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绝对抵得上这些东西!”黎氏语气笃定。
秋嬷嬷眉间微蹙,楚迟安兴致缺缺:“咱们今天是来说我过世娘亲留下的东西的,其他事情还是下次再说吧。”
“是和你还有你娘亲有关的!”黎氏道,她不信楚迟安不心动!
“哦,”楚迟安瞅了瞅她:“所以您今日空手套白狼来了?”
黎氏拿捏不准楚迟安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真的不在乎,可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那就是没得谈了。秋嬷嬷,肆意侵吞他人财产,该怎么判呀?”楚迟安问道。
秋嬷嬷一板一眼:“因涉及银子较多,按国律,普通人打五十杖,判二十年牢狱,子女不得为官,不得入学院,不得嫁娶皇室中人。”
黎氏倏然瘫倒在地,楚茵正巧急忙忙走进来,见此气得破口大骂:“楚迟!你别太过分了,你欺负我娘亲,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她也是你的娘亲!”
楚迟安收起笑意:“我娘亲已经死了,怎么,她也要死了吗?”
“你!”楚茵扶起黎氏,双眼发红:“不过是几千银子,谁稀罕你的东西!娘亲,我这就去找大皇子帮忙!”
黎氏和秋嬷嬷同时变了脸色,黎氏更是死死拽住楚茵:“不可!”
秋嬷嬷代表了太后,大皇子若是出手相助,岂不是明目张胆地和太后作对?
楚迟安提醒道:“可不止哦,有些东西有价无市。”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黎氏闭了闭眼:“要我给你跪下来吗?”她声音满含屈辱。
秋嬷嬷低声提醒:“这一跪,您可就没道理了。”
可楚迟安自然不会让她跪,她想了想,故作恍然:“我们可以打欠条啊!”
黎氏豁然瞪大眼:“真的!?”换位思考,如果她站在楚迟安的位置,不把人往死里折腾就不错了,怎么会给宽容的余地?
“当然啊,”楚迟安笑得灿烂:“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得家宅不宁呢?”
黎氏喜极而泣:“那,那我们现在就写?”
“没问题啊,”楚迟安答应得爽快:“只是不知道您想延期多久呢?”
黎氏踌躇许久,报出一个期限,楚迟安点头:“可以,不过比我料想的时间要长。您有什么筹码,能让我给您延期那么久呢?”
筹码?!黎氏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嘴唇翕动,面色惨白,继而惨然一笑:“我知道一个关于你娘亲的秘密。”
“怎么又是这个?”楚迟安皱眉:“大家做交易,得拿出诚意。”
“楚迟!”楚茵再次忍耐不住:“你不要太过分了!都说了是秘密,你还要怎么样?签了字,秘密自然就告诉你了!”
楚迟安冷笑:“楚茵。”
“有人想听的,才是秘密。”
“值不值,我说了才算。”
“我说。”黎氏看了眼秋嬷嬷和楚茵,秋嬷嬷很有眼色地退下了,楚茵瞪了好几眼楚迟安才离开。
“你不是楚雄的亲生女儿,”黎氏一开口就是个炸弹:“阮氏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几乎是一瞬间,楚迟安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怪不得他忍心这样对原身,原来不是亲生的,也不能宣扬出去,不然定然会被议论是接盘或者被戴了绿帽子。
所以原身就硬生生占着嫡女的名头,被这一家人磋磨致死。
至于为什么愿意养着?无非利益二字。
“能写欠条了吗?”黎氏视线落在地面上,低声问道。
“当然不可以,”楚迟安摩挲着下巴:“我觉得这个消息不值。”
黎氏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早该在楚迟安小的时候就掐死她!
见她双眼发红,楚迟安无奈地摊了摊手:“你说这个对我没用呀,不管如何,终究是阮氏将我养大。如今我已有底气,靠着自己实力生存,父母是谁对我有何关系?”
“你、很、好!”黎氏咬牙,一字一句:“楚雄密室里有一幅画,画着一个女人,或许和你身世有关!”
“那幅画原本是阮氏的!”她几乎是嘶吼出声:“够不够!?”
良久沉默后,楚迟安才叹了口气,点头:“好吧,其实还是不够,但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能太苛刻了,来吧,签欠条吧。”
将秋嬷嬷和楚茵叫进来当做见证人,她边写边摇头:“我可真是个体贴大度的人,真是为别人着想啊。”
黎氏只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下一秒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了下去。
“娘亲!”楚茵惊叫一声:“楚迟!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
秋嬷嬷略懂医术,快速走上前来,检查了以后神色瞬间变得复杂。
“嬷嬷,我娘亲怎么样了?”楚茵焦急道。
秋嬷嬷纠结了一秒:“气急攻心。”
楚茵:“?”
楚迟安一脸忧愁:“这欠条还签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