晏语欢吓了一跳,下一秒,她嘴唇已经被男人狠狠咬住。
晏语欢的脑子一片空白,感受着那只手慢慢朝着她大腿游移,终于清醒过来,张嘴咬住他的唇。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那个,我、我不是还病着吗?怎么能这么折腾?”
晏语欢头都大了:“要是被问责,你就和我娘说,是我不用的。”
“但是夫人要我过来伺候郡主,总不会害郡主,而且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欢做这种事吗?”
啊?
啊?
啊!
厉延盯着她,似乎有些怀疑:“比如郡主先前病了,还要我搂着你给你暖身子,还得将衣衫全脱光……”
晏语欢眉心惊跳。
“我与你也圆房了?!”
厉延头摇得飞快,自得无比,“郡主和谁都没圆房过,所以厉延还有机会做郡主的第一人。”
晏语欢被呛得哑口无言,心里暗叹厉延轴脾气,说话倒是怪撩人不自知的。
她试探道:“那你就这么听我娘的话?我娘……很厉害吗?”
“当然,晏家富可敌国,都是夫人一手挣来的。”
厉延将她圈在怀里,铁疙瘩一般的手臂放在她后颈上:“而且夫人敢跟陛下和离,常人可不敢!这些年陛下一直想让您认祖归宗,夫人不同意,圣上也只能封您做郡主……”
?!
她还是当今皇帝的女儿!
她娘还带着她踹了圣上!
厉延说着却愁眉不展,不见喜色:“陛下也不见得真爱郡主,夫人拒绝后就为难晏家,晏家好多生意都砸了。”
她是个快破产的富皇二代?
她再次试探:“那我其他男宠也像你一样听话吗?”
厉延挠头。
“不听话的话夫人会生气的,阿年就因为没伺候好郡主被夫人罚跪责打,膝盖都被渣子扎坏了,看着就剩一口气了。”
晏语欢倒吸一口凉气。
“我本来想求夫人放过阿年的,但夫人说我要是伺候不好郡主,就和他一起跪,我只能先来伺候郡主。”
“郡主,一会你要不帮阿年求求情?他一个书生哪受得起这个啊……”
厉延在帮江祁年。
晏语欢迷惑了。
不该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
但现在首要是救江祁年。
“他被罚跪了?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
那个男狐狸精……不是,阿年看起来那么清瘦,跪在渣子上不是废了吗?
造孽啊!
厉延忙答,“在东苑。”
晏语欢拔腿便往外跑,却忽然被拎住脖颈,打横抱了起来。
“我武将出身,腿脚好,郡主跑得太慢了,我抱郡主去。”
他咧着大白牙朝她一笑,拔腿朝着东苑跑去。
晏语欢算是明白了,厉延就是单纯缺根筋。
一路颠簸,她本能搂紧了厉延的脖子。
“到了!”
厉延放下晏语欢。
接着她便看见江祁年晕倒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瓷片上,他只穿着一条亵裤,周身布满鞭痕,膝盖已经血肉模糊。
苍白的脸透露着破碎的美感,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虚弱低沉的声音传来,江祁年呢喃开口:“好疼……”
晏语欢咽了口气,颤抖着催厉延:“你快去叫大夫!”
她俯身将江祁年抱起来,吃力地将他带回房间放在床上。
刚打算抽身起来,手指却被轻轻勾住。
现在她用了原主的身子,这个人的惨状,和她也有关。
想到刚才路上向厉延打听的事情,顿时晏语欢呼吸一窒,有些愧疚。
他是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只是生了一副绝美的皮相,便被原主看中。
原主说可以资助他完成学业,条件却是要纳他入府,江祁年有书生傲骨,自然不肯答应。
结果原主一把火烧了他家,江祁年才不得不从。
圆房时,原主更是荒唐的要找画师画两人的春宫图,江祁年不堪受辱,才推了原主一把,害她昏迷。
而她穿来之后被吓得只顾着推拒,又让他被夫人好一顿磋磨。
看着他额前的冷汗,晏语欢不自觉伸出手去帮他擦。
“没事了啊,大夫一会就过来帮你看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江祁年闭着眼,似乎是无意识用手蹭了蹭她指尖。
晏语欢心尖一跳,触电般收回手落荒而逃,却没注意到江祁年缓缓睁开眼,眸底一片晦暗。
大夫很快赶来,帮江祁年处理了伤口。
厉延自告奋勇说要照顾江祁年,晏语欢求之不得。
转头她让丫鬟带自己去看看母亲。
她得说清楚!
她实在没有开后宫的想法,再这么下去,她迟早要被折磨疯。
但要是直接说不要那些男宠了,恐怕又会惹来母亲怀疑……
“欢儿来了?”
慈爱的声音响起,晏夫人迎上来拉住她的手笑道:“厉延伺候得可还得力?欢儿喜不喜欢?”
晏语欢脸一红,磕磕巴巴开口:“挺好的……娘,我、我是想跟您说江祁年的事情。”
晏夫人微微眯眼,语气平淡,“那小崽子实在不乖觉,为娘便帮你好好管教了一下,免得他再忤逆你。怎么,他在你面前卖乖讨饶了?”
晏语欢赶忙摇头,终究心软。
“不是,娘,他没有忤逆我,今天是我身子不适才不想让他伺候,不关他的事。”
晏夫人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女儿,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心善了,容易被男子哄骗。”
“娘自幼纵着你,就是为了不让你像娘一样受那情伤之苦,你还有三房夫郎,就非要宠着个江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