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天环顾四周,一脸疑问:“挺干净的呀!”
“傻子!”安宁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安宁戴着墨镜,她隐隐约约的看到大厦里漂浮着许多零散的白色生魂。
生魂,就是该死还未死之人的灵魂。
安宁的心里有些不安:“这大厦有多少住户?”
林一天的表情有些呆萌,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我怎么知道啊?”
“你知道点什么?!”安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一会儿我做完法事,马上离开这里,让你的朋友也出去躲躲,记得加钱。”
“是有什么问题吗?”林一天好奇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安宁神秘的笑了笑。
生死由天定,她偶尔替一两个人改命并不会影响她自己,但是若是改写太多人的命运,那阎王爷还不得提前将她收了去?
一转眼,23层到了。
开门的是一个瘦弱的年轻女人,名叫小月,她带着一个黑丝框眼镜,表情木讷的跟安宁和林一天问好。
“小月,莎莎怎么样了?”林一天关心的问道。
小月无奈的摇摇头:“还在不停的吃东西,吃不下了就去厕所吐,吐完了继续吃。”
餐厅里,知名歌手卢莎莎正坐在椅子上疯狂的吃东西,她的眼里旁若无人,只有食物。
安宁摘下墨镜,她清楚的看到一只恶鬼占据了她的身躯,那恶鬼肥头大耳的,像一只猪一样。
卢莎莎的眼圈泛着黑,额头上冒着虚汗,脸色惨白,纤细的手掌不停地抓这食物往嘴里塞,与她整个瘦弱的形象完全成了对比。
“安大师,你能行吗?”林一天担忧的问道。
安宁翻了一个白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把吗去掉,还有,你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叫我安大师,你觉得合适吗?我叫安宁,以后直接叫我名字。”
“好好好,安宁。”林一天好脾气的说道。
安宁卸下背包,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张黄符,随后打开红色的朱砂盒,一气呵成的在黄符上画了咒语,看的林一天与小月一愣一愣的。
中指与食指之间夹着符咒,安宁默念着咒语,一阵阴风吹过,安宁手中的符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卢莎莎的额头之上。
“出来。”安宁呵斥道。
恶鬼傻呵呵的笑着,鼻涕口水直流:“不,我还要吃!”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安宁从背包掏出一双红色的筷子,她眼疾眼快的夹中了卢莎莎的中指,只听伴随着咔嚓一声的哀嚎,中指被夹了起来,恶鬼被撞出了卢莎莎的身体。
接着安宁咬破中指,隔空画了一道符咒,将恶鬼镇在了原地。
最后安宁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只枣红色得八卦葫芦,将恶鬼收了进去。
卢莎莎回过了神,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跑厕所里去了。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以后,卢莎莎才算是活了过来。
“莎莎,你怎么样了?”林一天关心的问。
卢莎莎有些虚弱的回答:“好,好多了。”
眼看着卢莎莎没有在吃东西,林一天等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你也太厉害了,这样就解决了!”林一天一脸赞叹。
安宁尴尬的笑了笑:“你要是从小学习,也能这么厉害。”
卢莎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宁,想不到救她的人竟然是个未成年的假小子?!
“谢谢你。”卢莎莎有气无力的说道。
安宁双手插兜,玩世不恭的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必言谢,给钱就成。”
“额,好。”卢莎莎看着我,拿出手机问:“多少钱,我扫给你。”
“林一天给过五十万了,你再扫我五十万就成。”安宁一本正经的说道:“一会儿你加我一个微信,今晚不要在家里睡,若是逃过一劫,明天再给我转五十万。”
“这,这么贵?”卢莎莎的手有些颤抖,但是看了林一天一眼还是咬咬牙给了。
安宁拿出手机收款码,听见熟悉的微信收款播报声后咧嘴笑了,这钱赚的还真是容易啊!
解决好卢莎莎的事情后,安宁被林一天送回了机场,安宁独自一个人回了风水馆。
张启军一瘸一拐的给祖师爷上着香,看到安宁回来后立马严肃起来。
“解决好了?”张启军问。
“解决好了。”安宁得意的说道:“一只普通的饿死鬼而已。”
“你给人改命了?”张启军鹰眸微眯,严肃的说道:“你尚未成年,福报不够,擅自帮别人逆天改命可是要给自己招灾祸的!”
“我,我就是提醒提醒他们。”安宁低头,小声说道。
张启军摇头叹气:“安宁啊安宁,为师给你取名安宁就是希望你能一辈子安安宁宁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师父的话呢!”
安宁倔强的说道:“师父,我天生就是修行的料子,您老让我安安宁宁的过一辈子可能吗?”
“我天生异瞳,能通阴阳,注定不会是一个普通人。”安宁委屈的说道:“我从小跟师父相依为命,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师父,我就只能跟鬼说说话,我都被您藏了快十六年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张启军气急败坏的说道:“难道想像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还是想将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呀?”
“师父,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安宁撇撇嘴,十分不满。
“你呀!”张启军长叹一口气:“唉,我老了,真是管不了你了!你翅膀硬了,想飞走,就飞走吧!”
“师父,我知道错了。”安宁低头认错。
张启军点头,递给安宁三炷香,语重心长的说道:“安宁啊,给祖师爷上香,从今日开始不许踏出阴阳馆一步,直到你满十八周岁为止。”
“什么?”安宁大惊:“为什么呀!”
“没有为什么,你若是不肯,就离开我这风水馆!”张启军态度十分强硬。
安宁无奈低头,张启军养了她十几年了,她怎么能忘恩负义的离开呢!
就这样,安宁只能被禁足。