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正说着话,一个嬷嬷进来禀告,“夫人,不……不好了,三小姐她……她……”
“尉迟柠怎么了?”梁氏蹙眉,她怎么那么多事?
“她好像染上天花了!”那嬷嬷战战兢兢回答。
“什么?怎么会那么巧?”尉迟巧一脸怀疑。
前脚楼月君刚来府上提亲,后脚尉迟柠就染了病?
“不是巧合,三小姐前两日就时常咳嗽,今日突然就病倒了,老爷已经命人把院子封起来,让老奴来请夫人和小姐呢。”
尉迟巧和梁氏对望一眼,“走!我们过去看看。”
来到偏院时,尉迟魏正在院门口徘徊,焦虑万分。
“爹,怎么样了?妹妹可有事?”尉迟巧关心道。
尉迟魏愁眉苦脸,“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了天花呢?这让我如何向征南侯府交代?”
“爹,她真的染上天花了?”
耳听为虚,尉迟巧没有亲眼看到尉迟柠的病,就不信她是真的染了天花!
不过尉迟柠也没有必要如此,她又不知道她们想要害她,何必整这一出?
“有两个大夫看了,都说是,如今第三个还在里面呢。”尉迟魏愁眉苦脸,若真的染了天花,他要如何跟征南侯府的人交代?
“爹,我进去看看。”尉迟巧要进去看看,看尉迟柠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尉迟魏和梁氏齐齐拉着她,“巧儿,你疯了!那可是天花,会死人的!”
尉迟巧却不以为然,蒙上面纱,“这样可以了吧?父亲母亲放心,女儿只是远远看着,不会靠近的。”
她说完,挣脱开他们的手,走了进去。
此刻尉迟柠躺在床上,大夫正焦头烂额为她诊治。
尉迟巧走到屏风前,离床榻有一丈长,她看着尉迟柠脸上长着不少红色的痘,整个人昏迷不醒,她忍不住扬起一个笑容。
尉迟柠啊,尉迟柠,你这辈子估计只有卑贱的命,这征南侯府的少夫人怕是无福消受了。
也好,懒得她们再出手。
尉迟巧心情愉快地走出去,“爹,这事你打算如何?”
尉迟魏也一筹莫展,这前脚刚定了婚期,后脚尉迟柠就病倒,他没办法和征南侯府交代了。
“巧儿觉得为父应当如何?”尉迟魏问尉迟巧,尉迟巧从小就主意多,应该有办法。
尉迟巧想了想,“爹应该派人通知征南侯府,让他们自己做决定,无论他们是要继续娶,还是要退婚,我们尉迟家都会配合。”
“什么?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就这么给毁了?不能退!不能退的。”尉迟魏舍不得楼月君这么一个好女婿。
楼月君若是成了他的女婿,他在朝廷上的威望就更上一层楼,他舍不得啊。
尉迟巧胸有成竹一笑,“不会!楼家不会退亲的,征南侯府向来以义气为重,楼家既然已经下了聘书,妹妹就是半个楼家的人了,他们不会放弃妹妹的。”
最好到时候尉迟柠过府之后,把整个征南侯府都害了,她就不信楼月卿能一次次躲过她的算计!
楼月卿不是有母仪天下的命格吗?她偏偏要让这个命格成为一个笑话。
人定胜天,她尉迟巧才是大禹最尊贵的女子,未来的皇后,只能是她!
任何人都别想跟她争,如今她轻松摆脱楼月君,下一步,她就要筹划着进宫的事宜了。
想到这,尉迟巧露出一个阴鸷的笑。
一旁的尉迟魏同意点头,“为父这就派人告知楼家。”
但愿楼家不要出尔反尔,毁了这门亲事才好。
翌日,尉迟魏便前往征南侯府,和征南侯府的世子楼月君说起这事。
楼月君脸色微沉,“伯父,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若不想我娶二小姐,直说便是,何必捏造谎言来搪塞我?”
见楼月君如此愤怒,尉迟魏忐忑不安。
“贤侄,我怎会欺骗你呢?柠儿她确实染了病,太医虽未证实是天花,但与天花的症状很像,贤侄,伯父也是为了你好,才上门来和你说清楚此事的。”
楼月君沉默不语。
一旁的尉迟魏心中更加不安,“贤侄,要不……婚事就这么算了?这是我们柠儿没有这个福分,怪不得贤侄……”
“不!我既已下聘,就会对二小姐负责到底,不管是不是天花,我楼月君都愿娶她为妻。”楼月君语气坚定。
尉迟魏彻底傻眼,天底下还有那么傻的人?
楼月君是大禹最年轻的将军,应该不傻啊。
“贤侄,你当真要娶柠儿?”尉迟魏再三确定一番,别到时候征南侯府出事,楼月君怪到他头上来。
楼月君一脸坚定:“婚期如约进行!除非,尉迟将军不愿把女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