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是一起过来的,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聂朔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他也逃不掉。
“聂朔原本是有手表的,但是我们出去狩猎的时候他为了救我不小心把手表给摔掉了。”凤黎昕连忙开口解释,“等我们进去了就带着他补办好,现在我可以作为他的担保人。”
“哦?这意思是,我们哥几个白白受了惊吓啊。”检察员微微眯起眼睛。
凤黎昕的耳朵动了动,回想起检察员刚刚的话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将鸡提起,递给面前的检察员:“这鸡请哥几个吃一顿,作为惊扰到几位的补偿了。”
“这是公然行贿?”检察员似笑非笑地看着凤黎昕,并不伸手。
“这鸡是在野外杀的,零成本的小玩意,您愿意收下是给我面子,哪里算得上是行贿呢?”凤黎昕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鸡放在了桌面上。
“算你懂事,走吧。”检察员点点头,又叮嘱了一句,“回去尽早把手表给补了,到时候查出来了我可不好交代。”
“一定,一定。”凤黎昕连连点头,说着就上前将聂朔给拽走。
背后似乎是一直有目光在注视着两人。
两人一直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一直到了家中,将门一关,凤黎昕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软绵绵地依靠在沙发上:“随便坐吧,家里有点乱,不过平日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也不会被人打扰。”
原身和他原本的习惯蛮相似的,都是一个人居住的话会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类型,不过乱而不脏,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抱歉。”聂朔站在那里,半响,才缓缓开口。
“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凤黎昕有些奇怪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的鸡。”聂朔顿了顿。
“那不是我的鸡,是你杀的,我只是蹭的,为你花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要是真觉得抱歉的话,那下次给我重新杀一只回来就好了。”凤黎昕摆摆手,毫不在意地开口,“再说了,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和人相比也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他虽然贪吃,但是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会没有id码?”凤黎昕忍不住继续追问,“不会是通缉犯什么的吧?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不是。”聂朔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半晌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哦,就这啊。”凤黎昕嘴角抽动了两下,就刚刚这人停顿的那会他都在考虑要怎么逃命了,没想到只是个穿越者。
“你相信?”聂朔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居然这般简单的就相信了自己。
“当然信啊。”凤黎昕想都不想地开口,既然他自己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们两个。
一个是魂穿,一个是身穿,也算得上是难兄难弟了。
更何况对方还救过自己的性命。
“好。”聂朔点点头,转身要走。
“你又要去做什么?”看到这一幕的凤黎昕立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质问道。
“杀鸡。”聂朔毫不犹豫地开口。
“等等啊,我虽然说让你下次重新杀一只回来,但是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杀一只啊,你还没有能够进出的手表,难不成我还要再去捞你一次吗?我可没有第二只鸡了啊。”凤黎昕顿时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家伙是脑袋缺根筋吗?
“我现在是你的担保人,你要是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我会更麻烦,你就听我的吧,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在家里找点事情做!”凤黎昕起身将聂朔按在了沙发上坐下,随后转身进入房间收拾衣服准备洗漱。
血液和汗液混合在了一起,又在外面被风吹了好几个小时,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哗啦啦”
不一会儿,卫生间便响起了水声。
聂朔坐在位置上,左右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开始起身收拾沙发上的衣物,将其叠放整齐。
等凤黎昕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时候。
就发现面前的房间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干净的房间。
叠放整齐的衣服。
热气腾腾的两菜一汤,甚至还有两碗米饭。
“你干的?”凤黎昕有些意外地看向面前的男人,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这里一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聂朔干的,难不成还能是鬼干的?
“嗯,我只看到这些食材。”聂朔点点头。
“意思是因为只有这些食材所以只能做这些菜?如果还有更多的食材你还能做出更多的菜?”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菜,凤黎昕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土豆放入口中,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赞道,“好吃!简直是太好吃了。”酸酸辣辣的土豆丝分外开胃,配上喷香软糯的米饭,简直是一种享受。
要知道,在外面那么久,他早就饿了。
“嗯,我平日都是一个人生活,多做做就会了。”
“我平日也是一个人生活啊,也不会做饭。”凤黎昕眼睛亮亮地看着聂朔,毫不客气地夸赞道,“原本还以为是人狠话不多的冷酷哥,没想到居然背地里是个贤妻良母型的男妈妈,做菜居然还那么好吃,爱了爱了。”
爱了?
男子,怎么能相爱呢?
聂朔下意识地想要开口,然而在对上凤黎昕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却下意识地别开了连,耳根子迅速泛红。
好像,看起来还有点意外的可爱。
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等等,你哪里来的火做菜?你会用电磁炉?”凤黎昕并没有注意到聂朔的心里状态,饥饿促使他将面前的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突然间想起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追问道。
“我用了火符咒。”话题的转变让聂朔迅速地冷静了下来,泛红的耳根也消失无踪。
“火符咒?”凤黎昕有些奇怪的打量着面前这由黄纸和朱砂合成的符咒,很像是之前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东西。
“嗯,由朱砂,黄纸,黑狗血混合制成……”聂朔正准备给凤黎昕解释一下符咒的制成。
“哈~”
刚听了开头的凤黎昕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打断了聂朔的上课。
“确实是很新奇的东西,不过,我想我需要一个休息了,你这边也可以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敲门叫醒我。”说罢,凤黎昕起身走向房间。
看来不管是什么时代。
这一上课就犯困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准备入睡。
脑袋刚刚沾上枕头,却没有如同想象当中的温柔触感,反而感觉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搁着脑袋。
带着几分疑惑伸出手摸到枕头下面。
却拿出了一本黑色的笔记本,随意地翻开一页,看见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凤黎昕下意识地坐了起来,这是,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