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啊……
眼看着林薇薇的妖气逐步攀升,一道旁人看不见的黑烟正自她的身上缓缓释放。
李凡一步作三步,来到几个男生的身旁,将他们像扔垃圾一般甩到墙上,随后挡在林薇薇身前。
面对再度散发出妖气的林薇薇,李凡都已经做好了再度出手的准备,可这就在李凡将几个男生扔飞之后,她身上的妖气竟然逐渐消失了。
“她能控制体内的妖气了?!”李凡一边盯着那几个像见鬼一样的男生,一边自心中暗想。
那几个男生也不是傻子,见李凡能轻轻松松将他们几个人甩到墙上,肯定不是一般人,看向他的眼神是又惊又恐。
李凡也没有跟他们废话的意思,淡淡开口:“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们就当没发生过,明白吗?”
能单手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扔飞,李凡肯定是动用了灵气,当下最关键的就是让他们守口如瓶。
不是李凡不想动口,而是他知道口头劝阻他们是不会听的,毕竟他们要是真这么老实,就不会在这儿欺负人了。
他在动手之前就已经释放灵气干扰了摄像头,所以就算这几个男生到处嘴碎也毫无证据。
让他们守口如瓶,只是为了给自己省点儿麻烦。
那几个男生走后,他转过头来看向林薇薇,后者摊到在地上,似乎有些惊魂未定,快要被拉扯下来的衣服堆积在胸口。
“没事了,起来吧。”李凡对她轻声开口,在看到她当下的模样后又撇过了头。
听到李凡的声音,林薇薇猛地抬头,湿润的眼眶里满是诧异。
对于林薇薇这凄惨的样子,李凡也很是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够控制妖气,还会被欺负的这么惨?
难道是知道自己体内的妖气一旦控制不住,那几个男生都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为了不伤害他们,才一直隐忍着?
林薇薇将衣服整理好,又将凌乱的头发捋到后脑勺,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
听到林薇薇出声,李凡知道她已经调整完毕,遂转过身来。
尽管他很想了林薇薇身上的妖气,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遂开口道:
“放学的时候,你来这个地方等我,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对于她身上的妖气,李凡不止是好奇。
他必须要知道对方身上的妖气是怎么一回事,是可控还是不可控,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林微微一楞,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对方答应下来,李凡便进了卫生间,到最后一个蹲坑位关上门。
确认自己已经绝对安全,他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之间,一道令人振奋的音乐自广播响起,李凡被惊了一下,通过开着的窗户小心地向外张望。
他发现,楼底下班级的学生正陆续走出教室,正有目标地前往某个地方……
他这想起来,今天是周一,要进行升旗仪式。
随着楼底下的学生越来越密集,李凡忽然觉得有点儿忐忑……人越多的地方,潜在的危险系数就越高。
为了安全起见,李凡施展出【鬼魅之舞】,在一路屏蔽摄像头的同时,快速朝楼下赶去,跑到离升旗台最近的那栋楼上。
站在最顶层,李凡能清楚地看到底下的学生已经越加密集,尽管这样,他也分辨不出林薇薇和另一个男生究竟在哪儿。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据从林薇薇那儿得到的经验,从有无妖气的释放来判断。
如果察觉到妖气,就意味着其正在遭受欺负。
李凡趴在栏杆上,叹了一口气。
真是费劲……
“这学生怎么一直在抖,班主任过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广播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听到主席台上光头老师的声音,李凡眉毛一挑。
直觉告诉他,自己要有事情做了。
他将风衣还有墨镜以及鸭舌帽戴上,转而调动起周身的灵气,随时做好准备。
尽管下方的学生很是密集,但是在李凡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位置。
因为这个位置,一个学生的身上正有一缕缕黑烟缓缓冒出……
随后,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在这个不断冒出黑烟的学生旁边担忧地说着什么,随后这学生身后的俩人便搀扶着他朝后方走去。
他们脱离了人群,李凡也看清了那个冒着黑烟的身影。
他留着长发,穿着脏兮兮的校服……
“终于找到你了……安明落。”
他低声呢喃一声,随即动用【鬼魅之舞】闪身到楼底下。
他隐秘在不起眼的一处角落里,看着俩人搀扶着安明落进了校医室,他靠着医务室外的墙壁隐藏身形。
令李凡感到奇怪的是,安明落身上正不停地散发出黑烟,但身上却没有妖气……
那两个学生将安明洛放到床上后,就转身离开。
李凡见此再度闪身离去,只在原地留下一道青色残影。
“哎?我刚才好像看到门口有人。”医务室门口,一个学生四处张望。
“你眼花了吧……赶紧回去吧,免得又挨训……”
……
树林。
“他招了吗?”一身白衣的沐言棕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向琴娜研。
“没有。”
“那就继续。”
琴娜研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被绑在树上的一个遍体鳞伤、灰头盖脸的男子。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陈霖掳上车的雷邪门成员。
他的头罩早就被掀开,脸上的憔悴难以掩饰。
眼看着琴娜研向自己靠近,他的眼里浮现出绝望之色,随即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开口交代你们的人员分布,我们就放了你。
要是一直嘴硬不说,就等着死在这里吧。”沐言棕淡淡地开口。
琴娜研走到他的身上,将的手掌放在他的胸膛上。
随着一阵流光闪烁,她的手掌上浮现出一道电流,正逐渐向男子的全身蔓延。
“啊——!”
酥麻的“爽感”再度蔓延他的全身。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折磨,他的身子已经濒临极限,他艰难地开口道:
“我说!我说!”
琴娜研松开了手。
“早这样不就行了,何必受罪?”沐言棕冷哼一声。
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叹了口气,似乎已经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